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說:“等你學(xué)到馭獸法后,可以把他變成一張面具?!?/p>
游小默立刻想起那道能讓籃球變成他的翅膀的馭獸口訣,可惜他只會一條,“馭獸法要去哪里學(xué)?”
凌霄說:“我先給你普及一下通天大陸的板塊知識,通天大陸除了北動,南陸,西境,東洲,還有一個中天,中天是通天大陸唯一沒有界限的地方,那里有三大勢力,分別是丹師公會,馭獸公會和通天殿,其中,通天殿是凌駕于通天大陸所有勢力之上的一個信仰,就算四靈也無法撼動?!?/p>
游小默眨眨眼,“信仰?”
凌霄點頭道:“不錯,不過我要跟你說的是馭獸公會,想學(xué)馭獸法,只有去馭獸公會,那里的馭獸法師通天大陸最齊全的?!?/p>
游小默微微嘆氣,看來短時間內(nèi)是不可能辦到了。
凌霄默默他的腦袋,“等救出風(fēng)遲云后,我們?nèi)ブ刑炜纯?。?/p>
游小默皺眉道:“要救出風(fēng)遲云,會很難吧?”
他們現(xiàn)在對赤血家族一無所知,也不知道風(fēng)遲云被帶到哪里去,要救他就得先知道他被關(guān)在哪里。
凌霄說:“要是由我們?nèi)ゴ蚵?,可能會打草驚蛇,不過想救風(fēng)遲云的可不止我們,等我們與銀戈他們會合之后,再開合計下。”
銀戈有一般的九頭蛇皇血脈,九頭蛇皇又是眾蛇之首,可號令千千萬萬的蛇群,真要打聽赤血家族的消息,確實方便多了。
第392章 沖突
南陸的地域比北動大,局勢也動蕩得比較厲害,其中的赤血家族幾乎可以算是南陸第一大家族,多年來一直屹立不倒,威信非常高。
雖然赤血家族本家的人不常出來走動,但號稱左右臂膀的陰陽谷和玉仙城的名聲卻極為響亮,時常能聽到其他人談?wù)撍麄兊穆曇?,反倒是本家的人比較少有人談起。
不過和蒼盟比起來,赤雪家族的名頭反倒沒有蒼盟響亮。
以蒼盟的實力,整個南陸幾乎遍布著他們的探子,多不勝數(shù),連偏遠(yuǎn)地區(qū)都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
其中便以六月山脈最為熱鬧。
六月山脈是南陸的險地之一,因為這里生產(chǎn)各種級別的靈草,還有妖獸縱橫,吸引了一大批人,于是就發(fā)展了起來。到現(xiàn)在,六月山脈雖然位于偏遠(yuǎn)地區(qū),人流量卻非常多,城市的規(guī)模極為可觀。
傍晚時分,一座籠罩在落日余暉中的巨城像一只蟄伏的遠(yuǎn)古兇獸巨城便是六月城,六月城是六月山脈的主城,城內(nèi)盤踞著多支勢力,總是熱鬧非凡。
街道的一角,是一座像塔一般的旅館,旅館足有七層高,上四層是住宿的地方,下三層則是三個面積不大的小酒館,此時,三個酒館皆是人生鼎沸,鬧哄哄,一派熱鬧。
不過這種熱鬧在一群人走進(jìn)酒館后就安靜了許多。
在六月山脈這樣偏僻的山區(qū),遇到帝鏡或神鏡強(qiáng)者的幾率是很低的,可第一個走進(jìn)來的男人身上卻事實在在的散發(fā)著一股強(qiáng)大的威壓,瘦削的身材給人一種強(qiáng)而有力的壓迫感,眉目略微偏柔,本該是充滿陽剛之氣的臉龐,卻被勾勒出幾筆陰柔。
男人一進(jìn)來,整個酒館的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一些皇鏡級別的強(qiáng)者看的暗暗心驚,因為他們能感覺到男人的實力應(yīng)該是帝鏡,而且星級還比較高。
隨著男人走進(jìn)來,他身后的人也一一走了進(jìn)來。
眾人一看,不由更加震驚,竟然都是一群實力在靈鏡以上的強(qiáng)者,其中皇境修為就有五六個,靈境則有近十個。
這么多強(qiáng)者,放在六月山脈這一代已經(jīng)可以成為一方霸主了。
男人的目光往酒館內(nèi)掃了一圈,被他看到的人皆像被針刺到一樣,頭皮一陣發(fā)麻,強(qiáng)忍著奪門而去的沖動。
這時,掌柜已經(jīng)匆匆忙忙的跑到男人面前,一邊抹汗,一邊恭敬的問道:“這位客官,請問你們是要住宿,還是喝酒?!?/p>
“兩樣都要,給我準(zhǔn)備好了。”男人開口說話,聲音也喝他的面相一樣,不是陽剛男人那種剛毅闊達(dá)的聲音,而是帶著一絲陰柔和尖銳,聽得出來不是好惹的人物。
今天來酒館的人不少,幾乎三層酒館都坐滿了人,不過還是有空位的,只是他們帶來的人有十幾個,空位似乎不夠。
不過不等掌柜說話,一些人就自動讓出位,很快便挪出一大片空地。
男人似乎很滿意,嘴角勾起一抹囂張的笑意,正當(dāng)他要走過去的時候,門口卻傳來一道大笑聲。
“胡殷兄,玉仙城果然把你派來了?!?/p>
待說話之人走近,眾人才看到是一名身穿金色鑲邊的華麗錦袍,頭戴紫色玉冠的男子,看到他的第一印象便是奢侈,渾身金光閃閃。
胡殷眼睛里剛流露出的一絲不悅,在看到說話的人之后霎時消失了,又重新在臉上堆上一絲笑意,轉(zhuǎn)身看向來人,“原來是東青兄,許久不見,別來無恙?!?/p>
