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有恃無恐

暮色時分，斜陽西下，倦鳥歸巢，遠處傳來牧童回家的悠悠笛聲。

衛(wèi)珩低下頭看著楚戚戚，她絕美的臉頰映著夕陽的橙光比那綺麗的晚霞還要醉人。

晚風吹拂起她的發(fā)絲，絲絲縷縷，繾綣溫柔的纏在了他的心頭。

楚戚戚就見衛(wèi)珩的唇角緩緩勾起，慢慢暈大，這一笑當真是秀色可餐、百媚生??！

楚戚戚的心撲通跳了一下，一個大男人長得這般銷魂誘人干什么。

衛(wèi)珩把頭湊向了楚戚戚的耳邊，楚戚戚心中警覺，這姿勢怎么和他們兩個第一面時他佯吻她的樣子那么像啊。

楚戚戚目光四處飄了飄。

李云成等早就躲開了，他們可不想再看兩個腦子進水的人在那里作妖了。

“楚師姐，不用看，他們是不敢聽我們說話的?！毙l(wèi)珩帶著笑意的鼻息噴在楚戚戚的耳朵里，楚戚戚只覺得耳朵像著了火，立刻就熱了起來。

她忙往后退了一步，可沒想到衛(wèi)珩也緊跟了一步，他的嘴還是貼在她耳邊。

楚戚戚就覺得她的頭發(fā)絲都要立起來了，她也顧不得什么了，是伸手就去推衛(wèi)珩。

可是她的雙手推在衛(wèi)珩胸前，就像推在了一堵墻上，根本就推不動。

可若是真是一堵墻就好了，眼前的可是風采冠九州的美男子啊。

楚戚戚的雙手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肌膚隔著衣服透出來的灼熱的溫度，還有那胸肌飽滿流暢的線條。

九歲時她與他胡鬧的那件事忽地涌現(xiàn)在了眼前，楚戚戚就覺得自已的心像敲起了鼓，咚咚咚的一下比一下快。

她想撤回手來，卻被衛(wèi)珩的手一把給按住了。

他的手按得很緊，把她的小手壓在他的大掌和胸膛之間。

他的掌心微熱，有些粗礪，指腹處有厚厚的繭子，比少年時他書生秀氣的手完全不同了。

這是雙久握刀劍的成熟男子的大手，帶著讓人不可忽視的溫暖和力量。

她的手被他包裹著，他仿佛在用他的手述說著那一句：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執(zhí)子之手"，她在想什么呢？

楚戚戚驀地回過神來，誒，他這樣子成何體統(tǒng)。

楚戚戚瞪圓了眼睛，使勁拽自己的手，可是她那點蚊子力氣哪里是衛(wèi)珩的對手，根本就拽不動。

楚戚戚急了，剛要呵斥這個登徒子。

就聽衛(wèi)珩慢悠悠的笑道：“楚師姐，這相思，纏綿可是你起的名字。”

楚戚戚看著衛(wèi)珩含笑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全都是她。

楚戚戚覺得今天喝的酒后勁有些大，她的頭有些暈，不由得便嗯了一聲。

“可我覺得這名字不好?！毙l(wèi)珩嘖了一聲，搖搖頭。

“怎么不好？”楚戚戚不服氣，“相思至極，纏綿悱惻”，正好配你這臭流氓啊。

“太俗！太俗！”陽春白雪”的衛(wèi)大人是滿臉的嫌棄。

嘿！把她起的名字當“下里巴人”，那她到要看看他能起出什么高大上的名字。

“那還請?zhí)荡笕私o她們兩個賜個新名吧。”楚戚戚撇了撇嘴。

不遠處站著的月嫣姐妹不由得豎起了耳朵，說實話，這相思、纏綿兩個名字她們也覺得太過艶麗了些。

就見衛(wèi)珩一本正經，一字一頓道：“就叫小紅、小綠吧?！?/p>

“小紅”、“小綠”，月嫣、月華哭笑不得看了自己身上穿得衣服的顏色，這就是文武通達的太傅大人給她們起的名字？這也太隨便了吧，還不如“相思”、“纏綿”呢。

“你！”楚戚戚也明白衛(wèi)珩這是逗她玩呢，她雙手被衛(wèi)珩握著，便抬起腿來去踹衛(wèi)珩的肚子。

衛(wèi)珩哈哈大笑著，狠狠捏了把楚戚戚的小香手，身子向后一飄，楚戚戚的腳便落空了。

衛(wèi)珩一招制勝，是轉身上馬，準備得意而還。

竟敢占她的便宜！這個臭流氓。

楚戚戚看著衛(wèi)珩欠揍的背影，這就想跑，想得美！

她眼珠一轉，從懷里掏出師父給她的鞭子，手一揮，那鞭子便直奔衛(wèi)珩的坐騎“玉龍驄”而去。

鞭尖正打在“玉龍驄”的后臀上，楚戚戚當然是沒有用力，但“玉龍驄”也是受了驚，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抬起。

