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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家之事刻不容緩,劉濯一面在邊城布置計劃,一面?zhèn)鲿厝ラL安,讓劉烈需在二十日內(nèi)將大軍發(fā)來,這已經(jīng)是一個極遲
的時間了。
這二十日,或許匈奴內(nèi)亂會很快平息,一旦錯過這個機會,又不知該等幾何。
晝?nèi)諘r劉濯忙起來連膳食都不愿用,景姮忍了又忍不去管他,可一到傍晚聽著他的咳嗽聲,她就氣的跺腳,也說不清是怎
么了,直到去了膳房將做好的晚食端去他院中,心里才舒坦了些。
“侯女最近變了許多,婢子從你眼睛里看見了?!?
人的眼睛最是藏不住東西,哪怕是劉濯那樣的人,眼睛在看向景姮時也會泄露了他的愛。
而景姮,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住在居焉這些時日里,她一日變的比一日多,不再是怨恨、彷徨、恐懼……她甚至能自如的
和劉濯居于一處,哪怕再說起劉烈,三人的距離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遠(yuǎn)了。
“變了么?”
景姮遲疑的撫了撫眼尾,微翹著的丹唇凝住了弧度。方才送膳時看著劉濯忙的差些將毛筆當(dāng)做了筷箸,她就笑的沒停下
過,而他懊惱起來的樣子,也頗叫她覺得新奇。
不再終日想著逃離,確實是變了。
“侯女昨日還同婢子抱怨這時日過的快了些,你在看院中的花,會望天邊的月,還做賦了?!?
這些小事才是最叫人心驚的,以往景姮只會覺得一日慢過一日,身邊的萬物只要與那兩人有關(guān),都叫她厭棄不已,但是就
在昨日,劉濯送給她的小蓮燈,出乎預(yù)料的讓她喜歡。
心微微沉著,景姮久久未語。
夜風(fēng)輕潤,樓臺上放置著一張茵榻,景姮跪坐在其中,后背軟軟的靠著隱囊,一時望著月盤,一時把玩著懷中的六面蓮花
燈,灑了金粉的紙上繪著栩栩如生的花,哪怕不點亮,就著月輝也熠熠生光。
“他那樣忙的人……”
一想到劉濯與諸位將軍談?wù)摫聲r,還在折紙描花,景姮忍不住笑出了聲。
正在她毫無防備時,有人走到了她身后,銀白的衣袂乘著華月翩然若仙,慢慢傾身,一個溫涼的吻便落在了景姮的額上。
她怔住的樣子極可愛,訝然的瞪著美眸,分外盈然的波光瀲滟起圈圈漣漪,然后雙頰畔奇妙的飛起了紅暈,后知后覺的伸
手捂住了被他吻過的地方,低下頭去抬也不敢抬了。
“莞娘說阿嬋喜歡在此處賞月,我便來看看,是不是這里景致更好?!?
他坐在了她身邊,余光中能看見他坦然的姿勢說不出的優(yōu)美,瘦削白凈的長指從銀色的廣袖中伸出,輕輕的取走了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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