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瞥過去，“你嘴巴漏風(fēng)？”
“沒有，我是讓你們看看那個仙女，”齊甘手搭到他肩膀上，“剛剛騎車那個，看到?jīng)]??？”
周明敘漠然地把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挪開。
有人揶揄齊甘：“我可是看到了啊齊甘，之前我們?nèi)ツ没@球場鑰匙的時候，你就一直在跟人家套近乎，還讓人家有空來看你打球。”
“說說，是不是一肚子壞水兒呢？”
“我靠，齊甘你他媽春心萌動了??？”有人附和。
齊甘嘿嘿笑，沒有否認(rèn)：“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p>
沒一會，齊甘又湊到周明敘身旁，“誒，你跟那個喬亦溪是不是認(rèn)識？是兄弟就幫我多創(chuàng)造點機(jī)會唄？成事請你吃飯?！?/p>
周明敘還沒回答，旁邊有人在笑：“齊甘你神經(jīng)病啊，敘神哪有功夫給你相親？人家一天天打游戲收告白都累的夠嗆，還幫你追妹??？”
籃球在地上滾了兩圈，周明敘抬頭，“對了，前兩天有人給我打電話，藝術(shù)系的，是你們給的我聯(lián)系方式？”
場中突兀地傳來兩聲咳嗽，有人心虛地打圓場：“沒人吧——”
“不聊這個了，時間到了，趕緊練球吧。”
這個話題就這么被帶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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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喬亦溪忙著給社團(tuán)布置場地，那幾天都比較忙。
好不容易布置告一段落，回寢室休息的時候聽到舒然在那念叨。
“景人路是不是新開了家本本鶏？想吃本本鶏了。”
她微笑提示，“那是缽缽鶏?！?/p>
舒然驟然回頭：“一回來就搞我是吧？”
又念念叨叨兇她：“就你有嘴，一天天巴啦啦的?！?/p>
“不是巴啦啦，是叭叭?！?/p>
舒然：？
“就我有嘴，一整天叭叭的，”喬亦溪老師給出標(biāo)準(zhǔn)答案和錯誤理由，“巴啦啦的那是小魔仙?！?/p>
舒然：？？
舒然：“你別進(jìn)522宿舍的門了，這里不歡迎你?！?/p>
喬亦溪笑：“行，我換身衣服就出去?！?/p>
“真的假的？你真被我罵走了？”
“沒有，我出去吃個飯，”她拍了拍舒然的腦袋，“回來小喬老師再給你批改作業(yè)?！?/p>
舒然作勢想打她的樣子：“你別回來了！！”
中午買飯的時候，喬亦溪正好碰上周明敘，看起來也是剛訓(xùn)練完。
他喉結(jié)上還有汗，順著脖頸一路往衣領(lǐng)里滑。
她抽了張紙遞給他：“擦擦汗。”
少年接過紙巾，隨意擦了兩把，還在想吃什么，找她參考：“你點的什么？”
“可樂鶏塊，”她聳聳肩，又看到他額發(fā)也濕透了，“你們打球很累嗎？”
“有一點。”頓了頓，他說，“明天下午還有訓(xùn)練，就在露天球場?！?/p>
喬亦溪看著他，示意他繼續(xù)。
他問：“要不要來看？”
面前少年穿著干凈的八號球衣，濕潤的額發(fā)漆黑，連帶著眸光都泛著亮。
她偏了偏頭，欣然應(yīng)允，“好啊。”
次日下午三點，喬亦溪看了眼表，然后出發(fā)，經(jīng)過小賣部的時候順手買了瓶水。
空手去似乎不太好，她看那些看球賽的女孩兒一般都會帶瓶水的。
她本來買了瓶冰的，轉(zhuǎn)而一想周明敘他老人家不是養(yǎng)生嗎，于是又退回去，嘗試著問阿姨：“有熱的礦泉水嗎？”
阿姨看了一眼外頭的艶陽高照，用奇怪的眼神瞅了她一眼：“只有常溫的?！?/p>
過了會又說，“肚子疼的話還是回去喝熱水吧?！?/p>
“不是我，我沒肚子疼，”她搖頭，“那就換一瓶常溫的吧?！?/p>
于是她就這么打著太陽傘，拿著一瓶常溫水找去了露天球場。
她到的時候他們正在訓(xùn)練，周明敘打球和打游戲的氣勢非常相近，一種生人勿進(jìn)的兇猛感，蓄勢待發(fā)的攻擊性。
沒想到他平時看著挺瘦，其實也挺有肌肉，身材比例也不錯。
她坐那看了會，他們也到了中場休息的時候。
扎堆在球場中的少年們生機(jī)勃發(fā)，連汗滴在塑膠跑道上都有種說不清的蘇感。
休息時間一到，籃球隊作鳥獸狀散開，她站起身，尋覓周明敘的身影。
籃球在地面上橫沖直撞的聲音迭起，還伴隨著一些運動鞋摩擦跑道的聲音。
齊甘正想去拿瓶水呢，一回頭，整個人一怔。
他趕緊拉旁邊的鄭和：“我操，鄭和，鄭和——那邊那個是喬亦溪嗎？！”
鄭和熱的夠嗆，正在用衣服擦汗，抬頭隨便看了眼，一邊扇風(fēng)一邊說：“是啊?！?/p>
齊甘一下就興奮起來了，看她手里還有水，以為她真的來看自己打球，趕緊跳起來招了招手。
做完這些動作又感覺不夠帥，收斂了一番，齊甘找了個欄桿靠上，然后擺了個自認(rèn)為帥氣的po色，拉出長長的口哨。
周明敘實在是不喜歡聽口哨的聲音，刺得他耳朵都在發(fā)疼。
不過看到站在觀看席里的喬亦溪，他又明白了什么。
“吹什么？”周明敘瞇了瞇眼，看向齊甘，“是來找你的？這么激動?！?/p>
“難道不是嗎？”齊甘切一聲，“再說了，口哨都不讓人吹了啊？！”
“就算不是來找我的——”齊甘有點不服，跟著和他嗆了起來，挺直腰桿，“難道是來找你的啊？”
觀眾席里的小姑娘扎著馬尾，清爽明亮，手里還拿著瓶礦泉水。
周明敘閑閑散散地夾著籃球，展眉，唇角勾了勾，神清氣爽地回道：“是啊?！?/p>
你說氣人不氣人。
就是來找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