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夭夭起來程渝已經(jīng)不在了,微波爐旁邊的盤子里放著他買的早餐。
少女臉色蒼白,照鏡子覺得自己像個鬼,將早餐丟垃圾桶里。
她身體里應(yīng)該還殘留著他玩弄她的證據(jù),的確,現(xiàn)在告也來得及,林夭夭梳了兩下頭,刷了牙,穿衣服出門的時候呆了呆,不明白自己拾掇自己做什么,不應(yīng)該去醫(yī)院做檢查嗎?他的DNA越多越好。
來不及想了。
少女看到對面緊閉的門就害怕,直接下了樓。
打聽半天才到了縣派出所門口,門口大爺喝著茶水,打量她半天,問:“小姑娘干嘛?”
林夭夭踟躕:“在哪兒報警?”
大爺指指里面:“里頭窗口。”
少女看了一眼,至少看到叁四個民警,抿著唇,臉色更加蒼白:“那么多人?!报¨鲸玸んù.c()
“怎么,怕說了自己的事兒丟人啊?那是你利益重要還是臉面重要,放心,那里邊一天到晚好多被騙被搶的,快去吧,抓壞人要緊啊。”大爺抓著蒲扇起身抽煙去了。
林夭夭走了進去,在大廳反光的玻璃鏡里看到了自己,瘦巴巴的,營養(yǎng)不良似的,腦門上仿佛就寫著“羞恥”兩個字。
她閉了閉眼。
女警看到她了,走過來問:“怎么了?”
林夭夭努了努嘴,最終和她說了。
從派出所出來已經(jīng)是半小時后的事。
女警聽說了這個事就將她拉屋子里了,問清楚了前因后果,但沒立刻給她立案,只問她想清楚了沒有。林夭夭自然有自己想問的事,包括提供證據(jù)和調(diào)查過程,有沒有什么避諱之類的,女警知無不言,聽完以后,兩個人的眼神就都有點變了。
女警放下筆,皺眉拉起她:“取證什么的我都告訴你怎么回事了,但這是小事,重要的是你受傷了得治,治的時候自然是有病歷的,也會有醫(yī)生開具的官方證明,證明你的確是被迫然后受傷,到時候告不告的隨你,但我們得先去醫(yī)院。”
這么小的一個縣城,東頭放個屁,過半天西頭就能聞到了,女警就是明白,強奸在她們這個小縣城里影響有多大,才這么建議的林夭夭。
如果這個姑娘勇敢,不忿,就要死磕,那她幫她。
否則,就要照顧女孩兒到底心里怎么想,父母怎么想,對方又好不好對付,認不認錯,賠不賠償。
女孩兒慢悠悠的一愣,一臉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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