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士兵看不下去了,一腳將裝了解藥的瓶子踢開,說,“戰(zhàn)時謀殺將領,此舉無異于叛國!這人死一萬遍都不足為惜!”
這士兵所憤怒的,也是他所憤怒的,是所有將士們憤怒的。
他們在前線用命戰(zhàn)斗,如果這次不是女帝故意放水,他們早就都是死人了。
歷朝歷代功高震主而被迫害的將領有很多,但才贏了一仗就要被賜死的,還真是頭一個。
將士們群情激奮,嚷嚷著新帝的行徑,更有大膽之人說如果是新帝害死的先帝,先帝來不及立遺詔才讓太子繼位,否則最可能繼位的二皇子。
監(jiān)軍中毒而死的事情自然是瞞不住的,傳回了南梁,百姓們議論著,朝堂上大臣們也議論著。
新帝臉色十分難看,手緊緊的抓著龍椅扶手,說:“眾愛卿,就這樣給朕定了罪嗎?朕再擔憂,也不會在這時候下毒,還要靠他打仗呢。”
眾臣噤聲,殿內一片安靜。
新帝氣憤得站起來,說:“此事,朕定要徹查!”
話罷離開了朝堂。
殿內群臣議論紛紛,坐在第二排的二皇弟緩緩抬頭,露出一個冷笑。
李鈞啊李鈞,看不出啊,忍氣吞聲了十七年,以為是個受氣包,沒想到去了一趟北周做質子回來,變得有手段了。
毒藥,是他偽造圣命交代的,但這事情是李鈞寫信來讓他幫忙的。
群臣散去,空蕩蕩的大殿安靜如死寂。
殿外便是藍天艷陽高照,無風無云,全然沒有半點暗流涌動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