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兒既驚喜,又失落,驚喜的是她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離開那個一味讓她犧牲奉獻的家庭,失落的是自己的價值已經(jīng)用盡了,她要離開了,再也見不到眼前這個男人。
顧城笑道:“你還小,這個時代不一樣了,以后有大把的光陰等著你?!?/p>
“走吧?!?/p>
這就是他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
顧城重返茶室,眠風當即問他跟陳冬兒說了什么。
顧城把人攬到懷里,在她的唇邊輕吻一下:“吃醋了?”
眠風咬住銀牙,不肯承認。
顧城的臉由笑轉陰:“叫你說一句好話,千難萬難?!?/p>
說著他松開人就要走,眠風堵了過去,目光閃爍著拉住他的手,小小地晃了一下。
顧城緩緩地反握住,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掌心:“說呀?!?/p>
眠風的老臉掛不住哇,用行動代替語言,踮起腳尖親他的唇:“大哥”
顧城順著她再親一下:“算了,若是要跟你計較,我早就氣死了?!?/p>
他本來還要帶她出去逛逛,眠風不敢同他在外面大搖大擺的轉悠,上了汽車后就說該回去了,家里還有些雜七雜八的事。
顧城沒說什么,笑得風輕云淡,叫司機把人送到巷口后,把人丟下車離開了。
眠風狼狽地站在自家門口,一刻鐘后才慢吞吞地進門去。廖縉云竟然已經(jīng)在家,手里拿著賬本從正屋里出來:“剛才聽到汽車聲了,你自己回來的嗎?”
眠風輕咳一聲:“小朱送了我一程。”
廖縉云哦了一聲,垂著頭還是看她一眼:“他倒是好心?!?/p>
眠風最近過得很辛苦,總覺得自己在做偷鶏摸狗的事情,仿佛跟誰都交代不過去,卻又受不了來自顧城的利誘威脅。
她認為,目前用水性楊花來形容自己最貼切最合適。
而顧城專心專意,拋去了以往的矜貴和矜持,冷不丁地會撥來召喚的電話。
廖縉云接了兩次,他是個男人,對于里頭的意味心知肚明,不免有些喪氣。當然喪氣也是短暫的,他能料到這一天,也能夠接受。除了接受還能干嘛?更何況,他打心底里不認為顧太太能跟那兩個男人有什么善果。
于是小朱再來電話,他就直接給去季家吃晚的眠風打去電話。
那頭是武副官接的,他粗著嗓子問有什么事,廖縉云說要眠風接電話。
武志平往飯桌上看一眼,對長虹道:“叫你媽接電話。”
長虹往樓上喊,眠風從臥室內出來,手搭在欄桿上問怎么了。
武志平頗有些幸災樂禍地,挑著眉道:“你家里的男人來電話了,找你有事?!?/p>
他知道司令在洗澡,所以故意刺激這個女人。
眠風盯他一眼,快步下來,結果更難辦的事情來了,廖縉云說到:“小朱好像挺急,叫你過去一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