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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蒹葭·絡衣

第86章(1/2)


第 85 章 大婚(中)

瀾滄殿,水晶棺靜靜停在中央,并無一個人敢靠近。

那是江采玉的棺槨,棺壁透明,里面躺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安寧的仿佛是在睡覺。仿佛等到開春,驚蟄,萬物復蘇的時候她就會揉揉眼睛坐起來,對著人甜甜的笑。

江采衣仿佛做夢一樣挪著步子走過來,她走的恍恍惚惚,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步步榻上臺階,站在門外看著那一方透明的棺槨。

棺槨放的很講究,頭朝陽,腳對香案。為了更好的保存尸身,棺槨四周都堆上了厚厚的冰。因為江采玉的墳墓被宋依顏糟踐過,宮人們還特意找人打理了一下江采玉的衣冠,里里外外給她換上了白綢衣,合掌胸前,口中含著玉蟬。

內(nèi)務府總管很是細心,怕江采衣傷心,特意選了一個朝西的宮殿安放江采玉,半點沒有陰宅的暗沉感。西邊兒太陽明亮,在冬日里照下一大片溫暖,地面上的黑金石一陣一陣反光。

江采衣揉了揉通紅的眼睛,一秒鐘都無法挪開目光。她的指頭劃過眼皮,本以為會抹出一臉淚來,卻沒想到卻只是干的、澀的。一瞬間,背后的光線都黯淡了,仿佛世界兀然一空,全世界都消失的干凈。

玉兒誰在棺槨里頭,甜美,沉穩(wěn),安靜。

太安靜了,半點動靜也沒有,也不會再有了。

她凝著呼吸,一步一步的蹭過去。她幾乎以為這么短的一段距離自己拼盡一生也走不完了,她勉力的行進,像是腳下絆著深濃的泥潭。

足底是翠綠色的棉底軟鞋,踏在地磚上只有綿密輕柔的小小聲響,嘉寧站在殿門口,提著心肝小心翼翼,連大氣也不敢出,就生怕江采衣有個什么萬一昏倒過去。

每個人都以為江采衣見到妹妹的棺槨會傷心欲絕到昏厥,或者,至少會抱著妹妹大哭一場,可她們都猜錯了,江采衣很冷靜。

她冷靜的慢慢走過去,在地上盤坐下,手指輕輕撫摸著透明而冰涼的棺蓋。玉兒的容顏和嘉寧想像中的別無二致,干凈而純潔,細細的睫毛搭在臉蛋上,像是初生的鳥兒伏在窩里休憩,讓人心生憐愛。

這樣的臉蛋江采衣在夢中回憶過許多次,再次見到的時候,居然猛然襲上一陣劇痛的陌生。

想不到,想不到……玉兒真正的尸身,竟然從來不是她在夢中的那番模樣。

夢中的玉兒蒼白,瘦弱,飄渺,卻是鮮活的。會笑,會招手,會在旭陽的柳樹下小聲的吹著笛子,讓她想起來就覺得暖意漸漸。

而這個眼前的玉兒,卻已經(jīng)真真正正的死去了。和夢里不一樣,再也不會說話,再也不會睜眼,那么安靜,那么真實。

真實的不在了。

原來這才是真實的。

妹妹不在了,就是不在了。這個玉兒不會在她的幻想中微笑,也不會因為她內(nèi)心深處的抗拒而重生。

這是多么冰冷的現(xiàn)實。她從不回旭陽,從不去妹妹墳前看一眼,就是在逃避這樣冷酷的現(xiàn)實。她把自己的妹妹困在回憶中,困在想像中,拒絕去想那透明的棺槨,拒絕承認妹妹安寧的尸身。

原來她從來都沒有放開過。

“玉兒……”終究還是忍不住,江采衣趴在冰冷的棺槨上,企圖用溫暖的手臂去摟抱和溫暖那一方寒冷的水晶。

“玉兒,姐姐不會打開棺口的,雖然我多么想再抱一抱你……”她咽下喉頭滯澀的硬塊,臉頰貼著冰冷的水晶壁,“可如果再抱你一次,我就再也沒勇氣送你走了。”

