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瘪R漢冷冷地說。
“……”那人顯然是一愣,“你……哦!肯定是狙擊手??!”
馬漢敏感地感覺到從剛才開始,就似乎有人在暗處盯著他,也許是躲在角落,也許是通過攝像頭……只是,他是有多年實戰(zhàn)經驗的狙擊手,說到靈敏度,整個警局除了白玉堂之外,沒有人能跟他比。
成敗也許就在此一舉……馬漢打定主意,這么多天不顯山不露水的,今天就來個瘋的給你們看看。
那教練剛想說些什么,卻突然感覺身邊的氣氛不對,抬眼看馬漢……只一眼,驚得他幾乎癱坐在地上。
此時的馬漢,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連瞳孔都放大了,額頭上青筋蹦著,鼻翼微微地扇動。不同于一貫的冷酷表情,此時,他的嘴邊正掛著一抹有些詭異的笑容。就這么低頭看著他,好似另一個人。
馬漢緩緩地蹲下身去,伸手輕輕握住教練的脖頸,注視著頸間的血脈,仿佛隨時會張開長滿了獠牙的嘴,咬下去一般。
“你……你干什么……”教練的聲音有些顫抖。
馬漢似乎已經聽到了那個暗中偷窺者的呼吸,正變得越來越劇烈——接下來就是重點了。
手指收攏,力氣大得驚人。
那教練拼命地伸手拍打著馬漢的手,但是感覺就像是蚍蜉撼樹,馬漢陰冷地笑著,近乎嗜血。
“不……救……救命~~救命~~~”教練嘶啞著喉嚨喊叫了起來。
瞬間,馬漢似是被針扎了一下,猛地一彈。
有些恍惚地放開手,看著好不容易掙脫的教練。
教練捂著出現青紫手印的脖頸,驚慌地怪叫著跑了。
馬漢就這樣呆呆地跪在原地,注視著自己的手,手還在微微地抖著,他痛苦地捶打著自己的頭,發(fā)出一陣陣的鈍響,然后,像瘋了般,猛捶身邊的金屬更衣箱,一遍又一遍,嗓子里發(fā)出猶如幼獸一般的低吼聲,痛苦中,無盡的絕望。
他盡情地演繹著展昭叮囑他的每一個重點,一個眼神都盡量到位……最后,更衣箱上已經鮮血淋淋,馬漢才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顫抖地站起來,失魂落魄地逃走……
馬漢剛走沒多久,就有一個人踱進了更衣室,剛才在監(jiān)視器前已經很好地欣賞過了,感覺相當滿意。走到帶血的更衣箱前,用手指觸摸那還有些粘膩的血液……又一個優(yōu)秀的——惡魔之子。
回到家中,坐到電腦前,馬漢才回過神來,感覺說不出的疲憊。
“哥,你回來啦?”妹妹走了進來,“……哥!!你手怎么啦?”馬欣驚叫了起來,“媽~~媽……”
“噓~~”馬漢連忙把妹妹拉進來,關上門,“不能讓媽知道,會被念死的?。 ?/p>
“你手在流血??!”馬欣氣呼呼地從柜子里翻出醫(yī)藥箱來給馬漢處理傷口。
“學校怎么樣?”看妹妹一臉的不高興,馬漢笑嘻嘻地問,“未來的大醫(yī)生!”
“才念大一而已??!神探?。 ?/p>
小心翼翼地幫馬漢包扎好,馬欣說:“媽煮了某人喜歡喝的赤豆湯,不過某人這個樣子肯定不敢出去?!?/p>
馬漢看著自己被困的可以媲美木乃伊的手,苦著臉:“欣欣,你也太夸張了吧?”
“我去給你端進來吧~~看你那么可憐的份上?!瘪R欣笑呵呵地走了出去,一會兒就捧了滿滿一碗赤豆湯進來。
清甜可口的赤豆湯下肚,馬漢一天的壞心情宣告終結。他突然想到了齊樂,年紀好像和馬欣差不多……不知道齊磊死的時候她是什么心情。如果死的是他,馬欣說不定會崩潰吧……
“呵~~”低頭看著自己手上厚厚的繃帶,“殺手訓練營?……該死的……”
?!聊灰婚W……
馬漢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電腦,顯示有郵件寄來……伸出去抓鼠標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費力地點開郵件,映入眼簾的是短短的一句話:“聽從你心里的魔,用你的槍,掃除不該存在的廢品?!?/p>
署名竟然是Killertrainingcamp
馬漢愣了三秒鐘,猛地彈起來,“電話……電話……”
白玉堂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傳來,想起那大滴小滴的水珠落在展昭的身體上……沿著白皙的皮膚緩緩地向下……
使勁甩頭,不能想不能想……鼻血要出來了。
Dididididid~~~~想入非非時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把他驚了一跳,拿出手機——馬漢?!
