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儀式,馬小樂都是稀里糊涂的,他的心思全在觀察汪連生的事上,他發(fā)覺汪連生有些干吧,雖然年齡不小了,但絕對還沒到如此面無血色的程度。房事不節(jié)!馬小樂給汪連生下了定論,他的那本《悅女經(jīng)》里,不僅僅講的是女人,還有男人。這方面,馬小樂對《悅女經(jīng)》簡直是感恩戴德了,里面好多說法他都拿到現(xiàn)實中去應(yīng)驗過,屢試不爽,這點對他的幫助還是很深遠的。
隆重的歡迎儀式結(jié)束后,是隆重的宴會。但馬小樂食之無味,他始終被一個問題困擾著,如何能確保在教育局的這段時間平安無事。馬小樂深知,吉遠華在里面起到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為了把危險降低到最小系數(shù),馬小樂決定從最直接的下手,找吉遠華。沒辦法,這年頭就得套近乎,雖然馬小樂很不喜歡吉遠華,但這個時候需要拉拉關(guān)系,如果吉遠華能接受他的示好,那汪連生是不會對他怎么樣的。
吉遠華新婚蜜月一結(jié)束,馬小樂就慫恿關(guān)飛,讓他以葛榮榮同學(xué)的身份,召集部分同學(xué)宴請她任zf辦公室主任的丈夫吉遠華,為了場面上的熱鬧,關(guān)飛多找了幾個同學(xué),除了寧淑鳳和米婷,還有另外三男兩女,也都是在縣里幾個大局上班的。這其中,馬小樂還有一個特殊的身份,是吉遠華曾經(jīng)的同事恭維一點說也是領(lǐng)導(dǎo)。
吉遠華本來是不愿意赴宴的,但葛榮榮極力相勸,說不管怎么樣,人家請客是給面子,打了人家的面子總不是好事情。吉遠華本身也有虛榮心,作為縣zf辦主任,在葛榮榮那些同學(xué)面前還不是趾高氣揚的么。唯一讓他感到不舒服的就是馬小樂,對他來說,馬小樂就是一根刺,刺在后背上的一根刺,自己是拔不掉的,所以無奈的想法就是希望這根刺越小越小。可萬萬沒想到,馬小樂這根刺不但沒有變小,而且還變大了,竟然從鄉(xiāng)里要到縣農(nóng)林局當(dāng)副局長!
好在前幾天聽他舅舅汪連生說馬小樂已經(jīng)到他的手下了,不過時間不長,只是一個過度。這讓吉遠華一陣狂喜,對汪連生說可不能讓馬小樂那龜孫子好受了,當(dāng)初在沙墩鄉(xiāng)的時候,可被他折騰的夠嗆。汪連生呵呵一笑,說那事不好說,得看機會,不能亂來。他還告訴吉遠華,說想整馬小樂以后有點是機會,到時他去農(nóng)林局后,是凡有啥想法或舉措,你吉遠華作為縣zf辦主任,可以馬上暗示籠絡(luò)部分人搞抨擊唱反調(diào),一次兩次沒什么,等次數(shù)一旦多了,不但馬小樂他自己要餒了,就連上面的領(lǐng)導(dǎo)也會有看法,啥事都搞不順,那就是能力問題,這樣的年輕人,還有前途么?
