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動手打人?”
女孩驚訝不已。
清湮耍狠的讓她那張漂亮的臉蛋變形,又抓起她的頭發(fā)一直搖?!拔覄邮执蛉擞衷趺礃??我就是要打你?!?/p>
“你住手、你住手!”
女孩低著頭一直往后退,雙手抓著清湮,很努力的想要將清湮的手推開。
“你他媽的,你作夢!我今天就要打死你?!?/p>
清濕雙手用力一按,就將她的頭給推到地上一直撞,直撞到她的額頭流出血絲。
從來不曾失手的清湮,被人給當場逮到又沒有撈到半毛錢,她心里就已經(jīng)很老大不爽了,還被這個女孩罵她不要臉,真的是讓她生氣到了極點,氣到動手打人。
女孩開始有點害怕了,她嚇得大喊救命。
“你還叫?”
清湮往女孩的屁股一踢?!澳闼麐尩?,有種再給我叫一次?!?/p>
她再抓著女孩的頭去撞地上?!澳闼麐尩模∥揖鸵蚰悖茨愀以趺礃??叫你媽叫你爸叫總統(tǒng)來也是一樣啦!我才不怕咧!竟然還敢喊救命?這條小巷子,有誰會聽到過來救你???哼!你他媽的,今天你死定了!”
“救命哪!救命哪!”
女孩不管她的警告,仍拼命的大喊。
清湮今天還真的是倒霉透頂,這條人煙稀少的暗巷,竟然真的有人經(jīng)過。
兩個經(jīng)過的路人,一同合力將清湮抓住。
在警察局里的清湮,坐在椅子上蹺起二郎腿的一直抖,一臉滿不在乎的對著警察大叫,“喂!死條子,拿根煙來抽抽吧!”
警員搖頭,但還是拿了一根香煙給她。
“哼!算你上道。”
她嘴里叼著香煙一邊說話。
幾乎是看著清湮長大的警員,無奈的搖頭嘆氣?!鞍?!小妹妹??!叔叔從你八歲開始,就看著你從這間警察局里進進出出的,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清湮想要吐煙圈,卻一直試不成功。她依然吊兒郎當?shù)恼f:“擔心什么呀?我無父無母的,有什么好擔心的呀!”
“難道你的舅舅都不管你?還讓你在外頭繼續(xù)亂來?”
“我亂來了什么呀?”
清湮氣得一拍桌子?!拔揖耍抗?!他們一家人早把我給趕出來了。”
好心的警員實在不忍心看她這樣毀了自己的人生,替她擔憂的說:“可是現(xiàn)在這位小姐……她要告你?。 ?/p>
清湮將眼睛一瞟,不以為意的吐出煙霧?!昂冒?!要告就讓她告??!進了牢里,也省得我在外面為錢奔波?!?/p>
“唉!你這個孩子……”
“喂!你他媽的,少啰唆,看那個賤女人要告我什么就盡管讓她告?!?/p>
清湮猛抖著她的腿。
“小妹妹,你公然在街上打人,又有目擊者看見,這可是公訴罪,你怎么一點都不緊張呢?”
“噢!緊張哦?”
清湮的雙眼又是胡亂一瞟,吸了口煙?!昂冒桑∫揖o張,那我就來裝一下……哎喲!我好緊張哦!”
她故意將身體瑟縮,裝成發(fā)抖的樣子。
“你……唉!”
警員又無奈的搖頭。“你這次真的會被抓去關起來你知不知道?”
“真的還假的呀?”
“真的?!?/p>
清湮馬上坐正身體,開始有些認真的問,“你沒騙我?”
“沒有。”
“嗄?”
清湮張嘴,現(xiàn)在她可真是有點緊張了?!耙魂P?那、那……那我該怎么辦?”
警員愛莫能助的看著清湮?!翱纯茨阌袥]有什么朋友或是親人,可以出面幫你交保和辦理和解?”
“誰?。窟@時候會有誰肯幫我?。俊?/p>
清湮煩躁的將煙蒂往地上一扔。
“這就要靠你自己了。”
清湮蹙著眉頭思考,想了半天終于想出有什么人會愿意幫她了。
“?。∮辛耍【驼夷莻€叫什么祥的科技公司的總裁,你趕快叫他來,他一定會幫我!”
清湮高興的一直在椅子上跳。哈哈!剛剛她怎么會沒有想到他呢?
警員又是驚訝又是懷疑,“你說的可是全臺灣最大的科技公司“龍祥”的中勤?”
“噯!對啦、對啦!沒錯啦!我說的就是這個色老頭啦!”
清湮一臉興奮的直點頭。
“你真的認識他?”
警員完全不信。
“廢話!”
清湮又發(fā)脾氣的拍桌子。
“你別給我亂找麻煩好不好?”
清湮生氣的站起來,跩得很?!澳闼麐尩模心闳ソ兴麃砭徒兴麃?,你這個死條子還在啰唆什么呀?我就跟你說,我、認、識、他!你的耳朵是聽清楚了沒?”