“送走你一次,已經(jīng)用盡了我所有的氣力,再來一次的話,姐姐就連命都沒了?!?/p>

冬天白日起了風,紅木窗櫺被吹得一蕩,吱吱呀呀扭出一點聲響,露出明亮的縫隙。

冬天是萬物蟄伏的季節(jié),偏偏就在這個季節(jié),從窗櫺的縫隙里迎風飛進來一只小蟲。透明的翅膀,玲瓏的身形,肚腹的藍光在白日里很是黯淡。

小蟲子飛進來,翅膀上還落了雪花,冰冷冰冷的,在水晶棺上嗡嗡振翅。

江采衣還在喃喃,“皇上選的陵地姐姐去看過了。那里有你最喜歡的柳樹,還有上千年的古柏,冬天都是青翠的,在白雪下露出綠茬,好看的緊。還有娘……娘也和你睡在一起,你還沒有和娘親一起睡過覺呢,娘親很暖和,很溫柔,如果你誰在她身邊,就有好多故事可以聽?!?/p>

她像是在即將交代遠行的妹妹,“玉兒,姐姐下個月就要嫁人啦。嫁的那個人,真好,和你說過的一樣好?!?/p>

“婚禮在臘八當天,可惜你是不能親眼看到了。見到娘親,你也要跟她說一聲啊。做娘的,最掛心就是這事……”

“玉兒,玉兒……”再也控制不住的淚水順著臉頰乾乾淌下,江采衣薄薄的背脊終于顫抖起來,她緊緊抱著那方水晶棺,嘴唇發(fā)顫,“你知不知道,你就要做小姨了?玉兒!姐姐有孩子了,你有侄子侄女了。如果你還在,會有多歡喜?”

“你若能摸摸他們多好,你若能……”江采衣再也說不下去,跪在地上,額頭抵著妹妹沉睡的那個方向,用雙臂壓抑著自己的哭聲。

那壓抑悲苦到了極點的聲響讓人鼻酸,嘉寧等人都不敢來勸,只是輕輕攏了殿門子,一時間,風聲寂靜,滿堂只剩下一線嗚咽。

有什么很溫柔的東西擦在耳朵旁,江采衣睜開朦朧的淚眼。

那個小蟲子,似乎是憋足了勁兒在發(fā)光,圍著她來回打轉(zhuǎn),不住用翅膀拍打她的臉。

江采衣倏地直起身,直愣愣的瞪著它。

小螢火蟲先是停在她的肚子上,磨蹭了一會兒,似乎是和她肚子里的小寶寶打招呼,然后飛它上了她的臉頰,最后一個振翅,停在了她抖顫的睫毛上。

……它在親她的眼睛。

溫柔的親吻沾濕了她的淚水,小蟲子的前足拍打了兩下,然后一下一下的輕撫她眉間的折痕。

江采衣顫抖著閉起眼睛,然后手中驟然一沉,似乎有什么靈魂的重量冰涼的撫觸而來,似乎有什么熟悉的笑意迎面輕輕盤旋。

姐姐,我會變成一只螢火蟲。

“玉兒……”江采衣整個發(fā)抖,舍不得睜開眼睛,她的肌肉,她的靈魂,她的整個感官都在狂囂,玉兒在這里!

不是尸身,不是回憶,而是她的玉兒,承諾要永遠和她在一起的玉兒!她就在這里,滿滿的存在感,濃濃的熟悉。剎那間,她似乎處于白茫茫的空地上,四周只有靈魂的聲音,清冽而明晰。

我說過,會陪著你的,姐姐。

你想說的我都感覺到了,姐姐。你的想念,你的悲傷,你所有的難過和快樂我從來都沒有缺席過。

我怎么會缺席呢?就像你舍不得我一樣,我也舍不得你啊。不看到你重展歡顏,不看到你遇到那個溫暖的人,我怎么舍得離開?

姐姐,我和小侄子打過招呼啦!不只是他,你還會有許許多多的孩子。命盤上說,你就像一只鳳凰。你知道么?鳳凰是一種烈火中的鳥,它從死亡中涅槃,在絕望中重生。大婚那日,你會披上一身紅袍,就像我一直認為的那樣,翔于九天,扶搖直上。

……

“玉兒……”

過了多久?約摸是一刻鐘,也約摸是整整一天。浮生若夢,靜歲如隙,直到日色西沉,宮里掌上了白蠟,江采衣都一動不動,捧著手心的小小螢火蟲……她早就已經(jīng)忘了時間。

原來這世上竟然有這樣的情,讓她的妹妹不入輪回、不愿轉(zhuǎn)生,盤亙在這世間,附著于小小的蟲身,只為了陪伴她。

因為我不愿放開你,不肯放開你么,玉兒?

