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明明如月4
阿沅以大秦長公主之名游說烏桓,其實在非儒看來,他們并沒有非要烏桓臣服的必要,生活在沙漠里的小國,生存亦是問題。
他心中早已對西域之事有了定論,彼長此消,只要大秦扶持其它的小國,便能制衡烏桓,平衡西域的局勢。
然而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阿沅與烏桓使臣私下會面時,才意識到自己想的太過簡單。
他以為他與阿沅同是秦國人,在這個時候應(yīng)當(dāng)同心同力。
可阿沅的心中,他們并不是相同的立場。
南池和皇室,只會越來越不容彼此。
他理解阿沅所為是為皇權(quán)謀求靠山,可是他抑制不住不被信任的憤怒。
他還以為,這次阿沅與他會堅定的站在一起,他們一起度過彼此的難關(guān)。
他酒醉闖入阿沅帳中時,阿沅的幾個婢女嚇得魂飛魄散。他斥讓他們滾,阿沅定了定神,她捂住自己胸口的薄紗襟領(lǐng),叫婢女們先退下。
她才沐浴罷,皮膚泛著一層曖昧的緋色,氣息馨香,叫人恍惚。
非儒喝得爛醉,聞到女子沐浴后的氣息,更是不知是夢還是幻。
他以劍撐地,踉踉蹌蹌向前——
劍上的血腥味已不那般濃厚。
“我已經(jīng)殺了那兩個私下與你會面的烏桓使臣,你不用再白費力氣?!?/p>
阿沅聞言,震驚再平復(fù),也不過片刻。
南池大司馬親自選的接班人,又怎會心慈手軟?
南池世子,和非儒是不同的人。
阿沅挑眉:“你私闖我的營帳,是要被削爵的。”
她上挑的眼尾很嫵媚,如玉的皮膚上只罩著一層紗,好不似平日里的端莊。
所有的怨恨和委屈,化作一團火從他的下腹涌去。他步履沉重地走向阿沅,阿沅被他的唐突嚇著,她往后躲,被非儒一把勾過腰貼在他懷里。
“賀非儒,你大膽!”
她慍怒時雙眼圓瞪,才有了些阿沅該有的模樣。
他只是低頭吻了吻阿沅唇角,并沒有做更無禮的事,反倒是炙熱的手掌貼在阿沅的腰上,將她的皮膚蹭得發(fā)燙。
很奇怪,明明非儒與她姐弟二人是同樣的年歲,這些年他卻比誰長得都快。他身上強大的力量是阿沅從沒有遇到過的。
可他沒有用自己的力量去傷害她,只是替她攏好凌亂的頭發(fā)。
“你削了我的爵位,我若一氣之下造反,你又該怎么辦呢?!彼p笑著說,歪嘴笑起來的模樣才有幾分少年氣。
阿沅平日伶牙俐齒,現(xiàn)在卻一句話也沒法反駁他。
阿弟登基后,她就意識到非儒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她和阿弟汲取再多紙上的道理,卻只能是深宮里兩只飛不出去的雀鳥,而非儒,他會經(jīng)歷真正的戰(zhàn)斗,會像他家的每個男人那樣走遍四海,終有一天他會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