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拓坐在御花園池水邊的木凳子上,心佟嬌羞的依偎在她的身旁,她的雙臂緊緊的纏繞在他的身上,如藤蔓般攀附著。
“皇上,這些年來,您可曾想過心???心佟對您可是日思夜想的?!毙馁★柡橐獾穆曇粼诙?。
“朕自然也是很想心佟的,告訴朕,你這些年是怎么過的,你不是已經(jīng)………”赫連拓的寬厚手掌在心佟的背上輕而緩慢的撫摸著。
“皇上是說臣妾誕下皇兒后,太后便昭告天下臣妾已經(jīng)薨逝了,其實臣妾一直都活著?!毙馁≌f到此,不免有些感傷。
“既然活著,為何這么多年都不曾出現(xiàn),難道是太后或是什么人威脅你,不讓你來見朕?!?/p>
“不是,其實是因為赫連赤焰………”心佟咋說出‘赫連赤焰’四個字時,赫連拓分明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恨意,雖然稍縱即逝,但未能逃過他的眼睛。
“焰兒,焰兒怎么了?當時的焰兒還只是剛出生的嬰兒………和你多年的消失又有什么關(guān)系。”赫連拓的聲音不自覺的有些不悅起來,這個為人母的女人不但沒有一絲母性,在講到焰兒時,竟然還聽得出恨意,這一切都太過怪異。
“皇上有所不知,臣妾誕下………誕下的是妖孽,巫神說過他是妖孽,臣妾因為誕下了那個妖孽,而得了一種怪病,渾身都出了大大小小的褐色斑塊。臣妾不想讓皇上見到臣妾當時的模樣,而且巫神又告訴臣妾在那種情況下伺候皇上,恐對皇上不利,巫神指示臣妾,這種怪病不能見人,不能告訴任何人,只要找個僻靜的地方,獨自生活十四年,也就是那個妖孽十四歲的生辰一國,臣妾自然會好。結(jié)果真的如此,雖然還有兩個月才到那妖孽的生辰,但可能是臣妾的福氣好,因此前幾日臣妾的病忽然不藥而愈,臣妾便急著進宮來見皇上了?!?/p>
“妖孽?你也相信如此的無稽之談嗎?”赫連拓沉聲道,狹長的眼睛凌厲的看著前方,怒氣一觸即發(fā)。
心佟不是沒有感覺到赫連拓的震怒,但她還是煞有介事的驚叫道:“皇上有所不知,這真的不是無稽之談,巫神說得都是真的。臣妾知道皇上,是因為那妖孽是臣妾為皇上所誕下的皇兒,才不惜連巫神的指示也不相信了,您這還是對臣妾的疼愛啊?!?/p>
赫連拓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地吐出,“心佟,你剛回宮來,可能對著宮中的事情還不十分的了解,巫神已經(jīng)再次求過神靈明示了,焰兒他不是妖孽,而是干金國的祥瑞?!?/p>
心佟小心翼翼的盯著赫連拓看了一會兒,剛剛就曾注意到,在自己說了赫連赤焰是妖孽后,赫連拓就有了怒氣。自然明白他不希望有人詆毀那個人的心情,即使她是那個人的生母,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
心佟忽然笑了起來,仿佛十分的驚喜,那表情有些夸張,“皇上,您說的可是真的?難怪臣妾的怪病也不藥而愈了,想必是真的,那臣妾可真想見見焰兒呢!臣妾………臣妾到現(xiàn)在都還不曾見過臣妾那可憐的皇兒………”她說著說著便由笑轉(zhuǎn)為了哭,淚水辟里啪啦的掉了下來。
“嗯,今**就搬回你的金盞苑住好了,朕會安排你和焰兒見面的,畢竟焰兒一直不知道你還活著,他沒有心理準備,朕要先把這件事告訴焰兒,不要讓他受到驚嚇才好。到時你們再見面也不遲?!焙者B拓怕連拍兀自抽泣的女人,用帕子為她拭去了頰邊的淚水。
“皇上,您是不是有些生臣妾的氣?”心佟抽抽泣泣的問道,拉住赫連拓的手,淚眼汪汪的看著男人。
“朕沒有?!?/p>
“皇上,您不要再騙臣妾了,臣妾伺候皇上多年了,對皇上還是有幾分了解的,臣妾感覺得出,皇上對臣妾的不滿,不然皇上不會再多年后,這難得的久別重逢之日,竟五半點驚喜之色?!?/p>
“朕見到心佟,自然是驚喜的,只是太過突然,朕有些難以適應,到此刻有些云里霧里,不太敢相信朕的愛妃真的回到朕的身邊了?!?/p>
“真的嗎?皇上如此說了,臣妾也總算放心了。臣妾也知道可能是剛剛臣妾說了焰兒是妖孽,皇上才心有不悅的。臣妾也不想如此說自己的孩兒啊,那是臣妾含辛茹苦十月懷胎才誕下的皇兒,臣妾又豈會不心疼,不想要愛護呢?只是皇上知曉,這巫神的話是上蒼的指示,臣妾不能讓皇上的江山社稷毀于臣妾的手中,如若這焰兒真是危及皇上江山社稷的妖孽,臣妾就算是再心疼焰兒,那也只能是只能是………孰輕孰重臣妾怎么能分布清楚呢!”心佟越說越傷心,淚掉得也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