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神的想,他真是長了出息,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當(dāng)笑話想的事情成了真。他對那個男人摔盤扔碗,惡狠狠的讓他滾出家去。
賀知書呵呵的笑。笑完了就起身,他還得自己收拾起這一地的狼藉。
其實這滿屋子的碎片和他自己也差不多,最唬人的也不過落地的那一聲脆響,然后就沒有了意義,掃掃干凈,明天桌子上同樣位置還會有新花瓶。
賀知書用手撿著瓷片,劃傷也不疼,其實當(dāng)人麻木了之后什么傷都沒多少傷害了。他出神想,依蔣文旭的性子,又要多久不歸家。放著自己自生自滅也有可能吧。
蔣文旭這種強勢的性子,要是有情人敢這么對他他估計什么整治人的惡毒法子都能想出來。但如果是賀知書就真得好好想想,其實放在以前賀知書這么鬧也好辦,左不過把人拐床上半罰半逗的狠狠欺負一頓,最后再好好哄哄,外面的人不過逢場作戲,你乖,我以后多陪陪你。可這次蔣文旭是真沒這個臉了。
又或者說,賀知書這些日子真把蔣文旭嚇怕了。
這天晚上賀知書自己過的,他也是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人其實更好,更方便。
蔣文旭就沒那么舒服了,他自己在酒吧喝了個爛醉,酒吧老板跟他沒兩年交情,打電話竟然打到了沈醉那里。
于是一大早蔣文旭頭疼眼花醒過來的時侯就看著沈醉赤身裸體趴他懷里睡得正香,似乎是理所當(dāng)然合該這樣。
蔣文旭很厭煩的推開了懷里的人,除了賀知書他從來沒擁過哪個人睡一夜。沈醉幾乎是瞬間就醒了。
蔣文旭是個非常注重效率的人,于是很順便的就分了個手。
“你去分公司當(dāng)個經(jīng)理吧,別在我身邊兒了。房子和車留給你,有空去找宋助理開支票,他心里有數(shù),不會少你的?!闭Z氣平淡到毫無波瀾,多余的情緒半點都不浪費。
沈醉支起身子,身上的曖昧紅痕似乎還證明著昨晚的柔情蜜意和恩愛正濃。他幾乎要哭出來:“我怎么了?我怎么不好你說啊,我一件件改!”
蔣文旭冷著臉穿好衣服,他昨晚才被人從家里趕出來就和情兒滾了一宿床單,心里很煩躁,還有一種很微妙的對自己的厭棄感。
“你說話?。∥夷膬鹤龅牟缓冒。∥疫€不夠聽話嗎?我十天半個月見不著你一面也沒抱怨過,你不喜歡動物我從小養(yǎng)了十年的狗也扔了,我又不是為錢留在你身邊的,我…”
“行了?!笔Y文旭皺眉,他沒有一點耐心消耗在情兒身上:“沒別的事我就走了?!?/p>
“你不要我了總該有原因吧?”沈醉蒼白著臉咬緊牙。
蔣文旭扣好手表正準備走,聽到這話步子才稍微停了停,冷笑道:“甩個情兒還要原因,你真以為和我談戀愛呢?”
床上漂亮的男孩子突然就哭出來了,哽咽著喊了一句:“你騙我!明明有原因的!你昨天晚上抱著我喊了一夜賀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