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案 ：兇手非人類 12 下套

白玉堂和展昭一大早接到電話趕回S.C.I.，就見馮杰裹著一條毯子，靠在沙發(fā)上喝著熱茶。馬漢苦著臉在休息室的大沙發(fā)上坐著，身邊躺著裹著毯子的白馳和趙虎，一人一邊，緊緊揪著他的衣角……

公孫打著哈欠從法醫(yī)室里走出來，向兩人大致講述了一下昨晚發(fā)生的事情。輪休的王朝和張龍已經(jīng)回去了，白馳因為太害怕不敢一個人回去，就在這里過了夜。

很快，眾人都醒了過來。

展昭和白玉堂有些好笑地看著一臉菜色的馮杰。

“說說吧?！卑子裉门呐乃?，“在里面呆多久了？”

馮杰一臉的郁悶，“我……前天值夜班，昨天中午才到家，在家門口，剛掏出鑰匙就被人打暈了?！闭f著，長嘆了口氣說，“我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在一個箱子里站著，手被捆在背后，嘴上又被纏了膠帶。”

這時，馬漢從休息室里把那尊鷹王的圖騰搬了出來，給白玉堂和展昭看，“頭兒，你們看，里面是空的，設(shè)計很巧妙，底座是活動的?！闭f著，壓了壓底座，“可以動，所以里面的人可以跳躍行走，但是上面沒有關(guān)節(jié)，承重設(shè)計得很巧妙，所以站在里面不會倒?！?/p>

展昭低頭看了看，見雕像頭部有兩個很小的洞，就問馮杰，“這兩個洞能看到外面的情況？”

“看不太清，但是可以勉強看見?！瘪T杰繼續(xù)說，“我醒過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大倉庫里，被擋在一堆東西后面……”

趙虎對白玉堂點點頭，“被擋在家具后面，所以我們那天走進去沒看見他?！?/p>

“我看見燈亮了，知道有人來了，所以就跳出來……可是后來燈又滅了……然后……然后我就見到鬼了……”

馬漢和趙虎都明白了，馮杰看到的大概就是那天呂燕用幻燈機打在墻壁上的那個鬼影，本來是用來嚇唬他們的，不巧把馮杰嚇著了?！?/p>

“然后呢？”白玉堂忍笑問他，“把你搬回來的時候你沒做聲，是被嚇暈了？”

馮杰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后有些喪氣地點點頭，“嗯……然后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己在那個房間里?！闭f著，用下巴指指那個休息室，“我看見外面有人，就跳出來想求救，接下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p>

眾人聽完都想笑，這馮杰真是太慘了。

公孫告訴白玉堂，“昨天在田中的那個工作室樓上發(fā)現(xiàn)了好幾桶汽油，大概是想殺了莫里斯后把整個工作室都燒了……”說完，一指馮杰，“他肯定也逃不了！”

“什么？！”馮杰猛地站了起來，“我知道了，他們想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白玉堂看著他，“你知道些什么了？誰要滅你的口？”

馮杰又坐了回去，低頭不說話。

“曲彥明和呂燕都已經(jīng)被捕了?！闭拐烟嵝阉澳翘炷愫颓鷱┟饕黄鹭?fù)責(zé)安保工作的……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或者你也參與了？！”

“沒有！不是我們做的?。　瘪T杰嘆了口氣坐下，“我知道彥明被抓了，事實上……我這幾天一直很小心，因為我怕他們會殺我滅口。”

眾人都靜靜地注視著他，等著他詳細(xì)說明。

馮杰點了一根煙，說，“其實卡洛斯那件案子，不是彥明做的，呂燕也是無辜的，他們都是被逼的……一切都是那個人在搗鬼?！?/p>

“哪個人？”展昭問。

“……”沉默了一會兒，馮杰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商洛?！?/p>

“……！……”在場的眾人都吃了一驚，雖然早就猜到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和商洛有關(guān)，但是沒想到他竟是真兇。

“你是說……商洛是殺死卡洛斯的人？”白玉堂又確認(rèn)了一遍。

馮杰搖搖頭，“他背后還有一個人在幫他……確切地說，是不是人，我也不清楚?！?/p>

“什么意思？”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問馮杰，“什么叫是不是人，你不清楚？”

“那個人，我們只聽過他的聲音，沒見過樣子……他就是圖西！”馮杰說話的聲音突然有了一些顫抖，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他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被他盯上的人……都得死！”

白玉堂向展昭挑挑眉——聽到?jīng)]？和莫里斯說得差不多。

展昭點點頭——先穩(wěn)住他，我有辦法。

“呃……馮杰?！卑子裉谜酒饋碚f，“你需要接受保護！”

“保護？”馮杰不解。

“你既然知道商洛的所作所為，而他又要殺你滅口，這就說明你現(xiàn)在的處境相當(dāng)危險，我們必須保護你?！闭f著，不等馮杰開口，就對馬漢使了個眼色，“馬漢，你找專人保護他?！?/p>

馬漢心領(lǐng)神會，把馮杰帶進了警局專門為重要證人準(zhǔn)備的安全屋里，并找了兩個精干的警員盯在門口。臨走前，他提醒馮杰盡量不要出門，不過就算出去了，也不用擔(dān)心，因為會有警員全天24小時保護他的安全。

S.C.I.辦公室里

“貓兒，你準(zhǔn)備怎么干？”

“我要給他們下一個大套！”展昭對白玉堂眨眨眼，“咱們也來個將計就計！”

兩人先去了醫(yī)院，今早白玉堂找人把昨天剛?cè)〕鲎訌棽⒒謴?fù)了清醒的徐亞冬和吳凱又帶回了醫(yī)院，做了一次極其詳細(xì)的腦部檢查，這也是展昭計劃的一部分。

剛想出門，展昭注意到白馳正沒精打采地坐在沙發(fā)上。

“白馳？”走過去叫了他一聲，“你怎么了？”

“……沒……”白馳良久才回答了一聲。

“啊！對了?！卑子裉脧纳弦驴诖锬贸鲆粡埣埥o他，“這兩天太忙了，差點就忘了，這張是給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