淚水從下顎一顆顆滴下,打濕了前襟。江采衣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捧高手指,“玉兒,夠了?!?/p>

“你不用……再陪姐姐了?!?/p>

你走吧,玉兒。

姐姐一直在用思念,用固執(zhí)的回憶纏著你,這一回,姐姐要放開你了。我那么舍不得你,那么愛你,可是,可是,我要讓你走了。

我要讓你長眠,我要讓你轉(zhuǎn)生,讓你有新的輪回,新的生命。我要盼你有疼愛你的父母,盼你再有一個愛你如寶的姐姐。

我的玉兒,下一世,你要做這世上最健康的孩子,最快樂的孩子。下一世,再下一世,你都永遠是姐姐心里最重的牽念。這一世有你,是多么溫暖的一件事。即使你離開,即使你不在,在我心里,在我的記憶里,你永遠那樣溫暖著,猶如楊柳三月,百花盛開。

說著,江采衣閉上眼睛。過了許久,再睜開眼。

指尖空無一物,大殿外白雪皚皚,天地一色。

嘉寧推門進來,“娘娘,吉時到了,外頭馬車等著接玉小皇姨,陵區(qū)那里已經(jīng)布置好了香案,灑掃干凈。守陵的大人命人開了地宮石門,等著迎接安國夫人和小皇姨?!?/p>

江采衣低低的嗯了一聲,越過嘉寧抄手站在細雪飄飛的石階上。

“娘娘?”

“你們帶她走吧,”江采衣笑了笑,低頭用衣袖擦干面頰上的狼藉淚斑,“我就站在這里……看著她走?!?/p>

******

京郊,關鎮(zhèn)外村莊。

皇帝要大婚,帝都都沸騰了,京郊自然也不平靜。雖然這事兒和小老百姓沒啥關系,可是人生嘛,活就活個八卦,一時間村莊里到處都是鼎沸的笑聲。不少大人小孩兒就跟自己家要辦喜事一樣,打扮的油光水滑,打算臘八去帝都湊湊熱鬧,也瞧一瞧皇后鳳輦。

衛(wèi)家的老太太和媳婦兒也高興,只不過她們又更有一樁煩心事。

冬日里三天一場小雪,五天一場大雪。天上霧蒙蒙的,田里也不見一絲兒綠意,土疙瘩給凍得鐵塊一樣堅硬。村里人吃的都是秋天的存糧,冬田沒人耕種,人人閑的生歡,帶著零嘴四處串門子。

臘八過去就是春節(jié),不少人家已經(jīng)開始準備年貨。衛(wèi)家嫂子也不例外,蹲在門口的石階上灌臘腸,有小孩從身邊跑過去,抱著許多紅彤彤的鞭炮。

“沒見過世面的傻小子,”鄰家嫂子看著直笑,“臘八皇上大婚,晚上有宮里的煙花可看呢!現(xiàn)在就急吼吼點那幾根細伶鞭炮,沒個看頭!”

小孩做了個鬼臉跑遠了。

鄰家嫂子笑過后回過頭來,和臺階上的衛(wèi)家嫂子搭話,“衛(wèi)嫂子,說起皇上大婚的事兒,還是你最有發(fā)言權啦。你閨女不是在宮里做活么?也不知道伺候的是哪家娘娘?見沒見過皇帝陛下?唉,好像年前宮女可以在神武門角樓見一見家人的,你和衛(wèi)老太太都要去的吧?”

衛(wèi)嫂子聽到閨女,嘴角抿出一絲兒笑來,“嗯,自然要去。還好我和嘉寧她祖母住在京畿,我們連夜趕過去,每年總能見上一面。這不,我趁著臘月前給她灌些臘腸送去?!?/p>

“宮里還缺那些個?”鄰家嫂子笑,“嘉寧自小就機靈,在宮里活的定然滋潤。她又有一手好繡活兒,等日后到了年齡放出來,回你身邊孝順,你好日子可不就來了?”

衛(wèi)嫂子一聽這話,笑容陡然凍在唇邊。

鄰家嫂子心頭一跳,暗道不好。她知道這話無心戳到了衛(wèi)嫂子痛處,趕緊尋了個由頭走掉。留衛(wèi)嫂子呆呆的看著手里的臘腸,整個人像是抽了筋一般虛虛的。

嘉寧從小就機靈……是呀,嘉寧那心靈手巧、心細如發(fā)的勁兒,誰見了都喜歡??墒沁@么好的女兒,怎么就送到宮里去了呢?

