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童正想吐槽,誰知大款居然不吃骨頭,跑到了他跟前,而且還賤賤地?fù)u了搖尾巴,眼睛在他的臉跟白糖袋子上來回轉(zhuǎn)。
高文亮頓時揪住大款的耳朵,“你給我過來!不許惦記糖,趕緊吃肉!”
大款委屈地哼唧幾聲,蔫蔫地去吃骨頭去了。
林玉童搓了搓手臂,“我說,能不能回去了?”
高文亮想都不想地說:“不能。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要么跟我去展翼飛那兒,要么找個地方繼續(xù)等。汪冰燕不見到你是不會走的,除非展翼飛快回家了?!?/p>
也就是說他至少還得等三四個小時?!
林玉童當(dāng)即決定去找展翼飛。
這是林玉童第一次到展翼飛工作的地方。高文亮把一輛不起眼的奧迪停在停車場,之后頭都不抬地說:“他就在二十六樓,你直接上去就行?!?/p>
林玉童下意識地問:“你不去?”
高文亮撫摸著大款的頭,“這里除了展翼飛的人,沒人見過我。”
林玉童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個人下車,之后他還低頭瞅了瞅自己的行頭——一件普普通通的淺灰色純棉八分袖和一件破了洞的牛仔褲,腳上還光腳趿拉著一雙拖鞋。
但愿不會被保安攔下來!林玉童提著快遞檔袋跟白糖袋子無語地想著,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奧迪車?yán)飵е嫖兜难凵瘛?/p>
結(jié)果到了大廳,果然還是被攔了下來。
保安人員帶著一絲防備地說:“這位先生,非本樓工作人員不得隨意進(jìn)出。”
林玉童說:“我找展翼飛?!?/p>
保安人員為難地看了他一眼,去總臺說了幾句??偱_工作人員上下打量了一番,“請問先生您有預(yù)約嗎?”
林玉童想了想說:“沒有。”
工作人員問:“那您跟我們展副總是……”
林玉童想到展翼飛可能還并沒跟人說過他們登記的事,便說:“朋友?!?/p>
這時工作人員笑說:“既然您是我們展副總的朋友,想必應(yīng)該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請您先預(yù)約一下再來好么?”
林玉童心說你大爺?shù)母呶牧?,居然真的沒通知展翼飛老子要來?!不然展翼飛不可能不通知樓下吧?
保安皺著眉頭,“先生,請您盡快離開,不要妨礙我們辦公?!?/p>
林玉童嘆氣,“哥們兒,太嚴(yán)肅對身體不好?!闭f完看了看總臺的三位美女,最后選了個看起來最面善的,跟對方說:“這位小姐,不幫我找展翼飛也行,那你幫我聯(lián)系一下程釋總可以吧?就說我是林玉童,他知道的?!?/p>
對方看了看另兩個同事,本來有些猶豫,但一看林玉童隨意搭在臺上的手上戴的戒指,她突然說:“那請您稍等片刻?!比缓蟛活櫷聜儾毁澩难凵?,直接將電話撥了過去,“打擾了程助理,這里有位姓林的客人說認(rèn)識咱們副總,說要見他,您能幫我問一下嗎?這位客人說他叫林玉童?!?/p>
程釋看了眼正在忙碌的展翼飛,“請他稍等一下吧,我這就下去接。”
總臺工作人員長出一口氣,掛了電話態(tài)度馬上變得更好了,笑說:“請您稍等,程助理說他這就下來?!?/p>
林玉童笑笑,正想找個陽光照射強(qiáng)的地方暖和一下,不料他剛找著,樓上就下來人了,卻是展翼飛本人。
展翼飛出電梯之后一眼就看到了林玉童,見林玉童穿的單薄,忙走過去,把西裝外套脫下來給林玉童披在了身上,略帶責(zé)備地說:“冷了吧?怎么穿這么少?”
其實林玉童進(jìn)來之后覺得好多了,只不過幾次冷熱交替,弄得他好像真的受了涼。他把東西遞給展翼飛拿著,將衣服緊了緊,跟展翼飛說:“請我喝杯熱茶沒問題吧?”
展翼飛笑說:“我親自給你泡?!闭f完親密地?fù)ё×钟裢?,讓衣服能將人包得更?yán)實一些,然后壓低聲說:“不要反抗,自然點?!?/p>
林玉童當(dāng)即知道這又是要做給某些人看了,于是邊走邊說:“對了,我以后沒準(zhǔn)還會經(jīng)常過來看你,你能不能跟他們說一下到時候直接讓我上去就行?”
展翼飛看都沒看別的地方,他的目光始終在林玉童身上,語氣略帶抱怨,“所以我就說得買一對顯眼的婚戒吧?你非不聽?!闭f罷他用戴著婚戒的手執(zhí)起林玉童戴的婚戒的那一只微抬了抬,告訴總臺人員,“小張,以后林先生過來了讓他直接上我那兒,不然我晚上回家可就要跪搓衣板了。”
林玉童笑笑,看向一眾目瞪口呆的人,沒有再接下去,直到進(jìn)了電梯,他才略略收斂了表情。
展翼飛提了提快遞文件袋,問:“這是什么?”
林玉童說:“哦,是一份合同,我跟一家網(wǎng)絡(luò)簽約了,沒事寫寫東西玩兒。”
展翼飛不太關(guān)注這方面的事情,所以也只是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林玉童覺得這樣就挺正常,因為他并不覺得展翼飛是會看網(wǎng)絡(luò)小說的人,畢竟這人每天要處理的公事就有很多,不太可能有時間去追網(wǎng)文。
林玉童也是后來才知道,他還是太不了解展翼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