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冷笑,薄唇湊到宋歡耳邊道:“本侯當(dāng)然沒忘。那娘子你呢,可還記得當(dāng)初答應(yīng)本侯的事?”
宋歡:“……”不,她沒答應(yīng)。
裴硯:“若是娘子不記得了,本侯可以提醒提醒?!?/p>
宋歡連連搖頭,“不勞侯爺費心,我記著呢。”
“但這事兒……我們上回不是翻篇了嗎?”
話落,宋歡解開領(lǐng)口的扣子,一手扒開領(lǐng)子,把脖子上那條粉嫩細(xì)長的疤痕露了出來,對裴硯道:“我這可是去閻王爺那報導(dǎo)過了,是閻王爺沒收我?!?/p>
“扣上!”裴硯面色冷如寒冰,避開眼道:“宋歡,別一直用同一招來對付本侯!”
宋歡:“……”
她干什么了?
露個脖子只是想講述事實啊……
她飛快地把衣領(lǐng)扣子扣了回去,“好好,我以后不會在你面前解開領(lǐng)扣了?!?/p>
裴硯聞言薄唇微動,想說什么,卻是沒說。
宋歡又道,“那這事兒我們翻篇了吧?”
裴硯冷哼一聲,正欲答話,天空中突然閃過一道紅光,他眸色一緊,忽然轉(zhuǎn)身離去:“即刻啟程,回豐原鎮(zhèn)。”
宋歡:“你不說話,那我就當(dāng)你同意我留在豐原鎮(zhèn)陪你幾日了?”
裴硯翻身上馬,無暇理會宋歡。
宋歡望著裴硯逐漸消失的背影,知道她暫時又混過去了一次。
不過裴硯這廝這回是玩笑想要捉弄她,下回就不知道是什么心思了。
若是真的想殺她,這廝根本用不著跟她廢這么多口舌,手起刀落,哢嚓嚓就能取了她的小命。
反正她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根本沒有反抗能力。
宋歡很憂桑,這樣每天茍著生活的日子太鬧心了,她一定要盡快爭取足夠多的生命值,然后遠(yuǎn)離裴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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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硯離開后,侯府眾人也不歇息了,緊隨其后趕去了豐原鎮(zhèn)。
裴硯一行人騎馬,速度遠(yuǎn)比宋歡他們快的多。
天色未亮,裴硯一行便回到了豐原鎮(zhèn)。宋歡和裴管家他們卻是直到中午,才進(jìn)了豐原鎮(zhèn)的大門。
豐原鎮(zhèn)城門處有官兵把守,進(jìn)進(jìn)出出的行人,每個都要被檢查一番。
宋歡掀開車簾,看到了貼在城門外的緝拿告示。
等到了驛棧安頓下來,宋歡便讓錦月去找裴管家打探消息去。
但過了會兒,錦月卻帶著裴管家一起回來了。
“裴管家?!彼螝g起身相迎。
“夫人?!迸峁芗覅s是一拱手,道:“屬下是來向您賠不是的?!?/p>
宋歡疑惑,“這一路上,我們要多虧了裴管家您照顧才能平平安安的抵達(dá)豐原鎮(zhèn),您有何不是之處?”
“夫人,實不相瞞。您……您隨屬下等一起前往寧縣的消息,是屬下派人遞給侯爺?shù)?。屬下得知侯爺在豐原鎮(zhèn)的消息,便讓人快馬加鞭趕來豐原鎮(zhèn)向侯爺遞了您的消息,本以為……”
裴管家嘆了口氣,他本以為侯爺對夫人是面冷心熱,誰曾想竟是面冷心也冷。
方才他才抵達(dá)驛棧,裴沉便把他叫去了侯爺?shù)姆块g,侯爺狠狠訓(xùn)了他一頓,讓他明日一早便把夫人給送回京城去。
“是屬下的錯,屬下不該先向侯爺遞消息,正該是等夫人您到了寧縣再讓侯爺知道,來個先斬后奏才好。唉,是屬下大錯特錯,還請夫人原諒屬下。”
宋歡:“……“為什么她感覺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