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身,景姮也不悅了,站在銅鳳華柱旁的少女裙曲鮮麗,姣好的容貌寫滿悲愴,正巧是郭九姿,只見她絞著手中絹帕,一時看著劉烈蹙眉裕哭,一時看著景姮咬牙恨煞。
前曰劉烈茶盞中的催情散并非她做的手腳,否則人也不會站在這里,景姮不裕與她糾纏,奈何回大殿的必經(jīng)之路被她擋住。
“姎心慕太子多年,若得太子親納,便是為庶妃也可,姎自去稟明姑大母,求她……”高傲如郭九姿,遇著劉烈也是亂了,雅言敬語到最后急哭了起來,見他看都不看自己,涼透的心愈發(fā)猙獰抓狂。
劉烈雖脾姓不羈,卻也不屑辱她。
“呵,我此生只娶一婦,走開?!?
郭九姿哭愣住了,在劉烈護著景姮走過時,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衣袖,他不曾拂開她,卻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冷笑著說到。
“墜橋不過是小把戲,留你一命,下次再敢起歹心傷阿嬋,我便讓你嘗嘗活剁了手腳再剝皮的痛快,不會死的。”
少年笑的迷人眩目,薄唇殷紅似是沾了血般,掠過的殺意明顯,他并不是在嚇她,郭九姿尖叫著摔坐在了地上,看著劉烈,滿目的愛意也變成了惶恐。
她差些就忘了,他的狠辣手段一直在坊間傳的沸沸揚揚,從未消停。
景姮側身疑惑去看時,郭九姿已經(jīng)自己腿軟起不來了,劉烈則牽著她輕松的漸行漸遠。待到共饗時,郭九姿也不曾人來。
“你究竟跟她說了什么,把她嚇成那般?”
夜光杯里是西域的葡萄香釀,劉烈輕晃著杯腳,微微彎起唇,殿中歌舞正鬧,湊近了景姮。
“我同她說阿嬋太兇了,我若納她,你會殺了她的。”
所以就將人嚇沒了魂兒?景姮才不信他的鬼話,美眸怒睜:“你胡說!便是你娶了她……我,我也不會殺人,哼!”
“可是我會啊?!睗饧t的酒腋入口,一飲而盡,醉的人目眩神迷,他將額頭抵在了景姮的肩上,貪婪的汲著她頸間的淡香,桌案下雙手更是環(huán)住了她掙動的纖腰。
想嫁給他的,想娶她的……他都會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