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波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讓米婷知道,這是個人情。可馬小樂不了解閆波的心思,再說對米婷,他還沒有半點把握能牽得上她?!伴Z隊長,沒問題,明早我一早過來,來得時候我也跟米婷打個招呼,如果她要是不忙,就讓她過來一下。”
“不用太早。”閆波道,“我明個一早還要去局里開個會,估計九點半以后才能回來,你就十點鐘左右來去所里吧。”
“行,閆隊長,那就這么說定了?!瘪R小樂心里一陣輕松,好歹事情有個較好的眉目了,要不還真是麻煩。
離開醫(yī)院回到酒店,已經(jīng)是兩點了。
沈絢麗在房間里焦躁地走來走去,直到馬小樂回來,才稍稍定下來?!榜R小樂,怎么樣?”
“還行,明早我去下派出所,把事情講講,道個歉就行了?!瘪R小樂懶懶地靠著床頭坐下,點了支煙好好放松一下,“畢竟咱倆的確沒干什么?!瘪R小樂不想把拉出米婷這個幌子的事告訴沈絢麗,沒必要費口舌。
“還是要去,那還不如今晚就去了?!鄙蚪k麗說得很放松,緊張之后的釋然,自是極其坦然的。
“你說得輕巧,今晚去和明早去不一樣?!瘪R小樂聽著沈絢麗的話有些來氣,覺得還是得把事情說明一下,要不她不知道事情也不是那么簡單,于是把米婷的事仔細(xì)講了一番?!岸税山憬??”馬小樂看著沈絢麗,眼神里透出無奈的責(zé)怪。
“懂是懂了,不過你即使不找你那同學(xué),咱倆也不會有事?!鄙蚪k麗的聲音并不大,但口氣很堅決。
“姐姐,跟你是沒法說了,現(xiàn)在我覺得你就像是個孩子,啥都不懂?!瘪R小樂急急地吸了口煙屁股,把煙頭掐滅,“好了,你懂不懂我也不管了,反正你明天回廣發(fā)賓館找你姐姐就行了,我的任務(wù)也算是圓滿完成。”說完,馬小樂站起身來往外走,“好了姐姐,我去隔壁睡覺,明早還得去派出所呢?!?
“我陪你一起去吧。”沈絢麗一直站在桌子前沒動,看著馬小樂要拉門出去,轉(zhuǎn)身對著他說了一句。
馬小樂一聽,扭著身子道,“姐姐,你就別添亂子了,我一個人說得清清楚楚,你去了沒準(zhǔn)又要出啥事情?!?
“我看也不一定就你做得才是唯一正確的,如果公事公辦,今晚我們?nèi)ヅ沙鏊?,?yīng)該是也沒啥事情的?!鄙蚪k麗還是堅持著她的觀點。
“沈絢麗,你是不懂還是懂了裝不懂?”馬小樂朝沈絢麗走了兩步,“你說咱們要是到了派出所,那些民警不問青紅皂白,給我們按個私通的帽子,你找誰說去?”馬小樂提高了聲音,“你有嘴也說不清了!”
“私通?”沈絢麗似乎也是理直氣壯,“他們能隨便給我們按上這個帽子嗎?”
“怎么不能?”馬小樂道,“別忘了,到時派出所的話是最后說服力的,我們怎么來找證據(jù)說明證明我們是清白的?”
“當(dāng)然有!”沈絢麗目光堅定,口氣肯定。
“有?”馬小樂想上前捏住沈絢麗的嘴巴好好抖一抖,讓她別那么自妄?!澳阏f有,行,那你拿出來給我看看,先讓我裁定一下,看你的這個證據(jù)能不能讓人信服!”
沈絢麗看著馬小樂,眼睛大大的,一轉(zhuǎn)不轉(zhuǎn),好半響才說道:“不行,我不能給你看?!?
“連我都不給看?”馬小樂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和你是一個戰(zhàn)壕里的患難同志關(guān)系,連我都不能看的證據(jù),你又何以拿出來讓大家信服?”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是不會拿出來的?!鄙蚪k麗很執(zhí)著,不過在馬小樂看來很固執(zhí),有點蠢蠢的固執(zhí)。
“那你就好好留著吧,留一輩子?!瘪R小樂再次轉(zhuǎn)身,“真是搞不懂你這樣的女人!”
沈絢麗聽了馬小樂的話,突然不高興起來,“馬小樂,你的話難聽!”
馬小樂聞言回身看著滿臉怒氣的沈絢麗,真是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個弱智女,說話摸不著頭腦,還莫名其妙地擺出一番受委屈的架勢?!吧蚪k麗姐姐,我不知道我的話難停在哪兒,不過也沒關(guān)系,你啥也別說了,只要你把證據(jù)給我看看,我保準(zhǔn)向你認(rèn)個錯,讓你順順心心地睡個覺?!?
“我……”沈絢麗欲言又止,臉色漲紅。
“別我我我的了,干脆點?!瘪R小樂翻了翻眼,“估計得有三點吧,明早不是沒事能睡一個上午,還得早期忙活呢,別拖拉,有啥說啥。”
“我,我還是個處*女!”沈絢麗面紅耳赤,說得很輕微,“你說他們怎么能隨便給我們按上私通的帽子?”
這話雖然說得輕微,但對馬小樂來說不啻是一個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