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鏡當(dāng)然還是在演,戲精不演戲那還是戲精嗎?
“沒有人喜歡我,所有人都覺得我脾氣差難以相處,一無所有寄人籬下卻還擺大小姐架子……他們沒有感受過我的絕望,他們不知道我本可以應(yīng)有盡有,我被害死的父親才應(yīng)該是華譽董事長……”
一邊說著,一邊落下痛心的眼淚。
她說的也不全是胡扯,都是原主白蓉蓉?fù)碛羞^的痛苦。
“我知道你答應(yīng)和我訂婚只是聽從父命,知道你救我是出于愧疚,可我還是喜歡你,瘋了一樣的喜歡著仇人的兒子?!毕R眼睛也不眨一下,麻利的編造著謊言,“你病了,我也病了……我病態(tài)的想著,你成智障了多好啊,什么都不知道,或許還能對我親近些?!?
沈止年眉頭緊皺的看著她,說:“你不要再說了。”
汐鏡偏說:“后來你也知道了,我接近你,看著你對我主動的樣子,又好笑又心酸,你能明白嗎?我知道你遲早能有恢復(fù)的天,正常的你必然不會喜歡我?!?
她眼神微沉,繼續(xù)說:“所以我利用你,欺騙你,陷害你……你以為我圖什么?報仇嗎?要殺了沈松博,我這么多年有很多個機會!不是……如果得不到愛,那就得到恨……”
說著眼淚又嘩啦啦的流,她看著沈止年說:“我只求你恨我,不要讓我努力了那么多,卻白白浪費。哪怕是恨不得殺了我,也在你心里占有一席位置,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把我當(dāng)成空氣!”
像是告白又像是控訴。
沈止年眉頭緊皺幾乎快擰出麻花,這些話從邏輯上來說是通順的,可從理性上來說又有些匪夷所思。
他側(cè)首看著光滑桌面上她滴落的眼淚,冷冷的說。
“白蓉蓉,你在我這的可信度,是0?!?
表演點到即止,不能死纏爛打。
汐鏡抹掉眼淚,垂眸向他微微鞠了一躬,心如死灰一臉生無可戀的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