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五,許宜泠她們班下午本來有節(jié)自習課可以用來寫作業(yè),結(jié)果被她搞得像簽證面試現(xiàn)場一樣,一個個坐在她前桌的位子上向她陳述自己不能參加運動會的理由。
“來例假?運動會下個月才開,你現(xiàn)在就知道下個月什么時候來姨媽啦?”
“腿受過傷?是你之前講過的小學(xué)六年級被狗咬那次嗎?后遺癥那么嚴重啊?”
“去年已經(jīng)報名過一次了所以今年不參加?那你今天晚上吃完飯明天就不要再吃了……”
……
許宜泠的同桌蔣崢在旁邊聽他們一來一回的對話,只覺得一陣瑟瑟發(fā)抖,還好他之前已經(jīng)主動報名了扔鉛球。
他覺得那些人真是傻透了,又不是不了解許宜泠是什么樣的人,主動報一個輕松的項目不比被她強迫著去跑步輕松嗎?扔鉛球嘛,只要不砸死自己就可以了。
蔣崢看著那些女生一個個垂頭喪氣地離開,不到一節(jié)課的功夫,許宜泠就已經(jīng)擬好了這次運動會的參賽人員名單,他偷偷往上面瞄了一眼——
“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許宜泠明明正抱著手臂靠在椅背上和過道另一邊的同學(xué)說話,卻好像背后長了眼似的突然回過頭來。
蔣崢很快縮回去了,訕訕道:“沒干嘛、沒干嘛……”
雖然只瞧了一眼,他也看到了許宜泠給自己報了女子3000米的田徑,對于女神的敬佩感又默默增加了……
……
周五放學(xué)后許宜泠回家,正好看到她爸在家門口杵著,指揮司機把行李箱放進車的后備箱里。
她在心里哼了一聲,看樣子又是要飛到國外去看他那小老婆和私生子。
雖然許宜泠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但她的人生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她的童年時代很幸福,父母的呵護把她養(yǎng)成了一朵嬌滴滴的玫瑰花。稍有不如意的時候,她就擠兩顆小珍珠出來,這樣媽媽就會疼惜地把她抱到懷里,不論她要做什么都依著她。
她曾經(jīng)以為自己永遠會那么幸福,但她不知道上天是愛捉弄人的,它可以給予你一切也可以奪走這一切。在她十二歲那年,一場交通事故讓她永遠失去了唯一的媽媽。
那時的她經(jīng)歷了怎樣一個狀態(tài)呢?就好像從天堂掉落到地獄,她的人生陡然間被抽掉了最重要的支撐——她媽媽的愛。
她爸爸在她媽媽的葬禮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在靈位前許下承諾——他會永遠替妻子照顧著這個唯一的女兒,希望她能夠安心地離去。
當時純真而無知的許宜泠也在心里默默地對媽媽說:媽媽,你放心吧,還有爸爸在這世界上陪著我,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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