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舒服嗎?”她伸手去探他的額頭。
“沒有?!背难院喴赓W地回答,順勢拉過她的手,低頭,去啄她的唇角。
晨光從窗外射進來,溫情慢慢在隨著陽光的舒展,在兩人間涌動;忽然,床頭柜上的一只手機震動起來,打破了房間里的靜謐。
是梁詩韻的手機,顯示的來電人是個英文名。
“Hi,”她回應著,忽然低下去的音調,一邊回應,一邊從床上起身。
一種屬于男人第六感涌上來,楚夏忽然想起那天電話里頭的那個男人。
他攬著梁詩韻腰上的手收緊,貼過去,想心機地發(fā)出些聲音,但最終還是松開了手。
梁詩韻起身去陽臺接電話,再回來時,楚夏正在廚房里做早餐。
他切菜手法比以前更加熟練,圍著圍裙的樣子活像個家庭煮夫,但菜刀磕在砧板上發(fā)出 過重的“噔噔”切菜聲音卻仍舊暴露了他心情不太美好的事實。
“打完電話了。”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他頭也沒抬,只問。
“嗯?!绷涸婍嶞c頭。
“是那天同你討論黑膠唱片那個?!背挠謫枺M量平靜的語氣卻怎么聽怎么有股掩不住的醋味。。
梁詩韻有一瞬的錯愕,然后飛快的反應過來——難怪那天楚夏打電話過來后只寒暄了兩句,便掛了。
“他以后都不會再打來了?!绷涸婍嵉?。
楚夏切菜的動作不自覺地溫柔了些,但還是沒有說話。
梁詩韻明顯感到他想要問什么,但并沒有開口;她于是走過去,靜靜地從后面摟住他的腰:“我不能騙你說跟他什么都沒有,但以后不會再有任何關系了?!?/p>
楚夏沒說話。
在這種事情上,沒有一個男人是完全大方的。
梁詩韻斟酌著,又道:“那段時間,我太混亂了,我以為……我以為我們沒有可能了;可聽到你電話那頭的聲音,我才知道我錯了。”
只能說認知欺騙了自己。
或者說因為過去的事,她的潛意識一直在壓抑她的感情。
她以為她可以和楚夏一樣現(xiàn)實,以為楚夏對她而言并沒有那么重要,她也是真的遇到了不錯的人,試著開始新的戀情——可到頭來不過自欺欺人。
她不過是害怕楚夏如當初一般不堅定,于是也不敢堅定,不敢嘗試再一次和他異國戀。
梁詩韻不擅長剖白自己,想到很多,現(xiàn)在卻不知道怎么說。
楚夏一直是知道這點的。
他想起她昨天那句,她說,她以為隔了一片海就不會愛他了,最后卻發(fā)現(xiàn)她錯了。
其實只一句話就夠解釋了。
“我懂?!背拈L吁一口氣,制止了梁詩韻試圖繼續(xù)進行的解釋,將她扳過來,用力地圈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