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爭渡“呃”了一下:“我哪知道啊,我也不認(rèn)識他啊……”
陳爸爸想了一下,肅容道:“不可能是文濤,文濤跟我關(guān)系這么好,不會害我的,這個鬼騙人!”
喻爭渡看了鬼一樣,那鬼急了,連連比劃:“我真的是郝文濤,我沒騙人?!?/p>
陳爸爸看著那手銬在空中上上下下,連連作響,心中有些發(fā)怵。
喻爭渡想了一下,拿出手機(jī)道:“試試看行不行?!?/p>
這個手機(jī)是公司發(fā)的,內(nèi)置了羅豐的“專利技術(shù)”,說不定真的可以成像。
他打開攝像頭對準(zhǔn)男鬼的方向,隨后笑道:“真的可以,陳先生,你看看,是不是他?”
陳爸爸有些莫名,小心地探過身去往喻爭渡的手機(jī)屏幕上看,然后雙眼一瞪:“……文濤,真的是你!”
陳家姐弟和兩位道長聞言,也搶著去看手機(jī)。
然后大家集體:“………………”
只見喻爭渡的手機(jī)上,模模糊糊地顯示著一個男人的影子,那人外形干練,穿著西裝,手上還帶著手銬。
大家下意識地往攝像頭對準(zhǔn)的地方望去,那里明明空蕩蕩的,只有一個漂浮的手銬。
震驚之余,大家的表現(xiàn)又各不相同,陳家姐弟滿臉不解:“真的是文濤叔叔?。俊?/p>
兩位道長的反應(yīng)則是一臉的懷疑人生,尤其是小道士,他本來因為受刺激太大半天都沒說話了,這會更是一臉破碎的表情,看著穆道長不知是哭還是笑:“師父,他們真的用手機(jī)給鬼照相啊……”
就在下午掐架的時候,他還拿這個諷刺過喻爭渡,他怎么也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有這個技術(shù)……
確定了那個鬼確實是郝文濤,陳爸爸的情緒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指著攝像頭對著的方向破口大罵:“郝文濤,你還是人嗎?我把你當(dāng)兄弟,你居然害我!”
喻爭渡提醒他:“他已經(jīng)不是人了!”
陳爸爸:“……”
手機(jī)屏幕里,郝文濤捂著臉,又羞又愧:“我不是有心害你的,我實在是迫不得已?!?/p>
陳爸爸一甩手:“你倒是說說,你怎么就迫不得已了?”
郝文濤嗚嗚道:“是那個耀楚控股的劉寧安,請了個妖道,設(shè)法把我給拘了去,逼著我給他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p>
“劉寧安?”陳爸爸聞言一愣,他前段時間的生意就是在和劉寧安競爭,但不知為何,劉寧安像是知道他的底牌和策略一般,總能剛剛好領(lǐng)先他一籌,還給他設(shè)了個局,讓他失去了不少訂單,還虧了一大筆錢。
如今看來,卻是郝文濤的緣故了。
郝文濤道:“一開始劉寧安想直接要你的命,好趁機(jī)接手你的公司,是我給他建議,由我跟在你身邊,偷窺你的商業(yè)機(jī)密透露給他,讓他慢慢接手你的客戶和訂單就好,因為害命會損陰德,他就接受了我的提議,不然你現(xiàn)在命都沒有了?!?/p>
陳爸爸沒想到中間還有這一層,一時呆住,不知該說什么了。
喻爭渡很有鉆研精神地問道:“那你平時是不是就站在陳先生的左邊,看他工作的?”
郝文濤愣了愣:“你怎么知道的?”
喻爭渡微微一笑:“我們陰氣檢測器檢測到陳先生左邊身體陰氣更重?!?/p>
大家:“……”真的是好科學(xué)的分析!
了解到郝文濤也是身不由己,而且還算變相救了陳爸爸一命,陳爸爸也就不好再生氣了,只是難免有些唏噓。
陳爸爸請喻爭渡給郝文濤解開了手銬,幾個人和一個鬼坐下來慢慢談。
陳爸爸問郝文濤:“你不是都去世半年了嗎?怎么會被那劉寧安給抓去了?”
一提起這個,郝文濤頓時悲從中來,搥胸頓足:“這都怪我自己……”
陳爸爸隔著手機(jī)看他捶自己胸口,想阻止又阻止不了,連忙道:“怎么怪你自己了?”
郝文濤仰天長嘆:“你知道的,我生前是個黨員……”
“我知道。”陳爸爸茫然,“可這和你被抓有什么關(guān)系?”
郝文濤:“我活著的時候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啊,不止自己不信鬼神,還一直告誡我家里人要相信科學(xué),遠(yuǎn)離迷信,我老婆女兒在我的影響下,都成為了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他抹了一把臉,語氣悵然:“所以我過世之后,她們一次都沒有祭祀過我,我做鬼以后一口飯都沒吃上,一餓就是好幾個月,最后實在受不了了,撿了別人放在街頭祭度孤魂的吃食,沒想到那些吃食是妖道設(shè)下來拘捕游魂的……”
大家:“……”
這可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小道士:捶胸口!
鬼王以前不賺錢是因為不需要而已啦,堂堂鬼王,客氣是不可能客氣的,真惹怒他了就一口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