衛(wèi)嫂子想著想著就要抹淚。她家是從江南搬來京郊的,衛(wèi)嘉寧的爹還在的時候,日子過得很不錯。男人有路子有力氣,一家人為了兒子衛(wèi)嘉勇日后讀書有個好前程,不惜千里迢迢趕來京畿投親。走以前衛(wèi)家把祖產(chǎn)祖屋都賣了,在京郊買了幾十畝地和一個小宅子安頓下來。

結(jié)果,族親沒找到,嘉寧爹卻在一個冬日里歿了。那么壯的漢子,一場風寒病倒就再也沒起來。家里日子實在過不下去,才九歲的嘉寧二話不說直接跑去掖庭局采買處按了手印造了冊,要把自己送進宮。

嘉寧家家世清白,祖上還小有官蔭,小女孩兒長得白凈伶俐,嬤嬤們一看就合意,很順利的把她選了進去。

從此,全家就靠著嘉寧養(yǎng)活了。宮里月例銀子比外頭豐厚的多,嘉寧又做到了姑姑,每年捎回來的嚼用比一般的鄉(xiāng)紳人家也不差??墒?,衛(wèi)嫂子心里那個疼,想起來都要掉眼淚。

她的寶貝閨女,每年也就臘月能見那么一回。滿共一炷香的時辰,連嘴巴還沒說潤呢,就要分開。嘉寧從小是她爹手把手帶著讀書念字長大的,很有內(nèi)秀,要是家里不遭變故,她早就該嫁戶好人家了。

衛(wèi)嫂子一說起這事,就要跟婆婆哭一場,“雖說嘉寧出息了,在宮里伺候的是宸妃娘娘,可咱們又不希圖這種伺候人的差事!宸妃娘娘今年才十九,皇子都有了。咱們嘉寧比娘娘還大個三歲,隔年就是二十二。我聽說,宮女要滿二十五才準許放出來配人……二十五!別家姑娘孩子都有四五個了,她連個人家都沒……”

衛(wèi)家老太太也愁得有一拼,“當初就不應該來帝都!瞧這日子過的?!?/p>

老太太嘆息,“咱們在江南的祖產(chǎn)多好,百十畝的地頭,還是沿著河邊的肥田,每年光是賃出去就是一筆錢??墒莵砹说鄱?,銀子都不值錢了。幾十畝的破田,一個鎮(zhèn)子邊兒上的木屋也要砸鍋賣鐵才買得起。帝都居,大不易,這還沒進京城呢,郊外的地價兒就已經(jīng)嚇死人了,這些年要不是靠著寧丫頭,咱們哪里撐得下去。早知道,一早就該回江南去……”

無論在哪個朝代,帝都的地價房價永遠都讓人咂舌。別說京城里,就是郊外,隨便一處破磚破瓦都值錢的很。想在帝都置產(chǎn),非把人刮下三層血油來才夠,沒那個財力,最好就別往帝都跟前湊。

“我也是這么覺得,可是寧丫頭不讓呀!”衛(wèi)嫂子揉揉鼻子,又是一把辛酸淚,“她嫌老家的先生不好,非要她弟弟在帝都找個學堂。勇哥兒今年已經(jīng)十二歲了,今年就要進學。我前日去看了京里的學堂,倒是好得很,教書的先生都是秀才舉人,同窗也都是有名有姓家的好孩子。可是學堂在城里,吃用都是一大筆花銷。學堂一年三十兩銀子,要是都掏給了勇哥兒,我拿什么給寧丫頭攢嫁妝?”

嘉寧都已經(jīng)二十二了,早就算是老姑娘,想要好好說戶人家簡直難于上青天。來打聽她的不是要填房,就是家境貧苦、連媳婦都娶不起的人家。那些清俊有出息的小伙子有大把十五六的姑娘可挑,哪里會瞧得上嘉寧?

嘉寧在宮里呆慣了,眼頭也高,一般男人她怕是不愿意。她自小心高氣傲,再怎么也要嫁個知禮的讀書人家。在衛(wèi)嫂子心里,自家姑娘沒有一樣不好,給她胡亂配個莊稼漢,沒得辱沒了女兒。

衛(wèi)嫂子倒是動了給閨女尋個填房嫁掉的心思。只要男人不差、家里清白、沒有元配留下的兒女,那不是和未婚一樣么?可就是這樣的人家也不好找。她家是外來戶,在京畿是一點根基都沒有,家里只有個十二歲的毛孩子,如果沒有讓人亮眼的嫁妝,怕是做填房都沒有什么好人家愿意。

因此,別看衛(wèi)家這幾年手頭寬裕,可衛(wèi)家嫂子和衛(wèi)老太太是一個子兒也不敢亂花,全攢著呢。

……嘉寧也是,不知道是不是宮里混的野了,每回探親提起這事,她就一副滿不在乎的樣,沒心沒肺的,也不看看自己娘和祖母都愁成什么樣子了!

