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的時候已經(jīng)天黑了,賀知書腦袋還不太清楚,暈暈乎乎的坐直了。
旁邊的男人還在開車,看不大清臉上的氣色神情,回頭看到后座二狗摟著小貓睡得正熟。
“坐累了吧?等下個休息站我?guī)阆氯ド⑸⒉?。”艾子瑜出聲,伸手點了首很舒緩的鋼琴曲。
“你比我更累,開了那么久的車…等會吃點東西休息休息。只當去玩的,不用著急趕路程啊?!?/p>
艾子瑜笑了:“關心我?”
“這兒也沒坐別人。”賀知書本來很正常的話讓艾子瑜簡簡單單三個字就搞得一派曖昧,于是竟也別扭上了:“你快好好開車吧。”
蔣文旭單子簽的很順利,可心里一直記掛著賀知書。他這一整天其實都在心神恍惚,心里隱隱約約作痛,甚至好多時候都在想,去他媽的還簽什么,我只想回家看一眼賀知書。
所以他晚上回家回的很早,買了不少菜,他甚至特別抽了空讓宋助理預約了珠寶店,等明天趁著過節(jié)帶賀知書一起去定制款新戒指,以后兩個人好好過,再也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推開門的一剎那蔣文旭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屋里黑漆漆的,靜的讓人頭皮發(fā)麻。他打開燈才發(fā)現(xiàn)賀知書不在家。
甚至,連貓都沒有了。
如果僅僅只是沒看到賀知書蔣文旭是不會這么慌的,他可以等下去,就算賀知書是出去和朋友泡吧胡鬧他也可以用從未有過的溫和態(tài)度等下去,一如賀知書獨自等過自己的無數(shù)夜晚??韶垱]了。
蔣文旭知道賀知書有多寶貝那四只貓,斷然不會輕易送人或者丟棄。
他只想了想可能就全身發(fā)冷。又想了賀知書最近奇怪的態(tài)度。猛地打了個冷顫。
賀知書走了。
沒有預兆,沒有鋪墊,甚至在無數(shù)次的爭吵中賀知書都沒爭兇斗狠說過離開,甚至在明知自己有了別人之后都沒以離開做為要脅。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平時溫柔的甚至毫無底線的一個人,平時平和的甚至毫無怨言的一個人。說沒有就沒有了。
蔣文旭的動作終于在某一時刻重新回歸他的掌控,他瘋了一樣的沖進臥室,然后是客房,然后是書房,然后是家里的所有地方。
一切大面上的東西都沒少,可蔣文旭仍知道,銀行卡沒了,賀知書曾經(jīng)最喜歡的一件大衣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