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豐看著手里花了600塊錢買的手機(jī),搖頭,貴,就這還沒巴掌大的家伙,楞是夠買一年的糧食,剛拿手里的時候自己一片茫然,自己從來沒用過這么高科技的家伙,不免尷尬,還好老板好心教了半天,總算是摸清一些門路,等弄好回到家,月亮都已掛了半空,漫天都是星星圍繞的溫暖氣息,晃悠悠的忽閃忽閃,院子里很是寂靜。
回來就隨便弄點(diǎn)冷飯吃,鄒豐提了小板凳就坐院子里擺弄手機(jī),刪刪除除反復(fù)琢磨,電話本里總算出現(xiàn)了‘張老師’三個大字,鄒豐搖頭莞爾;自己就一文盲,居然還用手機(jī),也沒有可聯(lián)系的人,唯一的的號碼來源都是關(guān)乎女兒的安全。
不知道女兒睡得好不好,小身板上都是自己啃咬過后留下的吻痕,恐怕沒有一個星期是消不下去的,宿舍不是還有個粘女兒粘得緊的小男孩嗎?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那個小家伙看到,想到女兒都那么大居然還跟男同學(xué)睡一屋子,鄒豐皺緊了黑暗中濃密的眉毛,細(xì)長的雙眼也閃過不滿,有機(jī)會一定要跟女兒說說男女授受不親的事,不過學(xué)校應(yīng)該有教吧?
晚風(fēng)徐徐吹來,深秋的夜晚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鄒豐白手機(jī)揣褲子口袋里,起來提上板凳進(jìn)屋子,該睡覺了,明天得把今年收獲的糧食裝倉里,或許明早去大嬸家解釋解釋這兩天的事情。
草草的洗把臉,將就著那冷水鄒豐沖了一下腳,拉掉開關(guān),摸著黑上樓,沒有女兒在家,開不開燈都無所謂,反正都是那么冷清,那么安靜。
鄒豐退去外衣,扔到床的另一頭,狠狠的躺了上去,女兒身上淡淡的香味串流在鼻息指尖,把頭埋進(jìn)枕頭縫里,鄒豐似乎聽到女兒的嬌喘聲,那么清晰,卻又帶著模糊,心口忽冷忽熱。閉上細(xì)長的雙眼,幻想著女兒還在自己懷里,沈沈的睡去。
鄒豐睡了個懶覺,樓下的雞公‘咯咯咯咯’的叫喚聲催促著主人起床,鄒豐睜開眼瞄了下窗口,天都大亮了,揉揉眉心,撈開被子坐了起來,好像這是十幾年來自己第一次起得那么晚,鄒豐起來從新拿了套干凈的衣服換上,吧嗒著拖鞋下樓,也不吃早飯了,昨天晚上吃得晚,這會也不餓,再說也沒什么胃口,就地鎖好門,往大院子方向走去。
“大嬸?”站在木門前,鄒豐扯開嗓門喊;“大叔?在不在?”這個天應(yīng)該沒什么忙得了吧?
‘咯吱’一聲,汪奶奶站在大門后邊看著是鄒豐,立馬就把臉垮了下來;“還知道大嬸呢?”
“大嬸,我過來看看。”鄒豐也不生氣,笑嘻嘻一頓討好;“大嬸還生氣呢?”
“我說你豐兒雜回事????把人家丫頭送過來自己轉(zhuǎn)身就走,那姑娘回來抱著我大姐一頓哭,楞是被嚇破了膽,第二天連早飯都沒吃,起來就走了?!蓖跄棠膛九疽活D教訓(xùn),也沒有讓開叫鄒豐進(jìn)去的意思,站在還是大集體修的木門前,楞是不讓開。
“大嬸,我這不是來了嘛,就是想跟你說說這事?!编u豐還是一個勁的笑著。也沒半點(diǎn)被教訓(xùn)了不愉快的心情。
“說,說撒?有撒說的?人都走了,跟大嬸說有什么用!”汪奶奶那個氣啊,你說自己都那么大把歲數(shù)的人了,當(dāng)著面就被大姐一頓好說,老臉往哪放?汪奶奶想起都?xì)獾脺喩戆l(fā)抖。
鄒豐看著大嬸那鐵青的臉,趕忙掰出寶貝女兒解釋道;“大嬸那天貝貝回來了,跟個小叫花子似的,我沒控制好情緒,最后都甩了她一巴掌?!痹偬崮鞘?,鄒豐不免后悔,臉上都內(nèi)疚的神情,自女兒到現(xiàn)在,從沒動過手拍她一下,那天真是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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