勇還在這邊幻想,簡桐已經(jīng)感覺到了腦子里昏昏沉沉的想睡覺,也不知是昏迷發(fā)作了,還是自己發(fā)燒了,此刻有些冷,簡桐抱緊了手臂蜷縮起來。
這一番折騰下來,又墜崖又驚嚇的,現(xiàn)在又受了傷,不發(fā)燒才怪咧。她已經(jīng)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感覺一切景物都離她好遠(yuǎn),隨后噗通一聲昏倒了。
勇趕忙上前查看她,發(fā)現(xiàn)她的溫度高的嚇人,勇也沒辦法,他手邊沒有藥,而且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晚了,夜晚莽荒森林里可是很危險的,只能先帶她找一個臨時的地方落腳,等明天天亮了再帶她去找醫(yī)生。
勇背著她,找到了一個處還算干凈的洞穴,這里像是曾經(jīng)有人生活過的痕跡,還有一些落了灰塵的柴火,先在這里將就一晚吧,勇又出去找了些干爽的樹枝,架了一個火堆,然后找了一些稻草給小雌性鋪了一個松軟的床鋪,然后就守在小雌性的旁邊,期間他還去河邊打了水,喂了小雌性一些,只是她一直沒有醒過來,身上還是燙的嚇人。
本來想天一亮勇就帶著小雌性出發(fā),誰知半夜就下起了雨,小雌性的身體還在持續(xù)發(fā)熱,勇也沒有辦法,就這樣守在她旁邊,這種天氣自己也不能冒雨抱她回去,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的過去,小雌性一直都沒有醒過來,但是也沒辦法勇已經(jīng)四天叁夜沒進(jìn)食了,肚子也餓的不行,如果自己再不進(jìn)食就沒有力氣保護(hù)小雌性了,所以他只能先扔下小雌性自己出去狩獵一番,然后獵來的獸皮還能給小雌性做被子。
勇把洞口用葉子掩蓋了起來,還在洞口處叁五米的周圍撒了自己的尿,然后才趴伏身體,變成了一只通身金黃的豹子,這豹子足足有叁米長,隨后飛速的跑了出去。殊不知黑暗的角落里一只碗口粗的毒蚺慢悠悠的滑了出來。
毒蚺一族的凌本來在這里的樹上睡的好好的,幾天前他剛吞了一只百來斤的小水牛,正在這里消食養(yǎng)神,可這花豹子卻好死不死的打擾他的休息,他本來是想一口咬死這不知死活的家伙,沒想到他還抱來一只看起來很可口的小雌性,這小雌性好似生了病,一過來他就聞到了一股草藥的味道,應(yīng)該是受傷了,隨后他隱匿了身形和氣息,盤踞在洞口不遠(yuǎn)處的泥土堆里,哼~我才不是看在小雌性的面子上讓你這花豹子住這里的呢。
這洞穴是凌生活的地方,但是他一般都喜歡盤在樹上觀察著周圍,花豹子似乎也感覺到了這里有人住過,但是那些器具都落了很厚的一層灰,花豹子也沒多調(diào)查這個洞穴周圍,之后下起了雨,更洗刷去了凌的氣味,所以他才沒被發(fā)現(xiàn)。
這花豹子每天都守在小雌性的身邊,讓自己也沒有機(jī)會接觸這個小雌性,凌是一只成年的毒蚺,他雖然已經(jīng)成年,但是還沒到性成熟期,所以身形還長的比較矮,甚至比有些雌性還矮上很多,那些討厭的雌性還曾經(jīng)取笑他是個長不大的矮冬瓜,所以凌自己就遠(yuǎn)離了人群,來到這個人跡罕至的蠻荒森林,這里天然的屏障很好的隔絕了他的氣息,所以他一直在這里游蕩。
這個洞穴就是他目前的家,這里地勢比較高,下雨下雪都不會倒灌到洞里,而且他也不需要生火做飯,只幾天或者幾個月出去狩獵一次就夠很久的伙食了,所以凌的家里也是很久沒收拾了,讓外人看起來這里就像是一個廢棄的洞穴。
凌慢悠悠的滑到了簡桐的身邊,這小雌性這幾天都是這樣懨懨的,也不知道那個花豹子到底會不會照顧人,這會兒又自己跑出去了,可真是個不靠譜的雄性配偶,不像他如果吃了一頭大型生物,基本上幾個月都不用出去,他的耐力可比那些個雄性好太多了,他吐出紅紅的信子在小雌性臉上舔了舔,嗯??這小雌性居然意外的可口呢。