衛(wèi)珩未及提防，差點被掀下馬去，他身子騰起，急忙運氣，緊勒馬韁，才堪堪坐回了馬上。

不過這一下衛(wèi)珩的形容可就有狼狽的了，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的月嫣姐妹連忙忍住笑，低了頭。

……“玉龍驄”可是名馬，跟了他在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的五六年了，怎么會突然驚著了。

衛(wèi)珩回頭便看楚戚戚，就見楚戚戚雙手抱胸，抬頭看天，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請不要打擾我看風景的樣子。

衛(wèi)珩怎能不曉得是她干的好事，只是看著她嬌俏動人的小模樣，誒，真想把她壓到身下，用他身上的"玉龍鞭"，好生的"教訓教訓"她。

衛(wèi)珩拈了拈手指，她纖纖玉手的香膩柔滑還在他的手心里流連，行啊，只要這頭順毛驢高興，還是讓她占上風吧。

如今"群狼環(huán)伺"，都誘著她"紅杏出墻"呢。

他還得盡快想辦法讓她心甘情愿的重新回到他身邊，把他的名分給定下來。

衛(wèi)珩今日乘興而來，雖然中間有波折，還帶回來一輛馬車，兩個美人，但也算是盡興而歸了。

不過等他看到太守府側門口站著的楊纖云，就是一皺眉。

上一回楊纖云在他回院子的路上堵他，他看在楊太守的面子上，只是沒理她，后來又把那條路上的守衛(wèi)都換成了黑龍旗的人，是閑雜人等再也不能靠近了。

可是今天這楊纖云怎么又跑到大門口來了。

衛(wèi)珩回頭掃了一眼跟著自己的護衛(wèi)長，護衛(wèi)長身子一凜，心中暗罵，這娘們也太不矜持了，好歹也是太守家的姑娘，怎么就跟沒見過男人似的，竟跑到家門口的來勾引他家大人。

這些護衛(wèi)都是干什么吃的，也不知道給攆走。

那些護衛(wèi)也是心里罵娘啊，就沒見過這么臉皮厚的大家閨秀啊。

你讓她走，她說這太守府是她的家，她在她的家門口等她大哥楊元安回家，誰也不能攆她。

誒，說到底她也是太守家的千金，也不能直接和她動手。

楊纖云遠遠的看見了騎在馬上的衛(wèi)珩，和他身后跟著的那輛馬車。

看來她得到的消息是真的了，楊纖云心中是一陣懊惱。

衛(wèi)珩來了晉陽城這段時間，知道他京城花名的人都想走捷徑，給他送女人，但是衛(wèi)珩都沒收。

楊纖云沒想到有風流之名的衛(wèi)珩竟會收了性子，她心中很是有幾分竊喜的，衛(wèi)珩這樣做，不就是再給太守府面子，在給她機會嘛。

母親早就偷偷和她說過，這天下身體正常的男子只要開過葷，就絕斷不了男女之事的。

衛(wèi)珩身邊沒帶侍妾，他若想行房，就得在晉陽城里尋一個女孩子，

而她楊纖云出身高貴，身家清白，又長得貌美如花，還是江東第一才女，與衛(wèi)珩不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嘛。

這江東是沒有人比她更適合衛(wèi)珩的。

另外衛(wèi)珩還住在太守府里，她算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了，是一定得抓住這難得的機會的。

不過她上一次在花園里等衛(wèi)珩，是無功而返了，等她在想去等，就發(fā)現(xiàn)那路上的護衛(wèi)都換成了黑龍旗的護衛(wèi)。

這些護衛(wèi)都很有禮貌，也很會拒絕人，她根本就無法再靠近衛(wèi)珩半分。

后來她便想，衛(wèi)珩總有憋不住的時候吧，她便特意從大哥楊元安手里要了個暗衛(wèi)，暗中盯著衛(wèi)珩的行蹤，

好在暗衛(wèi)傳來消息，衛(wèi)珩也沒有去什么煙花柳巷，找青樓女子泄火，楊纖云的心是稍稍安穩(wěn)些。

只沒想到今日暗衛(wèi)傳來消息，說衛(wèi)珩竟收了楚家送的歌姬。

楊纖云得到信后，是恨得砸了一套茶杯啊。

這楚戚戚也忒不要臉了，她自己沒眼光巴巴的和衛(wèi)郎退了親，可現(xiàn)在又腆著臉給衛(wèi)郎送女人，她如此殷勤的巴結衛(wèi)郎，是不是覺得后悔了，又想借機纏上衛(wèi)郎。

