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如撲面而來的潮水,將人淹沒。
親吻是唯一的氧氣。
等終于被放開時,林與鶴低低喘了一會兒,還主動靠近過去,貼了貼那與主人的冰冷溫度并不相符的薄唇。
貼了一下。
又一下。
“不要再受傷了?!彼÷曊f,“哥哥?!?/p>
男人抵著他的額頭,認(rèn)真答他。
“嗯?!?/p>
林與鶴眨了眨眼楮。
卷翹的眼睫幾乎蹭到了對方。
“我傷你太久,不想再看你疼了。”
陸難的眸光暗了暗,低頭輕.咬了他一下。
“你哪有傷我?”
林與鶴卻并不改口,還在繼續(xù)。
“我早該明白的,哥哥?!?/p>
極近的距離里,他注視著男人純黑色的眼眸,一字一句,異常認(rèn)真。
“我喜歡你,特別喜歡你?!?/p>
“只有你?!?/p>
最后一個字音,直接被人吞了下去。
他們又在親吻,只有切實的肢體接觸才能暫時消減彼此心中翻涌的情緒。
接觸滿足了的片刻消退之后,那些情緒卻又變得更加洶涌。
唇齒交纏時,聲音也變得含糊。
林與鶴卻還是聽清了陸難的低語——
“我應(yīng)該早點受傷的。”
林與鶴又好氣又好笑。
他想糾正,卻被腰側(cè)一下捏得發(fā)不出聲音來,只能驚喘著聽對方說——
“沒有受傷。”
“你不是在傷害我?!?/p>
每說一句都要親很多下。
抵死纏.綿。
“是我一直空缺的地方,被你填滿了?!?/p>
交纏的呼吸聲中,細瘦的手腕被握住,輕輕按在心口正上方。
掌心下是蓬勃圓滿的心跳。
和一只溫柔棲息于此的鶴。
“謝謝你選擇我?!?/p>
被吻的人說不出話,只能在心里回答。
不客氣。
也謝謝哥哥。
一路親得太久,林與鶴不僅唇.瓣有些澀痛,腦子也有一點暈。
不過他并沒有忘記該記得的事。
怕把人唇親破流.血才停了動作的陸難正心猿意馬摩挲著男孩腕骨上淺紅痕跡,忽然聽見林與鶴問。
“哥哥,你為什么要打三少?”
陸難動作一頓。
“我好像沒和你說過他‘招惹我’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與鶴偏頭看著他,慢吞吞地說。
“所以三少說得沒錯。”
“你真的一直看著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