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這樣的出身才就,女人于他,只是用來錦上添花的。他喜歡檀檀,與喜歡你是一樣的,你不必與檀檀爭,只要送子的湯藥接著喝,等腹中有了消息,才算守的云開了,是不是?”
蘭娘更是欲哭無淚,她倒也想給世子生兒育女,卻也得生得出來。送子的湯藥從沒少喝,就是不見消息。世子今年二十有三,仍不見子嗣的動(dòng)靜,蘭娘心里不禁有了一個(gè)大膽的念頭:“公主,是不是...是不是世子身子有問題?”
平昌公主險(xiǎn)些被茶水嗆住,“這話你也敢說!”
蘭娘連忙俯身跪地求公主的饒恕,公主不是不饒人的性子,見她失了神色,便讓她回去歇著。阿瑾看著蘭娘的背影便排斥道:“這樣奴性之人,怎也配做大司馬的妾室?”
“她淪為奴籍以前,與你一樣也是良家的女兒。既然女兒家不能像男人那般博功名,她能丟掉自己的尊嚴(yán),使勁拼命地抓住一個(gè)男人,有了今天的身份,也不該被人唾棄?!?/p>
平昌公主心里浮出一抹悲涼來,上至公主,下至貧民之女,在這世人看來,只有以色侍人的出路,何其可悲,又何其無助。
...
檀檀被舟車勞頓拉扯到子清山,睡了足足一整日才緩過來,芳年見她這樣嗜睡,便問起賀時(shí)渡來:“燕國小公主是不是染上什么病了?尋常人哪能這么嗜睡呢?!?/p>
賀時(shí)渡卻早從時(shí)復(fù)那里聽說過她嗜睡的毛病,不以為意,“小孩子長身體,都能睡?!?/p>
可檀檀睡得多了,他難免不懷疑是為了躲著自己。這日檀檀還沒睡夠,就被賀時(shí)渡吵醒要帶她去狩獵。她揉著眼睛,迷迷糊糊說:“我不會(huì)騎馬打獵,你會(huì)罵我的?!?/p>
他系著腰帶,虎狼似的眼睛盯著檀檀:“再不起床,何止罵你。”
閨房里需要憐香惜玉,獵場上可絲毫用不著。檀檀被他摔在馬背上,她委屈巴巴地抬起一張?zhí)郯櫫说男∧槪骸澳闼ぬ畚伊恕!?/p>
賀時(shí)渡的手伸入她下腹,將她攔腰撈起來,再繞過她拉馬韁,紅鬃馬疾步行走在山野里,一路杏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落下來,再美的景致都化作檀檀眼中虛影。
他享受美人在懷,馳騁天地間的快意,檀檀卻快要被顛吐了。等烈馬駛過一段風(fēng)景,檀檀下馬后第一件事就是扶著樹干嘔。賀時(shí)渡嗤聲道:“你們燕國小娘子怎么都跟紙糊的似的?”
好在嘴上的功夫不饒人,他卻還知道要給檀檀遞來水壺。檀檀喝了一小口水,等惡心的勁兒緩過去,又嫌這水是他的。
檀檀將水壺還回來:“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
賀時(shí)渡折起鞭子,走入一旁茂林中,深郊野嶺,檀檀怕他把自己仍在這里,連忙提著裙擺小跑跟了上去。她邊走邊生疑慮,為何賀時(shí)渡此行一個(gè)侍衛(wèi)都不帶?天底下想要?dú)⑺四敲炊?,他不怕么?林深處,一澗溪流潺潺流過,落花積了滿池。
檀檀還沒覺察到有何不對的,身上忽然作冷,肌膚直接被涼氣襲擊,她羞憤看著撕去自己衣物的男子:“你...你要干什么?”
“給檀檀一個(gè)殺我的機(jī)會(huì)?!?/p>
話盡了,檀檀被他強(qiáng)健的身體覆住,二人抵在一塊巨石上,檀檀被扒了精光,他卻是衣冠楚楚。
“你...你不能這樣對我,這里是野外。”
“閨房里的情趣太膩了,既然檀檀想殺我,必得付出不同尋常的代價(jià)。”
在野外衣不蔽體,做茍合之事,那是野獸所為。檀檀雙手被他死死桎梏著,余下雙腿能動(dòng),她便拼上自己的命與他掙扎,一個(gè)不防踢向他的下腹處,賀時(shí)渡也始料不及,他到底還是個(gè)血肉之軀,也有疼痛,被這樣踢一腳,若尋常時(shí)候已是一耳光扇死了對方,但還未出手,看見的就是檀檀那一副驚慌的樣子,像只無辜地小鹿,不見得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樣的錯(cuò)。
他躬身握住檀檀一只白皙的腳,逼她曲起一只腿來,裙下春光盡入他眼底,那里一朵嬌花,風(fēng)光絲毫不差周遭艷麗花朵。
他咽了下口水,本以為少年時(shí)荒唐事做盡,哪料人生的刺激一波接著一波。今日只想試試她到底有多少預(yù)留的本事,原來不過如此,能給他看到的,便是她的全部。
這一刻,天為被地為席,落英美人相映,似乎他也理應(yīng)脫了這一身凡塵俗禮的束縛,來享受天地給他最本真的饋贈(zèng)。
他傾身前去,直接含上檀檀身下深藏的那朵花兒。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檀檀尖叫出了聲,她聲音里的懼和媚,都沒有絲毫掩飾。
一方面她排斥,不愿他再進(jìn)來,一方面又渴望他能進(jìn)入地更深一些。
賀時(shí)渡是從不需要取悅?cè)魏稳说?,而檀檀是個(gè)例外。她干凈得如同天地間的一塊石頭,一株草木,她的悲歡喜怒從不加以掩飾,正是這樣的赤城與直白,讓他愿意探究她。
“真是個(gè)天生的淫娃蕩婦。”
檀檀在一個(gè)又個(gè)巨浪里漂浮,酥軟的身體早就不屬于自己了,何時(shí)他用性器換上火熱的舌,她都不記得。那玩意兒一下一下頂撞著她,要將她送上浪尖的地方,說危險(xiǎn)也危險(xiǎn),說痛快也痛快。
檀檀無力地?fù)钢硐碌氖^,她想要發(fā)出聲音來,想要天地間,有人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否則,她將化作一灘灼熱的水,然后在烈日下干涸,這寂寂山林,除了飛鳥,就再也無人知道她曾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