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這中堂二樓的堂屋里亂作一團(tuán)。檀奴聽見王團(tuán)兒栽在地上,晃過神來,看看榻上已然整理好衣衫瞇著眼睛出神的公子,難得慌了手腳不只怎生處置才好。
再瞥一眼癱倒在地的柳青萍,只見她玉體橫身,仰面躺在地上。發(fā)髻散亂,雙眼無神。嘴角泛紅,掛著一流乳白色的精液,就連臉和胸乳上都被淋了白精。她雪一樣的皮子上紅白斑駁,兩腿之間更是泥濘不堪。因著胃里難受,還時不時抽搐幾下。
眼見著這一副淫靡景象,檀奴小腹一熱,胯間又有抬頭的趨勢。他慌忙避開眼去不敢再看,不過到底憐她受了這一番磋磨,趕緊拾起方才柳青萍脫下的衣衫,蓋在她身上。
此時高皎終于站起身來,睨了一眼腳下的柳青萍,轉(zhuǎn)過頭對檀奴說道:“這里交由你處理?!币蚍讲湃玖饲橛?,嗓音暗啞低沉。交代下一句話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里間。
檀奴想起跟柳青萍同來的還有一位青衣娘子,想來是她的貼身婢女。遂低著頭對柳青萍說道:“柳娘子,我待會兒喊你的婢女上來為你整飭。王姐姐似是害了暑熱撅了過去,我先將她送到醫(yī)館去。”說罷也不等柳青萍回應(yīng),出了帷帳背起王團(tuán)兒就走出門去。
且說翠娘正端坐在一樓正堂思考著,柳青萍當(dāng)了柳三娘的心尖子寶貝,這得來的銀錢準(zhǔn)備往何處使。卻瞧見先前在游廊那頭與自家娘子撞個正著的俊俏郎君從二樓下來,背上正背著一個人。翠娘定睛一看,登時虎了一跳,這不是和娘子一起去見月公子的王團(tuán)兒么。這月公子當(dāng)真這樣可怕,連王團(tuán)兒都這般模樣了,娘子豈不是小命休矣。
檀奴瞧見翠娘,只丟下一句:“你家娘子在樓上?!本捅持鯃F(tuán)兒往外走了。
柳青萍的情況雖沒有翠娘想得那樣糟,不過也八九不離十了。翠娘趕到的時候,柳青萍將將緩過勁來,捧著衣衫坐在地上,連穿衣裳的氣力也沒有。
翠娘看到柳青萍這番形容著實吃了一驚,疾步上前:“娘子這是怎么的了,那月公子真真可恨,竟然打暈了王媽媽,平白糟蹋了娘子身子,這可如何是好呀!”
翠娘直哭得打跌,一邊顫顫巍巍地給柳青萍穿衣裳。柳青萍唇角火辣辣的疼,本來不想言語。不想翠娘這小妮子,口里沒個遮攔,保不齊這些渾話就被里間月公子聽了去。
是以,她強(qiáng)打精神道:“慎言!”并用眼色示意隔墻有耳。翠娘只是見柳青萍慘狀一時沖昏了頭,此時哪有不明白的,只說道:“娘子莫說話,婢子先扶您到外院耳房休息片刻。”
這外院耳房本來是給恩客或是送貨的走卒臨時落腳的地方。因著長安城夜禁極嚴(yán),日頭一落就要鳴鼓宵禁,凡是走在坊門外的大道上的,那可是打死勿論的。
有些恩客住在偏遠(yuǎn)的里坊,往平康坊來都要半日,是趕不及日落歸家的。
耳房里,翠娘正坐在一個墩子上,給柳青萍小腿細(xì)細(xì)地涂王團(tuán)兒給的傷藥。一般埋怨道:“娘子這是何苦來呢,平白給別人占了便宜不說,也沒得著什么好。”現(xiàn)下她雖已從柳青萍口中得知事情大概的經(jīng)過,卻還是替她鳴不平。
柳青萍斜了她一眼:“你怎的就知曉我什么好都沒撈著?”
翠娘兩眼一亮:“月公子準(zhǔn)了你的條件了?”
柳青萍緩緩搖頭:“經(jīng)此一事,我已大概得知此人行事風(fēng)格?!?/p>
翠娘泄了氣:“這哪里算得什么好處啊?!贝淠镏挥X得這都是柳青萍寬慰她說的好話。一轉(zhuǎn)眼想起高興事說與柳青萍紓解煩悶:“娘子你方才去往二樓的空檔兒,中堂來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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