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樣說哪能明白,得試試才知呢?!?/p>
沿著唇廓,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描繪。
男人有型的下巴,突起的喉頭,微微起伏的胸。
就算閉上雙眼,只要給瀟瀟一團泥坯,她就能捏塑成男人的模樣。
在a市,她有一間玩票性質(zhì)的私人陶泥工作室,學(xué)生不多,有成人也有孩子,在其中一間鎖起來的房,溫濕適宜,存放歷年她的作品,其中包含不少紀楚頤的偶泥。
“等等?!奔o楚頤猛地截住正在竄進褲檔的小手,”老太太走出來了,我們可別嚇到她?!?/p>
靠著小書店一丁點微薄的收入生活,老太太當初收留紀楚頤也是費了不少心力,又吃又喝,還讓他睡在書店后的小房間。
“我卡里夠錢嗎?“
紀楚頤問。
瀟瀟收回身勢,重新坐回駕駛座。
老太太背對著他們,佇在小書店門口擦玻璃,明顯沒注意到旁邊的動靜。
“老太太身邊沒留些錢不行,我要是走了,好歹讓她有個傍身?!奔o楚頤轉(zhuǎn)過頭來?!睘t瀟,你老實點告訴我,你是不是因為我跟家里頭鬧翻,咱們現(xiàn)在是不是在私奔?“
私奔?
要是私奔倒好。
瀟瀟問,”你是怎么推論出來的?“
“這太簡單,我不像是個毫無計劃就離開自己所居城市的人,連個正常工作和處所都沒有,沒名沒份,就帶著你到b市,這不是私奔是什么?“
紀楚頤從兜里掏煙,煞有其事的下結(jié)論,”是吧?“
對于自己的身份,紀楚頤縱然照單全收,卻還是有疑慮,例如他和瀟瀟的格格不入。
再例如……
無法再深入細想,紀楚頤眉頭皺起,揉了揉額,等待尖銳疼痛的一波過去。
“又痛了嗎?”
瀟瀟緊張的聲音震動耳膜,紀楚頤感覺自己的臉被捧住,面前的臉孔變的扭曲,只是一剎那,片段畫面從腦海閃逝,快的讓人措手不及。
待眼前景物恢復(fù)清明,紀楚頤眨眨眼,突然問道,”瀟瀟,你以前是不是短發(fā),這么短,到耳朵邊,像個小男孩似的?!?/p>
瀟瀟臉上顏色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