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白玉堂搓搓手，“我們怎么辦？”

對視了一眼——將計就計??！

主意已定，兩人走進了訊問室。

面對面坐下，沒等展昭白玉堂開口，孔麗萍就急切地說：“警察先生，可不可以長話短說，我……我的孩子還在家里……他太小，只有一個人……”

“這樣啊……”白玉堂沉吟了一會兒，“我們可以請社保人員先去替你照看一下?！?/p>

“啊！不用不用！”孔麗萍一驚，連連擺手，“我兒子很怕生啊……他醒過來看不見我，就會哭……”

兩人對視一眼。

展昭挑眉——怎么樣？

白玉堂了然點點頭，孔麗萍被帶到警局已經(jīng)有至少四個小時了！一個母親，在這種情況下拒絕社保人員去照看她的孩子……理由只有兩個，要么她不愛自己的孩子；要么，她心里有數(shù)，她的孩子很安全。

“那我們開始吧?！卑子裉命c頭說，“長話短說，昨晚去幼兒園教室的也是你吧？”

“是……”孔麗萍點頭，“是我?！?/p>

“你去兇案現(xiàn)場干什么？”展昭問。

“我……我去給死掉的人，燒些錢……”孔麗萍說。

“你燒的不是紙錢而是符咒?！闭拐研χf，“像在做什么法事……還是你覺得這個案子不是人做的？”

孔麗萍微微地一抖，有些緊張地說：“是……是，我知道是鬼……”

“誰的鬼魂？”白玉堂問，“徐佳麗的？”

“你……你們怎么知道？”孔麗萍驚慌地問。

展昭一手支著下巴，嚴肅地問她：“徐佳麗到底怎么死的？”

“她……她是被人害死的……”孔麗萍說。

“被誰？”

“我……我不知道?！?/p>

白玉堂拿出一份文件說：“你小時候和徐佳麗在一個舞蹈學(xué)校上過課，而徐佳麗就是死在學(xué)校更衣室里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孔麗萍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佳麗……不是那個連環(huán)殺手殺的。”

“那是誰殺的？”

“我不知道……我們，我們進去時，她已經(jīng)死了。”孔麗萍搖著頭說，“我們只是……只是偽造了那個現(xiàn)場而已?！?/p>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有些驚奇地問孔麗萍，“那個魔法陣圖是你畫的？你們?yōu)槭裁匆獛驼鎯磦卧飕F(xiàn)場？”

“我……”孔麗萍似乎是有些混亂地揉著頭發(fā)，“我們只是貪玩……而且，而且佳麗平時都不把我們放在眼里。我們想教訓(xùn)教訓(xùn)她……”

白玉堂看展昭，意思是，這謊也扯得太明顯了吧？

展昭點頭，示意他，將計就計！

“所以你覺得這次是徐佳麗回來報仇？”

“嗯……”孔麗萍說，“張真真……她當(dāng)時就和我們在一起。”

展昭拿出一張紙給她，“把當(dāng)時和你一起偽造現(xiàn)場的，所有人的名字都寫下來。”

孔麗萍有些顫抖地握著筆，寫下了一串名字。

接過她遞來的紙，白玉堂點點頭，“你可以回去了?！?/p>

“……什么？”孔麗萍似乎有些不相信，疑惑地看著白玉堂。

“你可以回去了，或者，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展昭問。

“哦……沒……沒有了?！笨惼歼B忙站起來，向外走，走出幾步，又回來，有些猶豫地說，“警察先生……那個……徐佳麗有個妹妹，你們知道么？”

“妹妹？”白玉堂有些吃驚。

“對的……佳麗和她妹妹是孤兒，后來被不同的人家收養(yǎng)……不過她倆感情很好?！?/p>

“她妹妹叫什么名字？”白玉堂問。

“呃……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沒見過，只是聽她時常提起?！闭f完，孔麗萍就慌慌張張地走了。

白玉堂看看展昭，“怎么樣貓兒？她好像是特意告訴我們，當(dāng)年徐佳麗的案子是怎么回事?！?/p>

“還有！”展昭笑，“提醒我們，徐佳麗有個妹妹?！?/p>

白玉堂迅速地撥通了電話，“王朝，跟著孔麗萍！”

“好的?！蓖醭瘨斓綦娫?，小心地尾隨孔麗萍而去。

收起電話，白玉堂轉(zhuǎn)臉，就見展昭臉色蒼白……“貓兒，你怎么了？”

“嗯？沒……有點胃疼。”展昭笑笑說，“對了，孔麗萍寫的名字都是誰??？很有可能成為下個受害者?！?/p>

白玉堂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他，“你真的沒事？去趟醫(yī)院吧?！?/p>

“又不是沒疼過～～大驚小怪的?！闭拐焉焓謸屵^白玉堂手上的紙，念道：“嗯～～張真真、沈靈、安慶瑤、李絮……”

“什么？！”白玉堂一愣，一把搶過展昭手上的紙看了起來。

“怎么了？”展昭好奇。

“這個李絮……”白玉堂指著紙上的那個名字，“很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