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有些著急:“孫頭,您說了半天,那人究竟是誰?。俊?/p>
“……剛才都說了,這是秘密檔案?!睂O頭笑道,“我可是有保密義務(wù)的。能告訴你們的只有那么多了,而且細(xì)節(jié)我也的確是不知道,知情人應(yīng)該只有三個?!?/p>
“三個?”白玉堂疑惑,“除了我爸和包局之外,還有誰?”
“他本人。”孫頭站起來,收拾桌子。
“他還活著?”展昭大驚。
白玉堂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殺了上百人,沒判死刑?”
孫頭搖搖頭:“他已經(jīng)不能再害人了?!闭f完,就閉口不言了。
那晚,展昭和白玉堂軟磨硬泡,孫頭也沒再開口,倒是給他倆又煮了兩碗面。
打著飽嗝從值班室出來,白玉堂皺著眉:“神神秘秘的,真不爽!”
“接下來怎么辦?”展昭問,“回去問你爸?”
白玉堂一臉你饒了我的表情:“我天!二十多年了,該說早說了!”
“那問包局?”
“你去!”
展昭為難:“你能證明兩件案子有關(guān)么?”
白玉堂聳肩:“他肯定會這么問!”
“你媽會不會知道?”
“老頭肯定不讓她說的,”白玉堂皺鼻子:“要不然灌醉他試試……不過醒了之后肯定會被宰。”
兩人愁眉苦臉走到S.C.I門口,展昭突然問:“小白,你哥比你大幾歲?”
白玉堂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八歲……啊~~~~~~~”
展昭見他反應(yīng)過來了,忙道:“你哥當(dāng)時已經(jīng)十幾歲了,應(yīng)該記事了吧?”
“不是啊貓兒!我不是‘啊’那個!”白玉堂苦著張臉,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
“那你‘啊’哪個?”
“……我哥今天回來,我說好了要去接他的。”
“???!”展昭也是一蹦,“你哥幾點(diǎn)的飛機(jī)?”
“12點(diǎn)。”白玉堂撓頭。
展昭看表,剛好12點(diǎn):“趕快去啊!就遲到個半小時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
白玉堂哭喪著臉:“……是中午12點(diǎn)……”
展昭張著嘴呆了一會,然后抬手拍拍他肩膀:“新紀(jì)錄?。≌漳愀绲男愿駚砜础蓖nD了一下,憐憫地總結(jié)了一句,“你死定了!”
白玉堂原地轉(zhuǎn)了幾圈,拉起展昭就往外跑。
“你干什么?”展昭拉著一邊的辦公桌,努力不讓白玉堂拖走。
“跟我一起去!”更用力地拽。
“我不要!為什么我要一起去??”
“就說是被事情拖住了,你給我做證!”
“我不!憑什么?我不騙人的!”
“總之跟我去你又不會少塊肉!”
“我不去!”
……
兩人保持著拔和的姿勢,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向門口移動。
最后,展昭死死拽住門框,“放手!我不去!你敢在警局里亂來!你這告你綁架??!”
白玉堂那個氣?。骸八镭?!爺爺平時好吃好喝地喂你,你竟然見死不救,好!”說著,放開了手。
展昭剛松了口氣,卻見白玉堂上前一步,一把把他扛起來,就向電梯跑去。
“呀~~~白老鼠!死老鼠!…………”接下來的話,都被封在了“?!币宦曣P(guān)上的電梯里。
公孫從法醫(yī)室里出來,看到的剛好是這一幕。
“唉……”無奈地?fù)u搖頭,轉(zhuǎn)身剛想離開,就聽電梯又“?!钡匾宦曧?。
回頭,見另一邊的電梯門打開,從里面緩步走出一個西裝革履的人。
公孫上下打量他,斷定這人應(yīng)該不是警察,個子很高,衣著高檔,臉上輪廓分明,極英俊……有點(diǎn)眼熟……
“你找誰?“
那人聽到聲音,斜眼瞟了公孫一眼,“你是誰?”
公孫見他態(tài)度傲慢,抬起頭,對著他笑了一笑。
S.C.I.透明玻璃門里的趙虎看到公孫這個笑容,就覺后脖頸冒涼氣,推推身邊的蔣平,示意他抬頭看。
蔣平抬頭,看到門外詭異的一幕,也伸了伸舌頭,小聲說:“公孫估計(jì)剛驗(yàn)完尸,這兄弟撞槍口上了,正趕上公孫火氣最大的時候……怎么看著有些眼熟?。??”
公孫伸出手:“你好,我叫公孫策,法醫(yī)室的?!?/p>
那人看到公孫的笑容先是一愣,但極好的修養(yǎng)讓他本能地伸出手回握,剛想開口卻覺得手上的感覺不對,濕濕滑滑的,低下頭看……
就見公孫和他握在一起的手上戴著一雙肉色的塑膠手套,再看自己手上,滿是紅紅白白、粘乎乎的稠狀物體。
正自不解,就聽公孫熱心地解釋道:“紅色的是肝臟殘留物,白色的是腦漿,黑色的是燒焦的脂肪……”
蹲在門后看熱鬧的趙虎等人已經(jīng)想找地方吐一下了,那人倒是很冷靜,除了臉色鐵青外,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只是仔細(xì)看的話,還是可以看到他喉結(jié)稍稍地聳動了幾下……
“怎么稱呼?”公孫笑得更加明朗,心說這人不是小角色。
那人咬著牙吐出三個字:“白錦堂?!?/p>
“呵~~~”在眾人的抽氣聲中,就見白錦堂臉上的陰沉斂去,換成了意義不明的笑容,他張開雙臂就給還在發(fā)呆的公孫來了個擁抱:“玉堂經(jīng)常提起你?!?/p>
“呵~~~”眾人又抽了口氣,公孫背上,赫然一個紅白相間,粘乎乎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