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做了份宵夜送去,李鈞便回到了自己房間休息。
指骨的痛和臉唇上的酥麻都讓他無法不去回想剛才地牢里發(fā)生的事情,他真的是瘋了,在這種事情上面較勁。
居然和仇人做出這樣親密的事情!
他應該感到羞恥!感到憤怒!感到羞愧!感到厭惡!感到痛恨!
但嘴角卻不受自己所說的感覺影響,微微的上翹,就連眼角也流露著笑意。
被他按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雙眼里是驚訝、憤怒……
看到仇人憤怒生氣的樣子,他很高興。
不對。
他怎么可以有這樣危險的想法,她是他的仇人!仇人!他就算是凄慘死去,從南梁最高塔上跳下去,活活摔死!也絕對不會對那樣惡毒的女人有想法!
發(fā)過毒誓,李鈞安然入睡。
朝堂風云莫測,皇帝已經在細查毒酒的事情,但尚未有什么進展。
“六弟?!毕鲁臅r候,二皇弟又攔住了李鈞,笑容有些深意,說,“我不似大哥三弟那樣好惹事,也未曾做過得不利于你的事情,何至于此?”
李鈞微微頷首,說:“二哥寬厚,這些年不曾參與過任何欺辱我與母妃的事情,這些我都是知道的?!?
“那你……還恩將仇報?毒酒這事,你敢說不是一石二鳥?”
“是。”李鈞沒有否認,又說,“但二哥對我與母妃僅是無仇,而非是有恩。你從未參與,卻也從未阻止?!?
這世上少有真正中立的事情,大多數(shù)時候你選擇袖手旁觀,就是默許,就是支持。
“因為這?你就要害我?”
“自然不是?!崩钼x說,“我信不過別人,只信自己不會重蹈覆轍做一個專權獨道惹人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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