警員實在是拿她沒有辦法,只好忍下脾氣先到外頭與其它的同事商量了。
兩個鐘頭后,真的有人來警察局里交保清湮。
不過來的人是中勤身邊的安警韋強。
“欸,怎么是你這只走狗?你們那個叫什么總裁的老色鬼咧?他怎么沒來?”
清湮跑到警察局門口向外東張西望。“喂!老走狗,我問你話你怎么不回答?”
韋強不理會的徑自與一旁的警員交談。
清湮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和那一個被她打傷的女孩,走進剛才她所待的那一個房間。
約莫半個鐘頭,他們一群人出來了。
女孩回頭狠狠地瞪了清湮一眼。“哼!算你走了狗屎運。”
她悻悻然地離開。
“你可以走了?!?/p>
韋強邊說邊遞始清湮一壘鈔票。
她傻愣愣地接過來,還莫名其妙的,搞不清楚怎么一回事。
“嘎!什么?這樣我就可以走了?”
她舉起手中的鈔票問道:“喂!老走狗,是你們的總裁色老頭,要你拿錢給我的是嗎?”
韋強冷冷地看她一眼?!澳憧梢宰呷肆恕!?/p>
渾身酷樣的韋強,就這么瀟灑的大步走出警察局,留下一臉錯愕的清湮發(fā)呆。
沒有幾天,清湮便將中勤給她的兩萬塊錢花得一毛不剩。
這次她是站在一間小旅館的柜臺前,跟一個女服務生吵架。
“你這個死老太婆!我就跟你說,我不是沒有錢,而是昨天晚上我睡覺的時候,不知道是哪個人溜進去我的房間里,把我的錢全部給偷光了,你懂不懂啊?不是我不想要付帳耶!”
“哼!你這種女孩子我見多了,身上明明沒錢還要來投宿旅館!”
清湮又擺出一副女太妹、小流氓的樣子?!澳闼麐尩?!我警告你哦!再亂說話我可是會打人的哦!”
女服務生走向前一步,挺起胸脯也一臉無畏懼的表情說:“我還怕你這個死丫頭不成哪?”
清湮用力朝她推了一把。“你他媽的,明明就是你們這家旅館不干凈,有小偷,害我身上的錢全部被偷光,你還敢兇我?”
“你這個說謊的死丫頭,今天你要是不把房租的錢交出來,我就打電話叫警察來?!?/p>
清湮臉一別,翻了翻白眼。“好?。∧闳ゴ螂娫挵?!你去叫警察??!反正我又不是沒有看過警察長得什么模樣,你盡管叫啊!”
“你……”
女服務生被她氣得全身發(fā)抖,忍不住就罵,“你真是一個沒有教養(yǎng)的小太妹?!?/p>
毫無預警的,清湮往她臉上一揮,打了個清脆的耳光?!澳闼麐尩?,死老太婆,你敢罵我是個沒有教養(yǎng)的小太妹?好,既然這樣,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小太妹到底是什么個樣子!”
話一說完,清湮真的動手打人,小不點的她,力氣居然還大得嚇人。
女服務生被清湮整個人給推進小柜臺里,她被清湮打得抱著頭跪縮在地上。
清湮一點也不想要放過她,還一直捶著她的背,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當真打得她無處可逃。
于是清湮的下場跟上回一樣,在被害人的大喊救命之下,她又是被人給送進了警察局。
“唉,你怎么又來了?!?/p>
警員頭痛的說。
清堙無所謂的聳聳肩說:“不好嗎?閑著沒事來看看你老人家??!”
“你難道不能從此都不來了嗎?”
他真的好無奈。
清湮自動坐下,習慣的又開始抖起她那條腿?!安粊??這怎么可以?偶爾也來看看你這個死條子翹掉了沒呀!哈!我很關心你吧?”
“唉,算了,還是關心你自己要緊吧!”
她的腿還在抖?!耙趺搓P心?沒爹沒娘的,要怎么個關心法?”
“唉,這樣下去你要怎么辦哪?誰還敢再來擔保你?。俊?/p>
她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扁扁嘴。“再叫那個色老鬼來保我啰!”
“你……你還好意思叫人家過來?”
“不就是他啰?還有誰?我除了認識那個老家伙,還能找誰?”
她說得輕輕松松。
“唉……”
警員直嘆著氣。
一次又一次,只要清湮闖了禍,一定就是要求人要先找到中勤再說。
于是,中勤像是變成她個人的保護神,她總是故意到處找人麻煩,再讓中勤派人來幫她善后。
反正色老頭有的是錢嘛!清湮一直這么想,所以她變得天不怕、地不怕。
她天真的一直想著,她就非要鬧到他受不了為止,看看有一天能不能住進他的大房子里,如此一來她這一輩子吃穿就不用愁,也說不定真能如愿以償,不必再當個流浪街頭的灰姑娘。
今天清湮的“老毛病”又犯了,只不過這次不是讓中勤派人替她交保再給她錢,而是中勤親自出馬,到警察局里帶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