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程離開,鐘凜還沒回來,姜伊的日子仿佛回到了剛搬進(jìn)鐘家的時候,和鐘家那幾人很久見不到一面,獨自做自己的事。
但是終究還是有點不一樣。
當(dāng)天晚上,她和往常一樣坐在書桌前刷題,卻沒有平時那么專注,總覺得坐著不太舒服,遇到難題,習(xí)慣性地轉(zhuǎn)頭時,才恍然原來鐘程不在。
又回憶起坐在他腿上的感覺,原來這股不習(xí)慣、不舒服的感覺是這么來的。
想清楚這一點后,她不自在地摸了下耳朵。
明明一開始被少年抱著,強制坐在他腿上的時候,她很不自在來著,沒想到竟然都習(xí)慣了,習(xí)慣到不坐在他的大腿上反而不習(xí)慣。
姜伊連忙晃了晃腦袋,雙手握拳,擠著臉頰。
不行啊,這不是一個好習(xí)慣!
畢竟男人的大腿座椅是不可控的,只有椅子是一直在的。
他們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突然離開,說不定什么時候就不會再抱著她。
想到這,姜伊的神色有些黯淡。不過時間很短暫,她又打起精神來,扭了扭屁股,調(diào)整了下姿勢,又逼著自己坐在椅子上,多寫了半個小時的題。
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天氣太冷還是怎樣,總感覺身上不夠暖和。
翻來覆去之后,她才意識到,哦,原來是過去的一段時間被摟著入睡,習(xí)慣了另一個人的體溫……
她把被子拉過腦袋,側(cè)身,蜷起身子,強閉上眼睛,數(shù)著羊,和時不時浮現(xiàn)在腦子里的曖昧畫面做斗爭。
過了好一番時間,才睡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白天的時候,學(xué)習(xí)啊,興趣課呀,還有時不時和秦菲菲逛街玩樂,很充實。但是到了晚上,還是感覺有一些不習(xí)慣。
但在慢慢克服。
又過了一周。
這一個晚上,和往常一樣,姜伊睜著眼在黑暗中望了會兒天花板,困意上涌,慢慢入睡。
恍惚間,她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溫暖的擁抱。
意識有些渙散的她,軟乎乎地喚一聲:“鐘程?!?/p>
少女綿軟的聲音,不太清晰的呢喃,帶著困倦未醒的尾音,透著滿滿的依賴和熟悉感。
抱住少女的人聞言卻是身體微僵,黑暗中那雙眼沉得發(fā)亮,目光復(fù)雜地盯著懷里的女孩,手上的動作不自覺用了些力。
“唔~”
少女蹙起了眉毛,被打擾到的模樣。
他一驚,急忙放松力度。
少女舒展開眉,蹭了蹭他,尋著一個舒服的姿勢,香香甜甜地繼續(xù)睡了。
男人不再敢輕舉妄動,抱著她,原本困倦的神經(jīng)、對她的無法言說的思念,都被她這一句下意識的“鐘程”給狠狠沖擊了一把。
過了良久,黑暗的房間中響起了一聲輕輕的嘆氣聲。
兀自糾結(jié)許久的男人終于抱著少女閉眼睡去。 ↑↑天亮,姜伊在生物鐘的影響下醒來。
意識剛蘇醒,立馬意識到自己身邊有人。一開始還沒怎么在意,甚至還湊近他,又閉上眼,準(zhǔn)備賴一賴床。察覺到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動了動,她扭了下腰,軟著聲音道:“鐘程,不要摸了……”
姜伊說完之后,突然想到什么,猛然睜開眼睛。
不對!
昨晚的模糊記憶沖入腦海,昨晚剛睡著的時候有人抱住了她。
鐘程回來了?
腰間那只手在她的話音落下之后頓了頓,隨后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越箍越緊。
這股氣息……
姜伊猛地抬起頭,撞見男人深邃的眉眼。
她的眼睛驟然睜大,所有的困頓睡意霎時間消失得一干二凈。
“凜、凜、大哥……”
她要起身,被子從光滑的肌膚上滑落,露出嫩肩和俏麗鎖骨。
鐘凜的眼睛放在她的鎖骨上,伸手在那上面輕輕摩梭:“鐘程經(jīng)常和你睡?”
鎖骨被男人的指腹磨得有些癢,姜伊忙伸手去探,觸碰到鐘凜的手,又燙到一般收回來,腦子里滿滿漲漲閃過之前鐘程壓著她反反復(fù)復(fù)在她身上親吻的畫面,表情便有些心虛。
這便是默認(rè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