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綃帳內(nèi),兩具身軀朦朧間交纏在一處。
微風(fēng)掠過,帳子一角微微掀起,女人雪白妙曼的腰肢若隱若現(xiàn)。
她雙手死死的攥著被角,分明是撕裂般的疼痛,她卻不作一聲。額間滲著密密香汗,貝齒將下唇都要咬出血來了。
男子青澀生猛的動作毫無章法,似是將她當(dāng)作救命的稻草,狠狠緊固著不肯放下。他待著銀質(zhì)面具,除了一雙烏墨如漆的眸子,她什么也瞧不清,也沒精力去瞧清。
這與她而言,只是一場你情我愿的交易罷了,只是盼望著,這折磨能早些結(jié)束。
意識朦朧間,她探手抓住了床頭的一把銀票,她便是為這個來的。
少女被眾人壓在榻上,門外一片熙熙攘攘,一個老婦人驀然將她的衣袖扯了上去,玉臂白皙無暇,唯獨少了那顆守宮砂。
“她果真是個不潔的□□!”
話音方落,旁側(cè)的幾個婦人皆惡語相向起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瞧她生的這副狐媚樣子,早便猜中了!”
“還不知勾引了多少男人!”
“這樣的人,怎的還不快些死去,如何有臉活在世上的?”
接著便有源源不斷的辱罵聲涌入腦中。
甄妘倏然坐起了身子,雙手撐著榻,不住的喘氣。一雙迷離的美目中微漾著漣漪,臉頰側(cè)的細(xì)汗順著一縷青絲直淌至胸口,隨著姣好的弧線上下起伏著。
“姑娘又夢魘了?”一個身穿淺碧色長裙的丫鬟,面色匆匆的走進里間,擔(dān)憂的問道。
“出去。”甄妘眸子凝在眼底的錦衾上,兩手將衣袖拽的甚緊,頭也不抬冷冷道。
紅蕊張了張口,還欲說些什么,終是合上了嘴,訕笑著回道:“是,是。”說著略福了福身子轉(zhuǎn)身出了門。
踏出門時,她斜著眼向內(nèi)剜了一眼,暗自腹誹道:才入府不過兩日,倒擺起架子來了。
漸入夏日,外頭也熱起來了。紅蕊掏出袖中的帕子,舉過頭頂擋了擋烈日。旋即低低嘆了一口氣,不教伺候,她倒樂得清閑。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府里多少下人,偏生要將她派來侍候這個在外失散多年的野丫頭。若是大夫人在便罷了,如今掌家的是林氏,只怕更將她這個嫡女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跟著這樣的主子,有什么盼頭。
她往前走了幾步,便坐在院兒中陰涼處下的石墩上嗑起了瓜子兒。
“紅蕊姐姐……這地是我方才剛掃的……”秋月見她滿地扔殼,恐姑娘出來瞧見了不高興,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
“這分明是你沒將活兒做好,倒敢推卸責(zé)任。”紅蕊方才在甄妘屋內(nèi)吃了閉門羹,正無處發(fā)作,見秋月訥訥的樣子,便上去扭了兩把出氣。
秋月見她是林夫人指給姑娘的大丫鬟,并不敢開罪,便是疼也只忍著。
紅蕊見她不作聲,心頭的火愈發(fā)燒起來,還要斥責(zé)時,見甄妘披著薄衫從內(nèi)走出來了。
“去燒桶水來?!?
到底她是個主子,紅蕊心中雖不服,面上究竟不敢怎樣,只訕笑道:“是,姑娘,”說罷轉(zhuǎn)頭對秋月道:“還不快去!”
甄妘眼皮微抬了抬,定定的瞧著紅蕊,語氣淡漠:“我讓你去?!?
論理,她是這院兒里的大丫鬟,只負(fù)責(zé)近身侍候甄妘便好,無須去做粗活兒,可主子指名道姓的開口了,她如何敢拒。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是——這就去了?!奔t蕊笑著應(yīng)道。
甄妘并未再回應(yīng),轉(zhuǎn)身回了屋內(nèi)。
她將外衣褪下,緩緩坐在了銅鏡前。黛眉輕蹙,伸出蔥指一顆一顆將上襦的盤扣解開,微微向外扯開了些。
雪鍛般的身子上,隱約可見斑駁紅痕。
三日了,總算稍減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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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水好了?!鄙贂r,秋月和一個丫頭一同將水抬了進來。
甄妘忙斂起了衣襟,正色道:“放下便出去罷,”頓了頓補充道,“誰都不許進來?!?
“是?!鼻镌虑飞硇卸Y后,便退了出去。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甄妘緩緩走近桶側(cè),褪下了身上的衣裙,白皙修長的玉腿徐徐跨入桶內(nèi)。
身上斑駁的痕跡也隨著她的動作,漸漸沒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