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很嚴(yán)重嗎?”赫連拓自然感覺得出赫連振的震驚與猶豫,他擰眉看著對方,表情凌厲。
赫連赤焰緩緩地,幅度極小的朝著赫連振搖搖頭。
“沒什么大礙,這種反應(yīng)是正常的??????”赫連振剛一開口,赫連赤焰便用虛軟的手推開身旁的人,搖晃著站了起來,他只是想要阻止赫連振繼續(xù)說下去,卻一個重心不穩(wěn)整個人往他的身上靠去。
赫連拓的內(nèi)心一陣翻涌,胸口撒謊能夠似乎還殘留著少年的溫度,而他明明都已經(jīng)渾身無力,幾乎都無法站立了,竟然還把自己推開,投向了另一個男人的懷里,他們才認(rèn)識多久,已經(jīng)熟悉到如此地步了嗎?
赫連振還未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看到少年搖晃著倒向自己的身體,措手不及的接了個正著。
“不要說,不要告訴父皇,不要??????”輕輕地在赫連振的耳邊喃喃低語,赫連赤焰為守心中的秘密,做出了最后的努力。
赫連拓想要伸手將少年抱回,奈何看到兩人如此親密的竊竊私語,他竟然沒了勇氣。焰兒在最痛苦難受的時候,想要投入的懷抱竟然不是自己的。
“皇兄不必?fù)?dān)心,四皇子只是暈船而已,下了畫舫臣弟給四皇子開個方子,補(bǔ)補(bǔ)虛弱的身子,自然就會好的?!焙者B振親攬著少年,微笑著道,再度恢復(fù)以往的從容。
赫連赤焰在聽到赫連振貼于自己耳邊說的那句“四皇子放心,你只是暈船?!倍蚕滦膩恚崎_赫連振,想要獨(dú)自下船,奈何步伐虛浮無力。
“焰兒!”赫連拓再也看不下去了,索性上前打橫抱起他,下了花舫,一路朝著寢宮大步走去。
赫連赤焰早已料到,向來霸道的父皇定會將他抱起,身子騰空,讓他暈眩的腦袋更昏了,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但他卻很安心。
將臉頰靠上父皇溫暖的肩窩,嗅著父皇身上那淡淡的陽剛氣息,安心的閉起了眼睛,這個就是他想要一輩子依賴的懷抱。
赫連振在身后看著這一幕笑意更濃,而后想到什么擰起了眉頭,并看到了少年在赫連拓的背后伸出一只手向他搖了搖。
他明白那是少年感謝他的守口如瓶,可這種事情即便是能瞞得過一時,又怎能瞞得過一世呢?
玫兒見到被皇上抱回來的主子,立即幫忙鋪床,幫助赫連拓一起將少年平放在了床榻上,赫連拓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一直坐在床邊。
赫連拓靜靜地望著床榻上的少年,最近焰兒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他真怕什么時候,焰兒會就這樣莫名的消失了。
“父皇??????父皇??????”他臉色蒼白,氣促人虛,把被子緊緊裹住身體,仿佛要尋求著溫暖。
“父皇在這,焰兒有什么要求盡管說?!焙者B拓為赫連赤焰講錦被拉好。
“我是想說,父皇如果有什么要緊事,就去辦好了,焰兒??????沒事的?!焙者B赤焰嘴上如此說著,內(nèi)心去一百個不愿意父皇離開。
“你就那么希望父皇離開嗎?”赫連拓心中有氣,但也不能為此對一個病人發(fā)火,只得按壓下心中的震怒。
“如果可以,當(dāng)然不希望父皇離開啊,可是你也一定很擔(dān)心佟妃的傷勢吧?你心里是不是還在怪焰兒打傷了她嗎?”赫連赤焰從錦被里伸出一只手,握住赫連拓放在床榻上的手。
“朕??????”赫連拓正要解釋。
赫連赤焰卻搶先說道:“等等,父皇,讓焰兒??????讓焰兒先說行嗎?”他有氣無力卻急著要表達(dá),以至于喘息不定。
“你不要急,慢慢說,朕有大把的工夫聽你說?!焙者B拓雙手握住少年微涼的手,小心的安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