“一段時間不見,胡殷兄的修為又精進(jìn)了不少啊。”成東青走過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中快速地閃過一絲精光。
胡殷大聲笑道:“哪里,東青兄才是,上次見你還是十級下品,這次已經(jīng)是中品,不愧是西樂大師最得意的弟子,丹師公會的第一天才?!?/p>
成東青笑呵呵的說道:“胡殷兄謬贊,和我?guī)熥鸨绕饋恚疫€差得遠(yuǎn)?!?/p>
話雖如此,可他的表情卻不是這么說的,臉上的笑容閃爍著一種毫不謙虛的得意,明顯是很喜歡胡殷的恭維。
“難得遇到東青兄,不如我們坐下來喝兩杯?!焙蠛统蓶|青的性格極為相似的,所以很了解他,而且能與丹師公會的人結(jié)交,對他利大于弊。
成東青也有意與他結(jié)交,便遂了他的意。
可是問題來了。
之前其他人讓出來的座位只有四張桌子,一張桌子可坐四人,最多也只能坐十六人,而成東青也帶了不少人過來,兩伙人一聚便超過三十人了,桌子根本不夠。
兩人顯然也發(fā)現(xiàn)這一點。
胡殷笑容微斂,成東青則一臉傲然之色,看向其他人的眼神帶著一絲不屑,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和神情,讓人一看就覺得很不喜。
但是沒辦法,一個是來自玉仙城,另一個是丹師公會,兩個人都是不能惹的,何況他們身邊還帶了不少強(qiáng)者過來,就算不甘也只能乖乖讓座,帶著一股憋屈感,附近的人紛紛自覺撤離。
很快的,四周有清了四張桌子出來。
不過他們一移開,一張只坐著兩個人的桌子就突兀了,夾在八張桌子里,特別顯眼。
不止酒館的人發(fā)現(xiàn)了,胡殷和成東青也看到了,兩人齊齊皺了下眉,若這兩人也讓出桌子,剛好足夠他們一行三十幾人坐,但似乎有人不想給玉仙城和丹師工會面子。
胡殷對身后的人使了下眼色,那人立刻會意,大步走到兩人面前。
胡殷和成東青則大搖大擺的入座。
掌柜自覺惹不起他們,一邊擦汗,一遍吩咐伙計把好酒拿出來,還親自給他們倒酒。
另一邊,胡殷的手下胡廉寧已經(jīng)走到那張桌子前不遠(yuǎn),不客氣的對兩人說道:“你們兩個去邊上坐,這張桌子我們要了?!?/p>
正喝著酒的英俊男子動作一頓,黑亮如寶石的雙瞳筆直的望進(jìn)他的眼睛,霎時令他心底一寒,旋即又懊惱起來,正要發(fā)作,他旁邊的人突然發(fā)了聲音。
青年抬起頭,露出一張二十五歲上下的臉,很平凡,帶著點紅暈,似乎喝醉了,此刻這張臉正茫然的看著他,聽到他的話似乎覺得很詫異,說:“為什么你們要坐我們就必須讓給你?難道你們比我們先來?不對啊,我記得我們在這里坐了快兩刻鐘了啊?!?/p>
胡康寧立刻不悅的沉下臉,粗聲說道:“叫你讓就讓,廢話那么多不要命了嗎?!”
說完還重重的往桌子揮了一下,掌風(fēng)轟在桌面上,‘砰’地一聲,桌上的茶具和酒壺都碎掉了。
“痛痛痛……”青年直起身,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揉了揉太陽穴,對英俊男子抱怨道:“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久了,都是你,一直叫我喝……”
英俊男子放下酒杯,語帶歉意的說道:“是我的錯,我?guī)湍闳嗳?。?/p>
青年立刻靠在他身上。
英俊男子當(dāng)真幫他揉太陽穴,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
胡康寧看到目瞪口呆,周圍那邊準(zhǔn)備看好戲的人也都呆了,有的酒杯掉到地上桌上也沒反應(yīng)過來,有的更直接,一口酒水就噴到對面的人臉上,難得被噴到的人沒有怪對方……
兩個男人互相依靠著肩膀,這么親密的待在一起。
一些人看得雞皮疙瘩都掉了,他們難以想像這幅畫面,總有種被雷劈到的感覺。
胡康寧終于反應(yīng)過來,見兩人竟然無視他的存在,鼻子差點氣歪了,胡殷他們還在旁邊看著,這個時候正是他展現(xiàn)自己能力的時候,打定主意,他立刻朝兩人冷哼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們要找死,我就成全你們?!?/p>
語罷,胡康寧一個閃現(xiàn)便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抬手運(yùn)足了力量,一掌便朝兩人頭頂劈了下去。
他是一名皇境強(qiáng)者,勢力在六月山脈已經(jīng)算得上一方人物,一般人要招惹肯定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真要被他一掌打中,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可是那是實力在他之下的人。
眾人以為兩人會被打中的時候,轟的一聲,一股強(qiáng)悍無匹的氣勢猶如平地拔起的山脈,瞬間爆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