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檀跌坐在他腿上,分明懷著近五個月的身孕,可她還是輕飄飄的。
她被猝不及防地咬住脖子,痛得直捶打他的肩頭,疑心他報復自己,檀檀解釋道:“我不是有意要罵你的?!?/p>
他大概是真不正常,哪有人自認禽獸的?
她思索間,乳房落入人家掌中,圓膩的乳珠在他手繭的摩挲下自覺地挺立起來,她回過神:“這里是郊野?!?/p>
以前他們也在山野里做過,那時檀檀一心想殺他,雖然覺得恥辱,但恥辱了一次也就含糊忘掉了。
那時的她,迷迷糊糊地做著她的亡國公主,還不是一個完整的檀檀。
娘親只教過她做一個合格的公主,她自己在一塊臭石頭上撞得無數(shù)次頭破血流,這才堪堪懂了什么是情和欲。
如果可以,檀檀永遠不想明白賀時渡對自己而言,究竟和平昌、時復他們有什么不同。
“郊野又如何?我想要你,你不想要我么?”他抵住檀檀的額頭,聲音又低又曖昧,他的氣息若即若離地觸摸著檀檀的感官。
檀檀雙眼微紅,垂著眼皮不敢看他的眼睛。
“可...畢竟是郊野呀,只有動物才在郊野...”
她說不出口“交媾”二字,這二字太過赤裸而隱私,就好像她和他的關系。
“我與你,與飛禽走獸共處天地間,又與它們有何區(qū)別?”
檀檀說不出道理來,只能紅著臉辯駁:“那,那沒有區(qū)別,你為什么不睡在荒郊野外,而要睡在房子里?”
“你怎知我不曾睡在荒郊野外?”
“那是你行軍之時,情況所迫?!?/p>
“及之天地玄黃,人生不過須臾,為何要在凡塵俗禮前退讓?”
檀檀似懂非懂,未等她明白他在說些什么時,他的手已經(jīng)隔著小褲在自己穴間探入。
檀檀情動地一顫,她脖子上一層金色的絨毛因他手指的動作豎起,在陽光下,她的皮膚幾近成了透明的顏色。
“乖,不會有人知道的?!?/p>
他手下挑弄著隱匿著的小核,青山綠水為證,別有一番恣意。
情事之間,檀檀向來信任他,且這個時候她動靜大了也不好。雖然四下無人,她卻覺得有滿是盯著她的眼睛,被這樣多雙“眼睛”盯著,她不禁下腹發(fā)緊,泄出一股泉流,密液浸濕了小褲,她羞愧地將腦袋埋在他胸口。
“松一些,手指都拔不出來了?!彼г谔刺吹亩股希嗉饩磉^她那里細小的汗珠。
她仿若一株含羞泣露的花,即便是山林間的獸也不忍將她摧殘。
“那你...快一點。”她的聲音幾不可聞,如同嬌羞的嚶嚀。她只露出光潔的肩,臉上卻已情潮滿滿。
依他的性子恨不得在此將她扒光,可燕宮里出來的小姑娘,一言一行都得合儒禮的尺度,她雖是個長歪的公主,骨子里的廉恥卻丟不了。
他此刻對她愛不釋手,若能得到她,犧牲部分的暢快倒也無妨。他抽開檀檀的小褲再將她雙腿分開至于自己腿上,知這小姑娘害羞,他故意對她耳語,營造出偷偷摸摸的氛圍。
“夾緊了我的腰?!?/p>
為自己的子嗣著想,他不敢讓檀檀動太厲害,而且自己也不是沒有見識過她的體力,便是平常的時候她也動不了幾下,更何況懷孕的時候?
他一手抬起檀檀的臀,另一手扶著自己的性器對準花戶,但她不會自己放松,他不過離開一會兒,那處又閉住了。
“自己分開,讓我進去?!?/p>
“不不...不會。”
她的臉紅的似要滴血,怕被他看見自己這幅面熱的模樣,不得不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緊緊抱著他,好躲開他的視線。
他以往教她騎馬下棋都不愿,此事上卻愿意費勁心神,他拿下來檀檀一只手臂,叫她扶助自己的器物,空出手在花蒂上揉弄兩下,再去分開那軟嫩的花瓣。
“放進去?!?/p>
檀檀發(fā)覺自己的手好似被粘在了他的那物上面,怎么都松不開。身下被他揉出了寂寞感,她意識混亂,竟就聽了他的話,被他指使著放了進去。
那東西一寸一寸地往她身體里面擠,她吞得很困難,也正因如此,任何細微的動靜都無限放大。
“喜歡嗎?”他惡意地挺弄,那物頂端研磨著她最敏感之處,激得檀檀一聲呻吟。
她點了點頭,“你輕輕的,不要傷到小阿囡哦。”
他歪頭輕笑,氣息噴在她脖子上燒起一片紅暈,“檀檀真是個好阿娘?!?/p>
檀檀被他抬起臀,又輕放下,內壁摩擦著他的感官清晰無比,她咬上他的肩膀將呻吟聲悶了回去,不妨他一記重頂,她險些失魂,不由得將他抱得更緊。
指使控制著她去動,他自然得不到全情投入的暢快,她迷亂的吞音是天然的媚藥,迷得他下腹狂潮亂涌,只是怕抽插太激烈傷著她,索性整根拔出,翻身將她放平在地,舉起一雙纖直的小腿分舉在腰身兩側,跪立著將自己送了進去。
他克制地抽送數(shù)下,背上汗水浸濕了里衣,已是情不自禁的模樣。他抬起檀檀的腿彎,勒令道:“夾好了?!?/p>
她不知道他到底要自己夾個什么東西,只得渾身能用勁的地方都用力道,就連藏在羅襪里的腳趾也用力蜷縮了起來。
伴隨一聲滿足的喘氣,他釋放了出來,檀檀已覺得自己像是死過一回,渾身都是汗。
他抽身而出,將她隨身的帕子在泉水中浸濕擰干,拭去她私密處的粘膩。
一場性事結束,二人只是下裳被壓皺出折痕,檀檀未嘗過這樣衣冠楚楚的歡好,面上始終浮著紅霞,賀時渡愛憐地吮過她的嘴唇,卻又不正經(jīng)道:“現(xiàn)在檀檀同我一樣,都是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