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剛下過雨,天黑路滑,馬車輪子軋到凸起的石頭上,忽然一個顛簸,雪嶠屁股重新坐了下去,臀縫清晰地感覺到了肉莖的形狀。
雪嶠耳根猛的紅了。
元曜將他從身上拖了下去,背過身不看他,“今天我不動你,別勾引我?!?/p>
雪嶠跪在馬車的軟墊上,仰起頭盯著元曜的背影瞧,“你嫌我了?他們沒碰我,就只是撕了我的衣服,你不是看到了嗎?!?/p>
“別多想,我是不想你留下陰影。”
“為何會有陰影?!?/p>
元曜回頭,“你不怕?”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p>
“我和他們有什么不同?”元曜盯著雪嶠的眼睛,想從中找到些情愫,哪怕是懵懂的,哪怕只有一點點。
雪嶠仔細思考了一下,“他們長得丑?!?/p>
“就只有這些?”
雪嶠手托著下巴,絞盡腦汁的想,但一無所獲,他就是覺得元曜跟那些人不一樣,哪怕元曜強迫他,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為什么?
雪嶠不確定的說:“可能是我不喜歡人多?!?/p>
元曜差點被氣出一口老血,他拉起一旁的桌布蓋到雪嶠臉上,“想好再告訴我?!?/p>
“你想聽什么,我說就是了,生什么氣啊?!毖念^上扯下桌布,不開心的撇著嘴,這元曜怎么喜怒無常啊,雞巴還硬著就不認人了,上完床還得了?
元曜的府邸并不奢靡,比起同等官職的大臣,能算得上十分儉素了,偌大的府邸,院子里攏共不到十個下人。
雪嶠穿過正廳走到元曜的臥房,有些忐忑不安,“你府里的人和東廠那些人,他們都看到我的臉了,會不會將此事說出去?”
元曜倒了杯茶水,遞到雪嶠手邊,“都是自己人,放心。更何況陛下月余不上朝,你以為現(xiàn)在還有什么消息能不經(jīng)我允許傳進陛下耳朵里?”
“你想干什么,挾天子以令諸侯?”
“多余的天子,不要也罷?!?/p>
雪嶠用自己不算聰明的小腦瓜推測了一下,蹙眉道:“當街殺難民是你的主意?”
“京城的難民里混入了高林人,刻意鼓動人心,你去那條街之前,剛有難民持刀殺死巡邏的禁軍。”元曜手指摩挲著茶盞,“不過殺難民不是我的主意,也不是皇帝的,只是那蠢皇帝高位坐久了,不懂現(xiàn)在的禁軍是什么尿性,隨隨便便就給他們下令殺高林人。那些禁軍哪分得清誰是高林人,隨便殺幾個難民回去應(yīng)付了事,這種事他們常干?!?/p>
京中形勢復(fù)雜,有些事不是一句兩句能解釋清楚的,但元曜還是盡力給雪嶠解釋了一下,他不想讓雪嶠誤會,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
雪嶠并不關(guān)心京中形勢,他只是想知道這事跟元曜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現(xiàn)在知道沒有關(guān)聯(lián),他松了口氣,走到床邊坐下,“不早了,睡覺吧。”
“你跟我睡一起?”
“那不然我跟你的侍衛(wèi)一起去外面打地鋪?”
元曜無語凝噎,片刻后,他站起來,“我去洗漱?!?/p>
“帶我一起?!?/p>
“我洗澡?!?/p>
“一起?!?/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