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書這輩子也不過就任性兩回,第一次任性失了父母丟了家,第二次任性放棄了自己。
“我愛你?!卑予ぐ杨^埋進(jìn)賀知書頸項間。
賀知書能感覺到有溫?zé)岬囊后w灼燒著脖頸的皮膚,連著自己的心都疼起來。
“如果有下輩子,我當(dāng)個女孩兒,一定只等你?!辟R知書開始哄人了。
艾子瑜不抬頭,小動物一樣吭哧著喘氣,弱弱道:“你是個男人我也要。”
賀知書嘆氣:“兩個男人在一起,太苦了?!?/p>
艾子瑜把賀知書摟進(jìn)懷里躺在床上:“下輩子我給你當(dāng)媳婦,給你做家務(wù)養(yǎng)孩子?!彼]上燈,任眼淚橫流,內(nèi)心清楚失去已成必然。
賀知書任艾子瑜擁了一夜。
第二天艾子瑜起的早,他看著賀知書消瘦的側(cè)臉,心頭滯澀,匆匆狼狽而逃,生平第一次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艾子瑜坐在客廳走神,自己都不知道思緒飄在哪里,在想能帶賀知書待哪兒玩,想怎么讓他…在最后的日子快快樂樂。艾子瑜捂著頭仰躺在沙發(fā)上,心疼如絞。
突然門口有響動,急躁又不耐的動作,艾子瑜起身去看,正好看到艾子謙打開門進(jìn)來。
艾子謙穿一身黑色的商業(yè)版黑西服,頭發(fā)一絲不茍的被發(fā)膠往后梳,高挺鼻梁上細(xì)金絲邊框的平光眼鏡折射出冷冷的光。這男人薄唇抿出個很冷淡的弧度,竟然是平常氣急了的表情。
“哥?你怎么來了?也不打個電話我去接你?!卑予愡^去,冷不丁卻被狠狠甩了個耳光。
“你他媽長能耐了?”艾子謙還不覺得解氣。他疼弟弟的時候是真寶貝,生氣起來也和艾子瑜他爸一樣,下的去手。
艾子瑜懵了,別說反抗,躲都沒有:“哥,我怎么了?”
“你前幾天帶走那人是誰?”艾子謙冷冷道。
艾子瑜不知道怎么了,他哥明明是知道他干了什么,也一直是縱然包庇的:“我喜歡的人啊?!?/p>
“我是不是該夸夸你?你眼光真好!生生把蔣文旭心頭肉都鉤走了!找不到你,那男人瘋狗一樣咬著我不放,你知道我這兩天損失了多少錢嗎?!”
艾子瑜終于也有了火氣:“你他媽當(dāng)初和我說蔣文旭到處找情人玩,我看他是碰瓷訛上你了!”
艾子謙性格比艾子瑜更強(qiáng)勢,聲音猛地拔了個度:“我說什么你信什么?我才和他合作多久?我上哪知道他家里藏個人寶貝的像個眼珠子?!你個敗家玩意兒,我就是把你慣的!”
艾子瑜皺眉:“你小點聲,他睡眠不好,會被吵醒。”
艾子謙被火上澆油:“你玩就玩了,我不就是罩著你的?可就不能找個背景簡單的玩?實在不行你也得找個干凈的吧?跟了別人十多年,輪到你了都被玩爛了!”
艾子瑜眼睛一瞬間暴戾的血紅起來,毫無預(yù)兆的撲上去給了他哥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