白玉堂差點蹦起來,連忙按接聽鍵:“喂,馬漢?!”
“頭!來了!!”
“什么?”白玉堂覺得馬漢的聲音有些抖……或者說自己的聲音也有些抖。
“殺……殺手訓練營來郵件了,快,快叫展博士,回復郵件……”馬漢有些激動。
“啊……哦,好!”白玉堂拿著電話就沖到了浴室,伸手一把拉開了浴室的門。
“貓兒!貓,電話!電…………”
就見氤氳的水霧中,展昭全身赤裸地站在淋浴器下,水珠沿著身體滾落,頭發(fā)攏到耳后,露出秀氣的額頭。
白玉堂腦袋里亂哄哄的,只感覺這貓兒,皮膚好白,好纖細,腰好瘦,腿好長,關節(jié)好小好精致……還有掛著水珠的長長睫毛下,大大的眼睛,圓溜溜的……小屁股~~~
天~~~~
白玉堂只覺鼻子發(fā)癢,頭腦發(fā)熱。
電話那頭的馬漢等了半天不見回音,正納悶,就聽一聲大喊震天:“呀啊~~死老鼠!滾出去?。?!”
…………………………
兩分鐘后,
濕漉漉裹著浴袍的展昭,氣呼呼地站在電腦前面,按下了電話的免提鍵,“馬漢,把郵件轉發(fā)給我。”
“好的?!瘪R漢快速地把郵件轉發(fā)給了展昭。
點開信件,展昭掃了一眼,心說馬漢干得漂亮,“你現在不用回郵件!”
“不用回么?”馬漢問。
展昭迅速地敲擊著鍵盤,給他發(fā)了三封信去:“馬漢,你看著,我給你發(fā)了三封信,分別標著序號,你今晚可能不能睡了。”
“沒問題!我怎么回?”
“他會給你發(fā)很多遍那封郵件,到第二遍時,你回他我給你的第一封。等他發(fā)來第五次時,你回第二封。然后,你就可以睡了,等明天凌晨五點到六點的時候,無論他有沒有給你信,你都發(fā)第三封給他?!?/p>
“好的……”馬漢和展昭又交談了幾句,白玉堂站在后面,根本一句都聽不進去。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剛才看到的景象,眼前的展昭裹著薄薄的浴袍,卻擋不住白玉堂的想象,更何況露在浴袍外面的脖頸,修長的小腿,赤裸的腳。因為著急,他連拖鞋都沒有穿,白嫩嫩的腳丫子,修剪得光溜溜的腳趾……可愛……性感……
手不自覺就伸了出去。
掛掉電話,展昭有些興奮,看來馬漢的行動已經取得了大半的成功,起碼確定了那個射擊俱樂部和兇手訓練營有直接的關系。
腰間微微一緊,反應過來時,已經被白玉堂從后面抱住,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
“別鬧,說說案……啊!”展昭一聲短促的驚呼,咬住下唇回頭瞪白玉堂,“你……嗯~~”
白玉堂一手伸進了展昭的浴袍里,輕輕摩挲著他胸前精致的凸起,引來展昭一陣戰(zhàn)栗……
低頭吻住想發(fā)出抗議的唇瓣,另一只手,沿著腰線漸漸下滑,找到浴袍兩襟間的縫隙,摸索了進去,輕撫著光潔修長的腿,漸漸向上,向內~~~
“嗯……”被吻得昏昏沉沉的展昭,就覺白玉堂的手輕觸到那敏感的地帶……
“等……等……玉堂……”
展昭努力地想保持清醒,伸手推拒著白玉堂不安分的逗弄,那人卻突然含住了他的耳朵。
“嗯~~”展昭就覺心慌意亂,感覺到身后和他緊貼在一起的白玉堂,似乎是起來什么變化,頂在自己腰間的炙熱,漸漸硬挺起來,微微地磨蹭……
“啊……”展昭紅著臉轉身狠狠推了白玉堂一把,趁著他后退一步的時機,低頭飛也似地沖進了臥室,狠狠地關上了房門。
白玉堂看著緊閉的房門,長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力地坐到地上,最后索性張開雙臂大字型躺到地上。
全身燙得厲害,終于明白什么叫欲火焚身了。有些頹喪地摸摸自己的額頭,手上滑膩的感覺還在……貓兒啊貓兒,你可要了我的命了……你要我拿你怎么辦好~~你這只磨人的笨貓。
是夜,
臥室里,展小貓裹著被子縮在床上裝鴕鳥。
浴室里,白老鼠邊沖冷水澡邊學狼人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