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那女子好像和皇上………”福兒看了眼赫連赤焰的臉色,思索了下繼續(xù)道:“………屬下的意思是說,既然皇上認(rèn)識她,那么就可以排除她是刺客的可能,皇上自然安全些。”
“是不是刺客還很難說,你找?guī)讉€可靠的人,暗中在宮里搜查,務(wù)必要找出剛剛的黑影。也順便查查剛剛那女子的底細(xì)。”赫連赤焰看著又再度恢復(fù)平靜的湖水,心口隱隱泛著一絲疼,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看到父皇帶著別的女人走了的情景,就是讓他難受的呼吸不順。
也許是自己的舊疾又犯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吸著微涼空氣中的淡淡濕氣
“是,屬下一定會辦妥此事的。”
金盞苑內(nèi)燭光搖曳,赫連赤焰的手在竄動的花苗上拂來拂去,幾次命人去打探養(yǎng)心殿的消息,都說那女子依舊還留在養(yǎng)心殿里。
這是要干什么???難道要留那女子過夜嗎?
“四皇子………四皇子,您還不睡嗎?”玫兒批了件衣衫在赫連赤焰的身上,看著窗外暗沉的天際,打了個哈欠。
“你先去睡吧?!焙者B赤焰悶悶地道。
“四皇子,四皇子……”壽兒匆匆跑進(jìn)來,扯著赫連赤焰的袖子抱怨著,“四皇子,您怎么都不找壽兒幫忙呢?這種有趣的事情,壽兒也要參加嘛?!?/p>
“………”赫連赤焰看也不看對方,趴在桌子上發(fā)呆。
“四皇子,您好壞啊,您居然不理壽兒,壽兒可比那只大笨牛聰明多了……咦………大笨?;貋砹恕?/p>
壽兒朝著走進(jìn)來的福兒沖過去,抱住對方的一只胳膊,“怎么樣?打探到什么了?那女人是誰?現(xiàn)在孩子皇上的寢宮里嗎?”
赫連赤焰抬起頭,瞪大清澈的眼,心里居然七上八下的,他真是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沒有查出那名女子究竟是誰,但………但………”福兒吞吞吐吐的,壽兒在一旁干著急,一巴掌拍在對方頭上,“你想急死我們???快點說啊,但什么但啊?雞蛋還是鴨蛋啊 ?”
“壽兒……”赫連赤焰瞪了壽兒一眼,再度看向福兒,“不要有顧慮,繼續(xù)說?!?/p>
“是,四皇子……只聽說她和…和皇上的關(guān)系似乎很密切,直到直到此刻,那女人都還留在養(yǎng)心殿沒有出來。”福兒盡管為難,也還是說了出來,他自然知道這必然會惹怒四皇子。
赫連赤焰一拍桌子,霍地站了起來,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
“咦?四皇子,您要去哪?。俊鹊任覀??!眽蹆豪焊松先?。
“四皇子,您這是干什么啊,怎么也該容老奴通報一聲,這皇上要是怪罪下來,老奴可如何承擔(dān)的氣?!比R心搶前一步當(dāng)著赫連赤焰,他的聲音似乎有意抬的很高,讓測殿里的人能夠聽到。
因此不等赫連赤焰闖進(jìn)去,赫連拓已經(jīng)移步來到了他的面前。
“焰兒,這么晚了找朕有事嗎?”赫連拓面無表情,眼里只看著對方的表情。
“焰兒給父皇請安,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焙者B赤焰叩首見禮,這才有些慌張起來,自己根本就沒有想好要用什么借口來此。
只是一聽到福兒的回稟,一聽到父皇和那女人關(guān)系密切,就一時沖動的來此了,現(xiàn)在想想真是魯莽。
“有什么事,起來說吧?!焙者B拓就站在原地,擋在側(cè)殿的門前,似乎沒有要請對方進(jìn)去的意思。
“哦,是這樣的,焰兒今日偶得了一壇子萬青山上的萬年青,父皇該知道這酒可是比千年冰釀還珍貴的,就想到要和父皇一起分享。
原來也是考慮入夜了,父皇可能已經(jīng)睡下了,不想來打擾的??刹恢獮楹?,焰兒這心里總是惦記著,就是睡不著,要是不立即來和父皇分享,焰兒恐怕要眼巴巴的等著天亮了?!焙者B赤焰說的誠懇又無奈,黑亮的眼眸不時的朝著赫連拓身后開啟的門扉里張望著,那女人此刻該是就在里面吧。
“原來如此,父皇是很高興焰兒如此想著朕的,但是不巧,今夜朕還有些政事要處理,實在無法陪焰兒。不如明日吧,明日朕一定陪焰兒喝個一醉方休?!焙者B拓微笑著道,說罷還對著萊心使了個眼色。
“四皇子,讓老奴送您回去吧。”萊心對著赫連赤焰做著請的動作。
赫連赤焰看著他,又看看那始終眼底含蘊著笑意,卻沒有半點阻攔萊心的赫連拓,對方分明也是逐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