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燒烤攤,馬小樂和丁新華走到路口就分開了。馬小樂往住處走,越想越擱不下,怎么著也得教訓(xùn)那小伙子一番,哪怕是偷襲一小下,也多少能給自己點(diǎn)安慰。
折回頭,馬小樂老遠(yuǎn)就看到那伙人還在。路邊的綠化帶是砌成臺的,容易遮擋,馬小樂走近了貓著腰坐下來,能聽到他們的談話,看樣子也快結(jié)束了。
路邊有些粗大的法桐,粗壯低矮,枝葉茂盛,路燈幾乎照不到路面,只有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光亮透過樹葉縫隙灑下來,將路面射得斑駁陸離,挺花眼。蹲在綠化帶旁邊的馬小樂腿有些麻,干脆起身到法桐樹后面。
站到法桐樹后面視野更開闊,馬小樂看到那伙人起身散開,三三兩兩地離去。那個拎啤酒瓶的小伙摟著個女孩子,搖搖晃晃地向旁邊的小區(qū)走去。
這是個老小區(qū),敞開式的橫穿小區(qū)的路,也是條城區(qū)小街巷。
馬小樂跟在兩人后頭,聽到兩人談話,小伙說到女的家門口時(shí)得搞一下。女孩說不能搞了,太晚,而且弄出動靜會驚醒鄰居。小伙說怕球,驚醒了又怎樣,誰要支支聲就開誰的瓢。
“狂比!”馬小樂暗罵起來,放慢了腳步,那小伙的話提醒了他,既然說到開瓢,那得先找個家伙。馬小樂蹲路邊摸騰了下,弄到大半塊磚頭,估計(jì)是小店白天放路邊壓招牌用的。
手提磚頭緊跟幾步,又聽到那女孩說真不行,她和前男友還沒撇清,要是讓他跟蹤到了不好。
“有啥不好的,他敢現(xiàn)身我就開他的瓢!”
繼續(xù)跟著,又拐了兩個彎,在一幢四層高的樓前停下。
“我得上去了?!迸⒄f。
“急個屁!”小伙子的聲音很粗暴,緊接著是抗?fàn)幍募贝俸粑土鑱y的腳步移動聲。
估計(jì)小伙開始強(qiáng)行扒了。
悉悉索索和著哼哼哈哈的嘰歪聲,讓馬小樂的心加速跳躍。“狂比!”馬小樂又暗罵了一句,拎著磚頭摸了過去。
月亮一直都沒出來,遠(yuǎn)處路燈微弱的光亮非常模糊,幾乎不見人,更別說辨明人體部位了。
大體估摸著一番,馬小樂快速躥上去,掄起磚頭拍了下去,估計(jì)小伙的膀子半天抬不起來。
聲音很奇怪,悶響。馬小樂感到手中磚頭傳遞過來的是硬生生的一股回力。
“會不會偏離了方向?”馬小樂撒腿邊跑邊想,應(yīng)該是拍到腦袋上去了。
剛拐了一個彎,身后傳來了女孩的尖叫。馬小樂雖然已有準(zhǔn)備,但還是驚了一下,步子一亂,一個踉蹌,沒想到迎面撞上了一個人,自己都撞得眼冒金星。
馬小樂當(dāng)即叫苦不迭,要是被撞的人和他糾纏起來,那可就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