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感情相關(guān)的問題,林與鶴總是很難想明白,這也是他不管如何刻苦地學(xué)習(xí)心理學(xué)都很難越過的障礙。
他今天看了一整天的書,卻總是忍不住地去想,如果有如果,會是什么模樣。
他輕聲道︰“我之前說,愛情是個雙人任務(wù)。然后我就想……”
“如果真的是任務(wù)的話,換個人可能會做得更好吧?!?/p>
陸難圈著人的手臂收緊了。
他緩慢地重復(fù)了一遍︰“換個人?”
林與鶴解釋︰“我不是在說協(xié)議的事,我只是想,在這個位置上,我做得真的不好,這樣對哥哥不公平。”
耿芝今天問他有沒有離婚的時候,他是真的認(rèn)真考慮了這件事。
“換個人至少……唔!”
林與鶴沒有說完,陸難就變卦了。
他原本想讓林與鶴休息一晚,現(xiàn)在卻改了主意。林與鶴的腰很細,又窄又韌,陸難用單手就能握住他的胯骨,掐著他往自己懷里按。
林與鶴總是很難在親吻中顧全自己,何況現(xiàn)在他毫無防備,腿上還有傷。男人只是在他還腫著的傷痕上用指節(jié)不經(jīng)意地蹭過一下,就能讓他軟了腰,更難抵擋對氣息的擄掠。
混著清淡酒氣的氣息愈發(fā)讓人無從抗拒,宛如上癮的毒藥一般勾人心魂。林與鶴逃不開,直到他近乎窒息地開始虛弱推拒,陸難才終于放他得以呼吸。
但林與鶴才剛喘過一口氣,唇就被重新堵住了,舌尖被人含過去,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嗚……!”
林與鶴吃痛,眼楮瞬間就濕了。
他大抵能猜到對方動作里的懲罰含義,卻還是努力想把話說完︰“哥哥……我在認(rèn)真地說這件事!”
陸難的動作終于停了下來。
黑暗里,林與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憑聲音判斷,對方的神情該會有多么冷。
陸難很少用這種語氣和林與鶴說話︰“你想認(rèn)真討論是嗎?好,那我告訴你,不可能換人。”
“我們沒有婚前財產(chǎn)公證,三天前又更換了新的戶籍信息,離婚的話,我的資金、股權(quán)、保險、不動產(chǎn)……所有的財產(chǎn),都要有一半歸你?!?/p>
林與鶴愣了一下。
如果他足夠冷靜的話,他就該能聽出陸難說出“離婚”兩個字時語氣的森然冷意,但林與鶴心緒不寧,就只問出了一句。
“可我們不是簽過婚前財產(chǎn)協(xié)議嗎?”
“那是訂婚前簽的。”陸難冷冷地說,“結(jié)婚前重新簽了協(xié)議,把公證廢除了?!?/p>
訂婚前簽的所有協(xié)議都是吳家請的律師和陸難的律師共同在場簽署的,合同均是經(jīng)過多次協(xié)商修訂,談得相當(dāng)仔細。但后來吳家出事,吳欣和林父離開了燕城,再簽文件時,就只剩下了林與鶴和陸難兩個人。
林與鶴學(xué)的是醫(yī),他才只有二十一歲,就算學(xué)的是法律,他也不可能比得過三十一歲擁有一個上市巨擘集團的陸難。
林與鶴也從來沒聽過這種事,只見過貪圖錢財?shù)哪贻p人嫁入豪門被騙得背鍋負債鋃鐺入獄,哪有有錢人做慈善似的主動分資產(chǎn)?
他搖頭︰“我不想要你的錢……”
陸難卻掐著他的下巴,很兇地吻了上來。
不過舉止如何溫柔,男人骨子里的強勢依舊氣勢迫人。
林與鶴被親著,有一點疼,他卻只覺得難過。
事實上,陸難這種在婚前協(xié)議上動手腳的手段并不光彩,大多數(shù)人得知實情后只會覺得害怕,覺得枕邊人心思太深,從最開始就設(shè)計著引人入圈套。
林與鶴卻并不這么想。
他還想著自己犯的那些錯。
他的聲音被吻得斷斷續(xù)續(xù),言語破碎,只剩下歉意還鮮明。
“可是這樣……真的不公平?!?/p>
“我不知道,怎么回應(yīng)你……哥哥,我怕……”
“我怕我不夠愛你?!?/p>
陸難終于放開了他的唇,放他呼吸空氣。
周遭一時安靜下來,只剩下兩人交纏在一起的沉悶呼吸。
陸難的右手墊在林與鶴腦后,此刻緩緩地滑下去,覆在了那白.皙微涼的后頸上。
那里是林與鶴的敏.感.部.位,只消手指稍稍用一點力氣捏住,就能讓他繃緊身體、一動都無法再動。
林與鶴就像一只被釘在砧板上的獵物,被迫敞開了肚腹。
男人低下頭來,在他被迫仰起的修長脖頸間落下一吻,正吻在那脆弱的喉結(jié)上。
在那一念便能扼住生死的地方,落下的吻卻很輕。
陸難終于恢復(fù)了平時的語氣,聲線微啞。
“寧寧,你不是不夠愛我?!?/p>
他總能一針見血。
“你是不愛你自己,才會這么說?!?,,大家記得收藏網(wǎng)址或牢記網(wǎng)址,網(wǎng)址m..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