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開門,磨蹭什么!”賴順貴叫了起來。
“你公驢咋地,這么能叫喚,我在洗澡呢!”張秀花口氣很硬。
賴順貴不支聲了,張秀花披上衣服,進了灶堂屋子,“哐啷”一聲抽下門閂,“今晚怎么留量了,看樣沒喝多么!”
“啥啊,你懂個屁,還沒結(jié)束呢,范寶發(fā)那幾瓶就都不夠喝的,我回來再提兩瓶好酒過去?!辟図樫F滿嘴酒氣,一把抓住了張秀花的膀子,“你他娘得,洗得真香,干一下我再過去!”
張秀花這時哪里還有那個氣力,甩開了賴順貴的手,“沒個正經(jīng),要喝趕緊提著酒走,可別讓那個什么小韓秘書覺著是你怠慢了?!?
賴順貴搓搓手,嘿嘿直笑,“也好,等我喝完會來好好伺候伺候你!”說完,摸黑進了正屋,很快就提著兩瓶酒走了。
馬小樂從磨后頭走了出來,“表嬸,你過得真是好日子,等會村長會來還要伺候你呢!”
“他呀,得了吧?!睆埿慊▏姵鲆还衫錃猓熬退堑滦?,幾分鐘就完工,還伺候呢?!?
馬小樂不愛問那些,一把抓住張秀花的**,說:“表嬸,我還沒盡興呢,再來?!?
張秀花第一次接觸到馬小樂的大玩意,渾身上下內(nèi)外都通透了,還沒緩過勁來,哪還能再繼續(xù),“小樂,你嬸子不行了,但也不讓你憋得難受?!闭f完,張秀花蹲了下來,張開了嘴巴……
當馬小樂心滿意足地離開張秀花家時,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手上拿著張秀花給的兩個煮雞蛋朝村南走著,甭提多愜意了,“娘的,干女人還有雞蛋吃,好事!”
村外很靜,蟲鳴聲在夜風里尤其顯得響亮。偶爾一兩個捉鱔魚的,提一盞雪亮雪亮的手燈,盤梭在田間地頭,不經(jīng)意幾束光打到村頭,立時就傳來幾聲狗叫。
農(nóng)村就是這樣,夏夜不見得都是悶熱難耐,有時也很清爽。馬小樂把雞蛋裝進兜里,張開雙臂,任由涼絲絲的風穿過腋窩,還學著村喇叭里唱了起來:“錦繡河山美如畫,祖國建設(shè)跨駿馬,我當個石油工人多榮耀,頭戴鋁盔走天涯……”
馬小樂越唱聲音越大,也越來越有勁,一時唱得性起,張嘴又來了《十八摸》,“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閑言也唱歌,聽我唱過十八摸。伸手摸姐面邊絲,烏云飛了半天邊……”
“好你個臭小子,夜里不在果園里呆著,跑出來唱《十八摸》,看我不揍爛你屁股!”
馬小樂一聽嚇了個哆嗦,“干爹,這夜里黑乎乎的,你咋跑到村外溜達了?”
“不是你干媽放心不下你,讓我去看看,我一去連個人影都看著,還真以為你出啥事了呢,沒想到你跑出來唱《十八摸》!”馬長根極力作出氣憤的樣子,但馬小樂的所作所為顯然是逗樂了他,最終還是忍不住笑了,“兔崽子,以后再發(fā)現(xiàn)你這樣,非找那鞋匠縫了你嘴巴。你要是有勁頭沒處使,明天跟我到地里刨花生去!”
“行啊干爹,我沒事,明天就下地干活去。”馬小樂根本不把馬長根的話當回事,腦袋里只想著睡了村長的女人,出了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