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車速放慢。
“對不起?!弊詈筮€是艾子瑜先打破靜默:“但我覺得喜歡一個人沒錯。我錯在不該沒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親近你?!?/p>
賀知書轉(zhuǎn)著右手無名指的銀指環(huán),摩挲了一遍又一遍: “是我錯了,你給的溫柔和照顧都受下了,卻根本無從回報你給的幫助。無論你抱著什么心思在我身邊,對我好卻是真的?!?/p>
“我對你好根本不都是抱這種念頭的?!卑予びX得心意被侮辱了。
賀知書倒是看的明白,他笑:“不只是?!?/p>
車仍是停在門口,賀知書下車敲敲駕駛位的車窗。車窗降下來,賀知書很虛弱的笑了笑:“你看,要不是我這幅樣子太倒人胃口,一具軀殼而已,讓你舒服舒服也沒什么?!?/p>
艾子瑜的臉色一瞬間白下來,連著嘴都沒了顏色:“我竟然從來不知道,你也能殘忍到這種地步?!边@小刀子一刀刀往心頭上片,倒是連殺人都不見血。
賀知書一身單衣在風里,眉眼里竟還能透出幾分艷麗了整個冬天的風流瑰麗,他揮手轉(zhuǎn)身,很快消失在艾子瑜的視線里。
不一定是誰先愛上誰就輸了,比如蔣文旭。
但你要愛上了一個注定不會愛你的人肯定就輸了,比如艾子瑜。
賀知書開門進屋,他的手被凍的都有些發(fā)僵了。一邊呵著氣一邊換鞋,看到那雙蔣文旭早上穿走的意大利雕花十六孔的皮鞋才發(fā)現(xiàn),家里有人。
蔣文旭很忙,早走晚歸,白天他顧不上賀知書。兩個人誰都不耽誤誰,那男人忙事業(yè),賀知書自己去醫(yī)院,正正好好。賀知書看了一眼表,才下午五點多,他真的沒料到蔣文旭回來的這么早。
開門的聲音蔣文旭聽見了。賀知書才往屋走了幾步書房的門就打開了,那男人手里還拿著一份純英文的財務報表,鼻梁上架著一副低度的金絲細邊框眼鏡。蔣文旭的聲音是溫和的:“和我說說你去做什么了?!?/p>
賀知書莫名狠狠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