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適聽罷,笑了笑,想原來如此,沒說什么,拍拍沉桐的背,“回宿舍吧?!?
第二天晚上,清斐新生報道結(jié)束,輔導(dǎo)員當(dāng)晚召開新生會議,安排軍訓(xùn)之類事宜。
同學(xué)間還不熟,沉桐也不是愛結(jié)隊的性子,回宿舍的路上就偏到一邊,給沉適打電話。
“桐桐?!蹦沁吷ひ粑≥p弱,似有疲憊之意。
算算時間,沉適早該到家了,他這樣慵倦,想是家里又生不睦,“爸爸,我國慶不出去了,放假我就回家?!?
那邊微頓,“也好,學(xué)校條件再好,總不如家里?!?
“我是想回家看你?!?
“……”過了更久,沉適才開腔,聲音低低的,輕淡得像風(fēng),“爸爸馬上要出差一個月呢,國慶可能不在家。”
沉桐手指捻著從路邊摘下的樹葉,“那也好?!?
雖然對沉適來說,確實是好事??墒?,她家這情況,怎么能說出來呢?父女倆沒說話,也沒掛斷,呼吸淺淺縈繞。
她爸爸不去搞學(xué)問,竟跟她這樣白耗時間,氣氛說不上來的不對勁,沉桐有些頂不住,更不敢問家里的事,“爸爸,你哪天走?”
“七號。去打加錯?!蹦沁叴鸬玫娇?。
地名一聽就在西部,遠(yuǎn)得很,衣食住行都會不方便,沉桐叮囑得順口,“那也沒幾天了,生活必需品要帶夠。”
她爸爸似乎笑了一聲,很輕,但愉悅,沉桐覺得自己煞有其事地說了一句廢話,爸爸一年有叁四個月出野外,會比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