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他知道了嗎?”艾子瑜收斂了情緒,有意無意的提了些試探的問句。
不知是不是錯覺,艾子瑜覺得賀知書臉色蒼白了些,眉宇間壓上了厚重的疲憊,然后他開口,無波無瀾的語氣:“不想告訴他?!?/p>
艾子瑜就沒多問,他還是有幾分臉色的。他知道賀知書肯定有說不出的苦衷,這兩人的關系也沒想像中的密不可分。
艾子瑜半點要插足的負罪感都沒有,他很少想要什么人,喜歡了不試試去追他都對不起自己。況且只要鋤頭揮的好,哪有墻角挖不倒。愛人憔悴到這種地步,連體檢都沒陪著做過一次,不是眼睛瞎就是根本不在乎。
“不想吃就少吃點吧,明天我接你來拿藥?!卑予げ幌胱屬R知書為難,洗了手去把賀知書的衣服抱來了:“我下班了,順路送你回家?!?/p>
賀知書還記得上次艾子瑜送他回家弄出了多少麻煩,心里多少不那么坦然??伤虐l(fā)現(xiàn)和艾子瑜根本說不通,最后實在沒辦法,被摁在副駕駛的時候才抱怨般的調笑:“女孩子都想嫁醫(yī)生,我就沒看出醫(yī)生那點好了,都像你這樣霸道的嗎?”
“我知道這樣招男孩子喜歡。”
賀知書猛地一驚,條件反射般的去看艾子瑜,卻發(fā)現(xiàn)那人根本不在意在說什么,眉眼里也是幾分平時難見的玩世不恭。
“你說你逗我做什么?”賀知書笑了。
艾子瑜也笑,什么都沒說。
直到賀知書下車的時候艾子瑜才再開口,降了車窗喚了聲:“知書?!?/p>
賀知書腳步一頓,回頭:“醫(yī)生?”
艾子瑜下車從脖子上摘了圍巾,強行在賀知書露出的一截頸子上纏了個嚴實:“快回家,明天我下午兩點來接你?!?/p>
直到那輛跑車走了很遠賀知書才緩過神。脖頸上的圍巾還有另一個人的余溫,賀知書不知道這個醫(yī)生想做什么,他不認為自己還有再招一個同性喜歡的資本。況且醫(yī)生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