簡桐感覺到臉上有些癢癢的感覺,于是她悠悠的睜開了眼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面前一只粗壯的蛇吐著紅紅的信子,她渾身一激靈,冷汗落了一頭,這幾天她都迷迷糊糊的發(fā)著燒,想著這應(yīng)該不是幻覺吧,她睜開眼睛驚恐的看著面前的蛇,這冰涼的觸感游走在的臉上,這..這..這..這蛇在舔她。
對面的凌仿佛感覺到了小雌性眼睛里的驚恐,于是蛻去了一身冰涼觸感的鱗片,對著小雌性露出了一個自認(rèn)為溫柔的微笑。簡桐簡直嚇壞了,一個碗口粗的蛇竟然沒一會就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美少年,這蛇是妖精吧,救命啊,蛇精變?nèi)肆恕?/p>
少年對著她微笑,笑的她心里沒底,也不知道這蛇精會不會吃了自己,凌伸出手摸了摸小雌性的頭,冰涼的觸感瞬間讓簡桐的頭腦清明了些,算了就算這蛇精此刻吃了她,她也無力反抗了,不知道那個金黃色頭發(fā)的男人會不會也是這種妖精變的。
簡桐沒有心情去理會此刻少年對著她的端詳,她閉上了眼睛,仿佛等待著蛇精落下鋒利的牙齒,蛇精卻自顧自的介紹起來“小雌性,你生病了嗎,我看你一直都躺在這里,你家在哪里,怎么自己來莽荒森林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p>
簡桐雖然閉著眼睛,但是還是捕捉到了少年話語里的關(guān)鍵,他管自己叫雌性,還說什么蠻荒森林,之前那個強(qiáng)壯男子也說了,她糊涂的以為自己是落在了原始森林里,此刻才真正意識到了不對勁,即使是原始森林里也不會有這種動物變成人的妖精吧,還有也不會叫她雌性,所以她是不是誤入了什么奇怪的世界來。
她仔細(xì)端詳著這里的環(huán)境,她清楚的想起來,強(qiáng)壯男子救她時候用的是一種冒著寒光的金屬,而在原來的人類社會只有金銀銅鐵之類的制品,她確定沒有這種冒著寒光的金屬,不過觀察這洞穴里,還在沿用著骨具,石器等用品,這洞穴里雖然有人生活過的痕跡,但也都是石鍋和一些骨制品,而且她發(fā)現(xiàn)強(qiáng)壯男子沒有給她被子之類的東西,只是給她弄了一張略帶腥味的獸皮,而且這個面前這個蛇變成人的少年,并沒有穿衣服,身下的小鳥正靜靜的躺在他的雙腿之間,簡桐躺著的角度,正對著少年下身的晃蕩物,簡桐只能移開眼睛,看向了別處。
簡桐的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這地方透著一種怪異的違和感,按理說人類是不可能從動物變成人的,而且這洞穴里又像是原始社會的樣子,難道說她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到一個不知名的奇怪地方?
簡桐沉默不語,讓少年仿佛感覺到小雌性似乎不太喜歡他,于是情緒也是蔫蔫的,隨后說到“你就那么喜歡那個花豹子嗎,我也不比他差,我在這里生活可是一把能手。”
簡桐還是不理他,在這里生活的一把能手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她可不想和這個變成人的妖精說話,少年換了個姿勢趴在她旁邊,然后扳過她的手,放在手里把玩,少女的手指細(xì)長白嫩,漂亮的指甲圓潤透粉,白皙的皮膚跟他身上的白完全不同,這是一種透著讓人想要品嘗的誘惑,簡桐抽回對方把玩的手,靜靜的躺在干草上,她頭還是有些暈,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雨,像一首詩歌敲打著她的神經(jī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