楊纖云想到這便坐不住了，這也顧不得什么矜持了，府里她沒法接近衛(wèi)珩，便直接來了太守府側門堵人。

楊纖云看了衛(wèi)珩身后的兩個女子，這就是楚家送的人？

一看就和楚戚戚是一個路數出來的，都是狐貍精，小賤人。

再說月嫣姐妹雖然跟了衛(wèi)珩回來，可是她們現(xiàn)在的心情和想法可與當初完全不一樣了。

此前她們是為了報恩才自愿來當衛(wèi)珩的侍妾的，當天她們從蘭菊院回了楚府，晚上楚戚戚就安排了所有事宜。

但楚戚戚交代完事情后，她們沒想到大少爺楚渝連夜來找她們了。

楚渝只說告訴她們一件事，她們即將去侍奉的衛(wèi)太傅就是曾經住在楚家的，大小姐的前未婚夫衛(wèi)少爺。

月嫣姐妹來楚家多年，衛(wèi)珩不認識她們，可她們當然是認識少年衛(wèi)珩的，而且印象還十分的深刻。

當年她們還曾贊嘆和羨慕過，這大小姐和衛(wèi)少爺簡直是太配了，就是天生的一對。

后來楚戚戚與衛(wèi)珩退親的事，她們也聽說過一些皮毛，那時她們還覺得很是惋惜。

只是沒想到這衛(wèi)少爺成了衛(wèi)太傅，回了晉陽城，大小姐竟想把她們送給他。

等宴席上她們兩個見到衛(wèi)珩后，就更是驚訝了。

這八年過去，衛(wèi)太傅比少時長得更加俊朗了。

而且周身那種經過歲月歷練出來的淵如海，峙如山的磅礴氣勢調和了他過于俊美的容顏，讓人第一眼就會折服在他睨睥天下的英雄豪氣中。

月嫣姐妹兩個都是從小就經過男女之事教養(yǎng)的，是專業(yè)人才，她們對男人心思的了解可不是楚戚戚這種稚嫩小姑娘能比的。

在船艙里，她們是瞧得清清楚楚，當大小姐鬧著要把她們兩個送給衛(wèi)太傅時，衛(wèi)太傅眼睛里冒出的光都要殺人了。

她們兩個之前也曾猜測過大小姐的心思，琢磨來琢磨去也是認為大小姐把她們送給衛(wèi)大夫，是借此來與為衛(wèi)太傅重新修好。

另外大戶人家在女子成親之前，都要先往男方家送個行房的丫頭，考量下男子身上有沒有什么惡疾，是否能人道。

大小姐把她們送給衛(wèi)太傅，是不是也有這方面的想法，想給衛(wèi)太傅驗驗身？

可是見了衛(wèi)珩這種眼神，她們就明白了。

這衛(wèi)大人分明對大小姐是用情至深的，那占有欲都寫在臉上了。

看衛(wèi)大人這樣子，大小姐只要給他個笑臉，勾勾手指，衛(wèi)大人就能像大小姐養(yǎng)得那只西施犬，乖乖的躺在大小姐裙下。

大小姐把她們送衛(wèi)太傅，這不是棄了陽關道，出了大昏招嘛。

大小姐是在鬧什么呢！？

她們眼睜睜的看著大小姐逼著衛(wèi)太傅不情不愿的把她們收了。

衛(wèi)太傅給她們兩個改名，何嘗也不是在表示他不痛快的心情。

其實也是警告她們，讓她們兩個老實些。

在人家太傅眼里，她們兩個就是無名氏，是太傅和大小姐之間斗氣的工具。

而且在回來的路上，衛(wèi)太傅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月嫣姐妹也是心思靈透的，到此她們也明白了。

要論長得美，這天底下的女子，哪個能比得上她們家的大小姐。

她們兩個的姿色，人家衛(wèi)太傅是根本看不上的。

她們也別想著再做什么侍妾，爬床的事兒了，還是老老實實的當丫鬟和大小姐的眼線吧，以后興許還能落個好結局。

月嫣兩姐妹就此沒了旁的心思，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跟在衛(wèi)珩身后走著的。

可正走呢，就見衛(wèi)珩回頭瞟了她們一眼。

嗯，這位衛(wèi)太傅可算不把她們當輕煙，視若無睹了。

只不過他這么看她們呢，也不像是在看女人。

那眼神好像是在吩咐她們要去做什么事兒？

做什么事？

月嫣兩個抬頭看去，就看見在側門里站著的楊纖云了。

就見著楊纖云穿著一條淡綠色的長裙，頭發(fā)上簪著一朵大的水仙花，裊裊婷婷的樣子，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

