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邵部長這么說了,那我只好去了?!?
邵佳媛真是高興極了,她想的是,只要她把劉記者請過去,到時事情由縣里來說,至于結(jié)果怎么樣,跟她的關(guān)系就不怎么大了。
酒席就在榆寧大酒店,劉記者下樓就到。邵佳媛所說的縣領(lǐng)導(dǎo)不是別人,正是宋光明,不管怎么說,zf大樓追問起來雖然是周生強的事,但他作為縣長也不無干系,而且現(xiàn)在周生強馬上要退休了,無所謂,而他呢,上任時間不長,弄不巧還有干頭呢,這個時候可不能出事。
“劉大記者你好,感謝對我們榆寧的關(guān)注!”宋光明熱情地和劉記者握手,“其實嘛,你們經(jīng)濟研究報和我們縣還是有一定緣分的?!?
“哦,這個我倒想聽聽?!眲⒂浾吆呛且恍?。
宋光明仰頭一笑,“不著急不著急,先坐下來,喝點酒吃點飯,慢慢說?!?
劉記者當然不著急,多年的工作經(jīng)驗告訴他,該吃的吃該喝的喝,稿件嘛,當然是該怎么寫就怎么寫了。
宋光明心里有打算,邵佳媛向他匯報之后,他想起了匡世彥,不也是經(jīng)濟研究報的嘛,到時可以和劉記者套套近乎,實在不行,再找馬小樂,讓馬小樂和匡世彥聯(lián)系,問題就應(yīng)該得到解決。當然他的這些想法,是沒有聽邵佳媛說劉記者給過她暗示,還以為就是一次普通的采訪。
邵佳媛是不會對宋光明多說什么的,她的目的就是把事情踢給上面,如果多說了,到時麻煩起來,那還是她的不對了。邵佳媛初步估計,這事應(yīng)該和馬小樂有關(guān),就更不能說了,她可不想招惹馬小樂。
酒席開始了,好酒好菜還有好煙,當然,作為小禮品是少不了的,只是酒桌上不會拿出來,散席后才會登場。
不過酒席還沒散,宋光明就感到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簡單。他提到了匡世彥,說是老鄉(xiāng),希望能多溝通溝通,可一口就被堵死了,劉記者說各人干各人的事,不牽扯。
宋光明覺得這事必須得找馬小樂,那準備好的禮品也不用拿出來了,很明顯,劉記者不吃這一套,或者說胃口很大,不在于千兒八百的笑禮品。
酒宴結(jié)束,劉記者回房休息了,下午不用忙活,只管睡覺就行,一切都在掌握中。
在打電話給馬小樂之前,宋光明琢磨了一陣,覺得先可以用糖衣炮彈砸一下,沒準就能砸個正著,問題也就解決了。
執(zhí)行任務(wù)的是邵佳媛,帶著一萬人民幣,敲開了劉記者的房門。
“劉記者,不好意思耽誤你休息了?!鄙奂焰路浅I埔?。
“哦,沒事?!眲⒂浾叩?,“邵部長,感謝你中午的盛情款待?!?
“不不不,那可不是我,是我們宋縣長?!鄙奂焰抡f著,閃了身子,示意要進門。劉記者退后幾步,讓開位置,邵佳媛走了進來,“宋縣長特別關(guān)照了,說劉記者來回一趟不容易,挺辛苦的,讓我買點水果來看看,可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啥,所以干脆麻煩你了,你自己去買就是?!鄙奂焰抡f完,掏出信封放到電視旁邊。
劉記者知道是啥意思,看看信封的厚薄,猜出是一個數(shù),這價比馬小樂的高多了,不過這事不一樣,不是孤立的采訪,而是同事之間的委托,得按另一套規(guī)矩來辦事?!吧鄄块L,這可不行!”劉記者一點都不含糊,拿著信封塞到邵佳媛手里,“這么做可不好,你還是拿回去給宋縣長吧,水果我肯定是不會吃的?!?
“哎呀,別客氣嘛?!鄙奂焰逻€想再努力一下。
“邵部長,你可別這么堅持啊。”劉記者道,“這樣的話,就是對我的不尊重了?!?
邵佳媛聽劉記者這么一說,那還能說啥,尷尬地笑笑,裝起信封走了,直接找宋光明去。
宋光明聽了邵佳媛的匯報,深深地嘆了口氣,“看來還是玩真的啊?!?
“看樣是的?!鄙奂焰碌?,“宋縣長,我是一點轍都沒了?!?
“嗯,看來得打電話給馬小樂,看看他能不能聯(lián)系上那個匡世彥,或許讓他從中調(diào)停一下還是可以的?!彼喂饷髅嫔林?,“這報道要是出去了,市里肯定要怪罪下來!”,精彩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