衛(wèi)嫂子哭,“這丫頭要了我的命了。女孩子花期就那么幾年,一過十八,日子哧溜哧溜的滑,一眨眼就是二十,再一眨眼就是二十五。她要是老在家里嫁不出去,我死都合不上眼……”

每年到臘月,衛(wèi)家嫂子和衛(wèi)老太太心里就又甜又苦。甜的是馬上就能見到嘉寧了,苦的是嘉寧的親事半點著落都沒有,日子一年一年的過,衛(wèi)嫂子心里跟火鍋熬油似的。

婆媳兩個正在對坐發(fā)愁,忽然門口有人急驟驟的敲門,“衛(wèi)嫂子!有人找!”

******

“哎呦呦,我閆子航有生之年居然還能收到你雷宇晨的禮,失敬失敬,”吏部尚書坐在將軍府大院兒里,笑吟吟的拍手。

“爾敏,”雷宇晨舔舔嘴,“你別拿朝廷上那副不陰不陽的樣子對付我。一句話,幫不幫?!”

“幫,為什么不幫?”閆子航冷冷瞇起眼睛,“雷將軍我北周的水軍大都督,皇上的心腹重臣。您帶著羽林軍半道兒截住我的馬車,問也不問一聲就把我拖來府里,想必不把劫持朝廷命官的罪名放在眼里。這么膽大包天的人物,我敢不幫?”

雷宇晨嘿嘿一笑,哥倆好的摟住閆子航的肩膀坐下來,“好兄弟,你別急著給我扣帽子嘛。什么劫持朝廷命官?我就是叫你來喝個酒,你看看你,小鼻子小眼睛的,還跟我過不去?”

說罷討好的捧來一遝筆硯墨寶,“你看看!這里好多名家字畫,都是我淘來送你的!”

“大部分都是假的,你自己收好吧,”閆子航冷冷瞥他一眼,“我又不是八輩子沒見過這些?!?/p>

雷宇晨呵呵一笑,脾氣可好了,“哎哎,爾敏,管他真的假的,都是兄弟一片心意。你要喜歡別的,趕明兒我再去給你尋來。不就是讓你幫個小忙么,推脫什么?快快快,你足智多謀,快幫我想個把嘉寧家人弄到身邊來的法子。”

閆子航真是恨自己多事,當初干嘛要同情這傻大個子,插手他的那點情感破事?現(xiàn)在好了,隔三差五就要被他騷擾一番,簡直永無寧日!

閆子航咬牙,“皇上派你去南楚海疆,你打算什么時候上任?”趁早滾吧,滾得越遠越好。

“早著呢,怎么也得丞相過了狼突江以后,”雷宇晨嘿嘿笑,在桌上鋪開紙張,“快快快,我等著記你的點子呢?!?/p>

說罷他還補充一句,“對啦爾敏,你不是說過,讓我把嘉寧的弟弟弄到帝都最好的學堂去?帝都最好的學堂就是崇文堂,掛在丞相名下,到時候你給我說句話啊,我好塞人。”

閆子航騰地站起身咬牙切齒,“雷宇晨……”

“好啦好啦,激動什么,你又打不過我,”雷宇晨把閆子航摁回座位上,“我腦子沒你靈性,但還沒傻到放著你這么個人精不用。快點幫幫兄弟啦,晚上我拎一條黃羊腿去你家,陪老太太吃飯。”

說到這個閆子航就氣不打一處來。雷宇晨這賤人不知道得了誰的指點,居然打親情牌打到他老娘身上去了!一到休沐就往自己家鉆,討好閆老太太。他人熱情直爽,幾個羽林軍大小伙子弄得閆家熱熱鬧鬧,老太太樂得合不攏嘴,天天兒就盼著雷宇晨來。

雷宇晨還跟閆老太太嚎,“老太太,我今年都三十了,還是大老光棍一個。我人粗,在軍里混日子,家里娘走得早,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年后,皇上就要派我去南楚督戰(zhàn)水軍,這仗一打至少四五年,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說不定就這么栽了,連個媳婦都沒有。”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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