可那雙眼睛盯著衛(wèi)大人，就像是餓了幾天的人看見一盤子美味的點心一般，放著綠光。

月嫣兩個可是聽楚戚戚說過，太守府里有個叫楊纖云的，與她不太對付，讓她們兩個多防備些。

喲，這么一看，這個就應該是大小姐嘴里說的那個太守府的千金楊纖云吧。

哦~，她們現(xiàn)在可是明白，楊纖云為什么和大小姐不對付了。

楊纖云這明顯是想打衛(wèi)太傅的主意呢，那勾引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哎喲喲，這真是不要臉了，想和她們大小姐搶人，做她的美夢吧。

她們現(xiàn)在也明白衛(wèi)珩的眼神兒了，這太傅大人當然不能理這個楊纖云，這是讓她們兩個去對付楊纖云了。

月嫣兩個本就是忠心為主的，又得了衛(wèi)珩的命令，那就是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來。

哼，想和她們姐妹斗，論演技，論手段，不揭了這個楊纖云的面皮，她們就不姓月。

看這樣子，這楊纖云是走的小白花那一卦路線的。

月嫣給月華使了個眼色，妹妹你先上吧。

月華人長得清麗雅致，就像那碧池中搖曳的一朵白蓮花。

她是輕移蓮步，嬌滴滴的叫道："大人，您慢些走，等等我啊。"

楊纖云一聽心里就冒了火，這小狐貍精，怎么這般沒有規(guī)矩，竟然和衛(wèi)郎你啊我的稱呼上了。

可是她見衛(wèi)珩竟真的頓了頓腳步，身子往旁讓了讓，還真讓那個賤婢走到了他的身旁。

這怎么可以！

楊纖云忙也往前上了一步，嘴里也是輕柔柔的叫道："衛(wèi)大人。"

就見衛(wèi)珩看了她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楊先云心里就一陣激動啊，上一次，衛(wèi)郎是理都沒理她就走掉了。

今天衛(wèi)郎竟然與她打招呼、回應她了。

楊纖云臉上的笑容便是按耐不住了，是欣喜道："大人，聽說您去赴宴了，我這里給您備了醒酒湯~"

楊先云聽母親說了，像衛(wèi)珩這種大男人，必是喜歡溫柔小意的女子，否則也不能與楚戚戚，那個楚霸王解了婚約。

所以她必須要表現(xiàn)得恭敬賢良，溫柔似水才能將衛(wèi)珩這百煉鋼化成繞指柔。

衛(wèi)珩聽了楊纖云的話，心里是冷哼一聲，他當然知道這晉陽城里，好多人都是暗中在盯著他的行蹤呢。

他沒管，是因為他根本沒把這些人放在眼里。

但這可不意味著他就是放縱這些人敢在他面前得瑟。

這個楊纖云，給他送來醒酒湯，這不就是蠢的直接告訴他，她也是派了人，監(jiān)視了他的行蹤嘛。

衛(wèi)珩示意了月華一眼，月華在那眼睛里居然看到了一種毫未掩飾的殺氣。

她心中就是一凜，這楊纖云必是觸了大人的什么霉頭了。

楊纖云這邊剛要吩咐身后的丫鬟，將食盒拿過來。

可是沒想到，衛(wèi)珩身邊站著那個同樣穿綠色衣裙的小狐貍精開了口："大人，這也是您身邊侍伺的人嗎？

哎呀，多謝這位姐姐了，大人今天可真是沒少喝酒呢，我正想回來給大人準備醒酒湯，沒想到姐姐就先想到了。"

什么姐姐？誰是她們這種下賤女人的姐姐，楊纖云便瞪了眼睛。

她身后的丫鬟忙疾言厲色的呵斥道，"放肆，這可是我們太守府里的大小姐，還不趕快賠禮。"

可就見月容聽了丫鬟的話，就像被嚇著了似的，如風中的小白花一般，瑟瑟發(fā)抖，顫抖的聲音，不知所措道："我是真沒想到府里大小姐會親自出來迎接大人，是我誤會了。"

又回頭對身后的月嫣哽咽道："姐姐，妹妹說錯話了，你快來呀，替妹妹解釋一下。"

楊纖云就見這穿了紅裝的艶色美人，走上前來，是一臉的不高興："有什么可解釋的？這怎么能怨你呢？這位大小姐，就在這門口里等著大人，又送湯又送水的，一般未出閣的小姑娘誰能干這種事兒，這不是明擺著叫人誤會嗎？"

哎呀，這個賤婢竟敢這樣說她，楊纖云的眼睛里都冒出火來。

他身后跟著的丫鬟見自家小姐被人這樣損，也忙跳出來，："你胡說八道什么呢？還不趕快自己掌嘴。"

月華的大眼睛里立刻蓄滿了淚水，是泫然欲泣道："姐姐，你雖是無心之語，可這位大小姐，可是太守的女兒啊，是有臉面的人，不比我們這種，你還是趕快給大小姐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