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笔Y文旭回答的毫不猶豫。
張景文突然沖上去狠狠給了他一拳,牙緊緊咬起來,最近幾年已經(jīng)很少有事能逼他發(fā)這么大火了:“你愛他?你愛個屁!你愛他你出去鬼混!你愛他看不出他的身體和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差!你愛他你就能對他動手逞欲強暴!”
蔣文旭無法反駁,但被張景文突然的動手和指責惹惱,失控的時候智商為零:“我們家的事你懂什么?!我就是玩玩,又不是不要他了!”
“蔣文旭!你真他媽無恥!”張景文不動了,語氣平緩下來,又冷又嘲諷:“你出去玩玩的時候他可能正在骨髓穿刺疼的起身都起不了。你懷疑他和醫(yī)生不明不白的時候他可能才做完化療勉強回家。那天你對他動手之后裝的一派悔恨深情,你有沒有多想想他為什么不愿意脫上衣?因為治療白血病會扎的整個胳膊都是青紫的痕跡!他不想你知道...”
蔣文旭已察覺到事情開始朝不可控的地步狂奔而去,一陣寒意從頭頂瞬間凍到腳底。他愣在那兒,先前強撐的色厲內(nèi)荏都沒了,闖禍的小孩一樣手足無措:“…你…你說什么呢?”
景文冷笑,眼角卻有一點晶瑩的痕跡:“這次賀知書不要你了?!睕]有拿藥,走的頭也不回。
“他到底怎么了!”蔣文旭猛的喝了一聲,可他的聲線卻是恐懼到極點的顫抖。
“血癌…不知道已經(jīng)多久?!?/p>
“你別跟我鬧了,我最近可沒惹你吧。行了行了,就算知書不在隨禮也是我們兩個人的份兒?!笔Y文旭語氣軟下來,故作輕松的笑:“我知道錯了,我很對不起他,我會改,你不要拿這些嚇唬我?!?/p>
蔣文旭就像一個溺水掙扎的人,眼巴巴的盯著景文手里那根救命的稻草,仿佛只要張景文能承認這一切都是假的,他就能有一線生機。
“你看到過他流鼻血嗎?看到過他懨懨的什么都吃不下嗎?看過他成日低燒精神倦怠嗎?如果你都見到過,卻都忽視了,那你還非要自欺欺人的逼我給你個否定的答案,有意思嗎?”
簡直,字字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