吉遠華得了舅舅汪年生的開導(dǎo)好受了許多,知道該怎么對付馬小樂了,所以,盡管他覺得和馬小樂在一起很不舒服,但還是會和他一團和氣地坐在一起,甚至還可以拍著肩膀稱兄道弟。不過背地里,那完全會是另外一番說法了。
關(guān)飛牽頭請客那天米婷沒有參加,她剛好調(diào)到市局沒兩天,工作剛開始接手不便請假。本來要是其它酒場,沒有米婷在旁邊馬小樂會特別灑脫,啥葷段子黃笑話一個接一個,直講得滿桌人噴飯??墒墙裉觳恍校屑h華在,馬小樂得瞧著他點顏色,不能折騰過火喧賓奪主,這次的主角可是吉遠華。
吉遠華不愧也混了段時間縣zf,場面上也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尤其對馬小樂,表現(xiàn)得比馬小樂想像的還要好,搞得馬小樂直叨咕:這一切如果不是假象,估計就不會被汪連生穿小鞋了。
但馬小樂并沒有放松警惕,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吉遠華,更不能對他掉以輕心。席間,馬小樂曾幾次用眼神暗示葛榮榮,找個機會出來下。不過葛榮榮并沒有響應(yīng),她不敢?,F(xiàn)在葛榮榮可是要好好裱住吉遠華的,結(jié)婚的時候,汪連生接著酒勁曾說過,吉遠華早晚要調(diào)到市里去里做官,就是不調(diào)到市里,在縣里起碼也得弄個縣長。葛榮榮聽后心里當(dāng)然歡喜不已,如此一來,她起碼也是縣長夫人了。而且自結(jié)婚后,葛榮榮覺得生活一下似乎提了個層次,新婚樓房在縣zf家屬小區(qū),寬敞得很,小區(qū)收拾的也美觀,就連門口值班的物管,個個都跟部隊筆板的官兵一樣。住這樣的小區(qū),那感覺就是不一樣。
還有就是單位里的變化,前幾天因為一份材料被葛榮榮鎖在自己的抽屜里,急著要用。所以雖然還是在新婚假期,葛榮榮也到單位開抽屜拿材料了,一進了單位大門,以前在她面前牛得臉朝天的大小領(lǐng)導(dǎo),見著她也都滿臉堆笑。這種身份地位的提升,尤其讓葛榮榮感到滿足。
因此,葛榮榮對和吉遠華結(jié)婚成家這事,非??粗亍<热豢粗?,就要就努力去維系,所以葛榮榮現(xiàn)在特別注意吉遠華的感受和他的喜好,簡單地說就是投其所好。吉遠華老早就表現(xiàn)出來了,他不喜歡看到葛榮榮和馬小樂之間有啥交流,即使他們是縣委黨校進修班的同學(xué)。精明的葛榮榮早就有所行動,把那張讓吉遠華很有意見的她和馬小樂的合影掘地三尺藏了起來,然后信誓旦旦地吉遠華說,她已經(jīng)把照片給燒毀了。直到結(jié)婚前夕,葛榮榮覺得那照片留著是個隱患,遲早會有麻煩,于是又偷偷掏出來,真的燒掉了。燒照片的時候,葛榮榮不斷地說道:“照片能代表什么,留和不留其實都一樣……”當(dāng)照片變成一片卷縮著的灰燼時,葛榮榮為自己的果斷感到高興,該出手時就出手,一點煩憂不會有。
其實說到煩憂,葛榮榮感到最棘手的就是新婚之夜了。和馬小樂那禁果吃得,嘴都爽麻了,那是鐵的事實,也正因為這,葛榮榮很擔(dān)心吉遠華試出什么破綻。所以結(jié)婚那天,葛榮榮做了點小手腳,找三個棉花球吸滿深色紅墨水,然后用從單位化驗室拿的微型試管裝起來,小心翼翼地揣在身上。當(dāng)天夜里,葛榮榮故意要吉遠華熄了燈。吉遠華不太愿意,他說要好好看看葛榮榮的身子。葛榮榮頓時憋紅了臉,羞赧地說“羞死了!羞死了!”搞得吉遠華跟犯了錯一樣,嘿嘿地笑道,“那就等以后的,不羞的時候再看!”
關(guān)鍵時刻到來時,葛榮榮說不能弄臟了床單得墊兩條棉毛巾,便把吉遠華按在被窩里,然后極為迅速里從枕頭縫里摳出小試管,把三個棉花球夾在兩條棉毛巾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