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張突然在面前放大的美顏,赫連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原本就只是開個玩笑的,赫連拓燦燦的笑道:“朕說笑的,算了吧。”
“父皇雖然無所謂,但焰兒不能不放在心上,就這樣吧?;貙m后父皇只有如焰,沒有赫連赤焰,直到焰兒過了十四歲?!焙者B赤焰不等對方回答站起身來,大搖大擺的走進船艙里,當初就怪自己的心慈手軟,才生出如此波折。
但其實跟著蕭清離開皇宮是他故意的,只是想要看看赫連拓對他用心的程度,原來他早就知曉自己是赫連赤焰,原來他早就對自己有情,原來赫連拓即使不記得自己曾經是黑暗,卻也仍然能夠愛上今日的赫連赤焰,這是否就是他們注定的緣分呢。
赫連赤焰用力的踢了幾腳軟軟倒在地上的幾個人,心底卻泛著無限甜蜜,很想要尖叫著告訴全世界,他的父皇愛他,卻終究還是忍下了。
赫連拓望著船艙里那抹白色的身影,他自然明白對方的用意,不想讓自己回宮后為難,赫連赤焰才愿意只做男寵如焰,而不做他的四皇子赫連赤焰。
這個甜美的少年,如果自己在臨死前還去狠狠的占有他,是否會顯得太自私了呢?但赫連拓真的不敢保證,他是否會在這生命終止前的最后時日里,不去碰赫連赤焰,他真的不能保證。
如焰被皇上救回皇宮的事情,很快在宮里傳的沸沸揚揚,自然更是引來了不少嬪妃們的嫉妒與唾罵。
赫連赤焰從此入住問荊苑,開始了他男寵的生涯。
問荊苑的屋外開滿著雍容端麗的花中之王牡丹,在夜風輕送間搖曳生姿,舞出曼妙身段。
國色天香的牡丹之美正昭示著此刻赫連赤焰的美貌與殊榮,他的美艷勝過后宮的所有佳麗,冠壓群芳。帝王對他的嬌寵也同樣是令后宮的每一位嬪妃妒忌不已的。
“如果你不能伺候好焰公子,就從哪來的滾回哪去,別在這礙手礙腳的?!眴柷G苑的書房內傳來的女人尖細的斥責聲久久回蕩,透著燭火的紙窗隱約映照著兩道身影,怒焰高張與唯唯諾諾的對比,輕易讓人分辨出吼聲是出自哪道人影嘴里。
“玫兒,算了,讓她到別的園子去干活就行了,不就是一件衣裳嗎?犯不著生那么大的氣?!焙者B赤焰慵懶的翻看著手中的一本兵書,這古文看起來就是有些吃力,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當初真該把文言文學個通透才對。
赫連赤焰抿著薄唇,微挑起眉,為著書中的文字苦惱著,他那及腰長發(fā)簡單地束起,竹簪牢牢定在黑發(fā)之間,此時困擾的神色更襯托出他誘人的媚態(tài)。
“公子!您這也太好說話了吧,您難道看不出來她是故意的嗎?淑妃硬是把她送給您,說是為了伺候您,實則是為了監(jiān)視您。公子您現(xiàn)在是如日中天的時候,說句不該說的話,咱們就是此刻在宮中橫著走,也沒人敢有意見。
她一個小小的丫頭,敢在您面前耍這種小手段,明知道這件金絲袍是皇上送您的,還故意用燭火燒出這么大一個洞,分明就是想讓您在皇上面前難交代嘛?!泵祪簩⑴圩訜贫吹牡胤匠镀皆谘矍埃浑p憤怒的眼睛從當中看出來。
赫連赤焰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的確燒得有些夸張,從破洞中看著玫兒的眼睛更是滑稽的可笑。
“公子……虧得您還笑得出來……”
“不然你還讓公子我哭不成?!”隨意的翻著手中的書,這種書看得他只想睡覺。
“不管怎么樣,不能輕易的就饒了她,不然下一次什么人都敢來欺負您了?!泵祪豪渖@^續(xù)不依不饒。
“……那就拖出去打幾板子吧?!焙者B赤焰打了個哈欠,隨手將書本置于一邊,人斜倚在床榻之上。
“傻愣著干什么?沒聽到公子說的話嗎?”玫兒厲聲斥責身邊一直看著赫連赤焰,看到呆呆的花癡表情的兩名太監(jiān)。
“……哦,是……”兩名太監(jiān)將那名始終不發(fā)一言的婢女帶了出去。
“公子,不是奴婢說您,您就是凡事太不計較了,您知道這后宮的女人們都把您說得多難聽嗎?您就應該拿出些威嚴來,好好教訓教訓那些不識相的女人?!泵祪簩㈠\被拉開蓋在赫連赤焰的身上,對方閉目假寐裝著沒有聽到,他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必要和女人計較。
“哼!……區(qū)區(qū)一名男寵,難道也有資格和后宮的嬪妃相提并論?!遍T外走進來一位錦衣華服的少年,只比赫連赤焰看起來略長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