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牢房里,侯天軍看著外面來回巡視的獄警,再看看這個昏暗的小單間,手腕上明亮的手銬,幾個小時前他還坐在辦公室,享受著高級香煙的熏蒸,十幾個小時前,他還在年輕美貌妖媚動人的小蜜身上,拼搏著男人的威力!幾十個小時前,他還在本市最豪華的酒樓里,享受著免費的大餐,現(xiàn)在,卻坐在這個昏暗的地方,看著別人的臉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侯天軍這時候才真正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要是自己的動作再快一步,或者自己不是那么信任喬深,或者自己早點爆出容家和自己勾結的內幕,再或者自己不回那趟家,直接潛逃,是不是自己就會早一點脫身,用不著把下半輩子折在牢房里!
其實前兩天看到報紙上的報道內容開始變化的時候,自己該尋找后路的,想想幾天前媒體的報道還都糾纏在容敬和沈非白的矛盾糾葛上,對于在法庭上爆出的警隊內部的丑聞,雖然引起了嘩然大波但是潛藏在容沈兩人的矛盾沖突之下,顯得不是很突出了!
本以為容家不會坐視媒體的猜測與渲染的報道,容家勢必出手壓制,哪知道卻是由著媒體漫天嘶喊,不回應也不阻撓,如同局外之人一般作壁上觀。
他最初還懷疑是不是沈非白手段高超,居然制住了容家不敢輕舉妄動,沒想到這兩天報紙風頭一轉,全部將槍口對準了自己,侯天軍頓時懵了!
在政治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對于風向侯天軍自負向來嗅覺靈敏判斷準確,現(xiàn)在單看報紙版面,侯天軍就知道定是容敬很沈非白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自己被當成是替罪羊拉出來放血平民憤的!
他早知道,自己這個所謂正廳級的局長,在容家看來不過是個小角色,兩根指頭就能捏死他。但是他心里總是不服,他不想就這樣在牢里葬送下半輩子,他排好了后路,思摸著要先把自己的兒子送走。
可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拖三阻四,和個酒吧小姐混在一起,天天不著家,光是為了找到他就花了自己好幾天的功夫,還好在他們動手前,已經(jīng)送走了兒子,算是送了一口氣!
至于家里那個黃臉婆嗎,侯天軍自己都忘了有多久沒見過她了,這個老婆是一個老實的農(nóng)村婦女,和侯天軍是一個村的,兩人人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合的,年輕的時候,侯天軍沒錢沒勢,自己這個結發(fā)妻子也算是薄有姿色,加上任勞任怨手腳勤快,所以就算是生活條件艱苦,妻子沒有工作,兩個人還是生活的有滋有味,恩愛非常。
但是自從她生了孩子之后,原本苗條的身體走形了,白皙的皮膚也變得蠟黃了,這時候侯天軍也開始在政治上有了起色,開始升職了,于是他也就越來越看不上家里那個和他共患難的黃臉婆了!
于是他官做的越大心也就越貪,有了權就想要錢,有了錢就想著年輕貌美的女人,他不是沒想過要一腳蹬了那個糟糠之妻,但是為了自己名聲和仕途著想,他不能!
他早該在送走兒子的那天就跟著一起走,不要貪戀家里保險柜的那些珠寶首飾,要不是為了那些東西,自己怎么會被來抓自己人堵在家里,抓了個正著!
自己以前倒是沒看出來,那個沉默寡言的喬深是個狠角色啊,悄沒聲息的就頂替了自己,還成了反腐倡廉的功臣,狠!真TM的狠!自己半輩子,久打雁的也被雁啄了眼睛!
侯天軍晃著凌亂稀疏的地中海頭,咧著一口黃牙,大聲笑著,外面巡視的獄警,一槍托砸在牢門上,“!啷”一聲巨響,嚇的他縮手縮腳的窩在墻根動也不敢動了!
容老爺子品著茶,聽著手下人的報告,眼神卻不時的觀察著容敬的反應!眼看著愛孫越來越暗淡的神情,容老爺子嘆息一聲。這個孫子什么都好,就是好勝心強,總覺得自己本事大,看不上別人,這次栽在沈非白手里,說起來也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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